人都走光了以後。
唐澄從座椅上起身,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這是要自殺,還是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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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要殺你。」她不會蠢到自己去自殺。
自己死了,唐澄會更加開心,那些希望她死的人也會更加的開心。
她為什麼要死呢,越是讓她死,她就越要頑強的活著。
「呵,你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殺了我?」唐澄輕蔑的笑,修長的手指捂著自己的下巴。
「就算不能成功,我也要試一次。」
緊緊握著水果刀的宋暖像個瘋子一樣朝唐澄飛奔過來。
刀尖指向他的心臟。
唐澄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擒獲。
她手中的刀被搶走,狠狠的丟在地上。
而她也被制住雙手被他雙臂緊緊的勾入懷中禁錮著。
他的胸膛貼在她後背上,從前那股從後面的畫面闖入他的腦海中。
他彷彿被一下喚醒了一般,喉結不由的滾動。
下巴抵在她頸部,能夠嗅到她身上淡淡洗髮水的香味。
這更讓唐澄的心開始躁動起來。
這該死的女人,身材發育的比五年前更好了。
「就憑你,還想殺我?真是不自量力。」
唐澄抵在她耳畔,邪魅的嗓音飄入她耳中。
這溫熱的氣息噴薄而來,弄的她痒痒的。
「你放開我,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那我恭候那一天的到來。」唐澄用力將她推開,將她掀翻在地,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怎麼進來的,怎麼滾出去。」
「唐澄,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宋暖爬過來,抓著他的褲腿,崩潰的求著他,簌簌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她崩潰的情緒,瘋狂掉落的眼淚讓唐澄僵了僵。
五年前,也沒見她這樣求過自己。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澄的內心顫了顫。
可只要一想到她決絕的走進醫院,拿掉那個孩子的時候,他心中的恨意之火又一次被點燃。
她這種女人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全都是她活該,是她咎由自取。
「滾!」唐澄指著大門,讓她滾出去。
宋暖抓著他的褲腿哭了好一會兒。
見他沒有一點要動惻隱之心的模樣,宋暖也不想再奢求什麼。
從地上猛的起身。
可能是因為起的太急,腦子一片抽痛,一陣無邊的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識。
她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唐澄本想接住她,但又怕她在故意裝柔弱,便沒伸出手。
過了好一會兒,宋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才起身,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臉:「喂,死女人,你給我醒醒。」
拍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動靜,摸了摸她的鼻息,感覺出她呼吸非常微弱。
整個人的臉色也從慘白變成青紫色。
他立馬將她從地上抱起來,飛速的奔出會議室摁開電梯下樓。
親自開車送她去醫院。
將宋暖送入搶救室之後,唐澄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等待著。
過了許久,搶救室的門才打開。
「醫生,那女人怎麼樣了?」唐澄緩緩起身,裝作漫不經心的詢問醫生。
「這是你老婆吧,你怎麼對待自己老婆的,她嚴重貧血,身上還有多處肋骨斷裂產生的舊疾,低血糖,還有中度抑鬱症……怎麼年紀輕輕,身體一堆的毛病。再這樣下去,她這條命恐怕活不久。」
醫生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了。
沒過多久,護士推著還在昏迷中的宋暖出來。
「是住普通病房還是VIP病房?」護士詢問唐澄。
唐澄幾乎沒有猶豫的說:「VIP病房。」
「那住下去之後,你儘快去繳費,她這樣起碼得住上一個禮拜。」
「好。」
住院手續辦好了。
唐澄坐在床沿,望著床上虛弱無比的女人。
她瘦的跟紙片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了。
他腦海中一直響徹著剛才醫生的話。
抑鬱症,肋骨斷裂,舊疾……貧血。
這所有的病是怎麼來的?
是因為那次牢獄之災嗎?
他為什麼還要同情這個女人,她可是硬生生把他們的孩子給打掉了。
她還把是當初害死母親害的他家破人亡兇手的女兒。
他們兩個,天生就是仇人。
他為何還要同情她。
從座椅上起身。
沒等宋暖醒來,唐澄就走了。
唐澄這邊直接回了公司。
因為上午她突然持槍闖入,所有的工作加班到很晚都沒有完成。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唐澄剛忙完,便接到了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喂,唐先生,您女朋友宋暖不見了。」
「什麼?你們醫院怎麼看人的?」
「我們是醫院,又不是監獄。就一個輪班的功夫,她就不見了。我們想問她是否回家了?」
「沒有。」
唐澄掛斷電話。
直接把嚴策叫進來,讓他去分派幾個人去找宋暖的下落。
宋暖住的出租屋沒有人,唐澄還專門開車去她曾經郊區的那個老房子找了一遍。
也沒有人。
最後,唐澄去了那家被他強行買走,並拆掉的店鋪。
他在店鋪門口不遠處的長椅上找到了她。
她穿著一套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
一個人獃獃的坐在那兒,目光空洞無神的望著店鋪的方向。
她看了很久,唐澄坐在車上,盯著她十幾分鐘,她眼睛都沒有挪一下。
正如醫生所說的那樣。
她真的得了抑鬱症。
而且還病的不輕。
唐澄正要推開車門下車。
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出現在宋暖身邊。
「暖暖,真的是你。」男人在看見她之後,臉上洋溢出一絲開心的笑容。
「你怎麼了?」男人看到她一身病號服,目光獃滯的坐在那兒,便關心的坐下來。
「嗚嗚嗚……」宋暖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失聲痛哭起來。
淚水濡濕了他的衣袖。
男人蹙著眉頭,心疼的凝視著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的店前幾天不是還開著嗎?怎麼關門了?」
「秦天,帶我走吧,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好。」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長椅上牽起來,然後攙扶著她離開。
唐澄目光凌厲的望著他們逐漸遠去。
該死的。
唐澄憤怒的拍了一下車喇叭。
心情糟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