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限定婚期一年

發佈時間: 2023-01-06 22:5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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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這個女人幾乎一直待在沈司白的身邊,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地扭頭去看林初九,卻見林初九已經渾然不在意般的上了車。

幾乎是默認了她心中的猜測,心中的怒氣不可抑制。

她太清楚劉青青這個女人了,虛偽做作,最喜歡裝作盛世白蓮花,可卻又有xin感的身材,無論做什麼都有人為她的美色臣服。

當年,沈司白就沒有例外,如今,似乎更是如此。

可是憑什麼?

劉青青本來就是個踐種,母親是小三,她自己能好到哪裡去,把劉家攪得雞犬不寧,然後又拍拍屁股裝作無辜。

想起這麼多年,母親和自己受的委屈,艾薇兒新仇舊恨積累到一起,想也不想就推開玻璃門回到了大堂中。

「妹子,你可真是引戰高手。」林與澤踩下油門前看到艾薇兒怒氣沖沖地進去,就知道接下來說不定又有好戲看了。

可是林初九可不會給他機會讓他看熱鬧,直接催促著離開。

見到林初九狀態不太對,林與澤眉頭皺了皺:「怎麼了?」

「我不要回沈宅。」想到那個地方的主人現在說不定正在哪個房間里等著劉青青,她心裡就是一陣噁心,連忙把車窗搖了下來,「隨便去哪裡都行。」

「要不回咱家?」林與澤說的家自然不是林家老宅,昨天林初九才從那裡離開,今天再回去,兩位老人估計心態就真的崩了。

林初九白著臉搖搖頭:「不要。」

這下可有的發愁了,他平時用來消遣夜色的場景自然不適合林初九,開著車,林與澤覺得自己這個哥哥真是太操心了,繞著馬路隨便開了幾圈,他道:「九兒,要不送你出國清凈清凈吧,你上次不是想去進修一門設計?」

林初九不假思索道:「一年後吧。」

為什麼要到一年後?

林初九心裡一直有一個隱秘的心事,讓她自己努力堅持著這段婚姻。

有些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是否用值得來形容了。

她依稀記得,就在她和沈司白正真成為夫妻的第二天,在沈宅里喝了個爛醉如泥,她打開了每一道房間的門,想要在裡面尋找自己還留下來的意義。

穿過長廊,走過樓梯,又讓每一個傭人遠離她的視線。

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大理石磚上,想的卻是,如果沈司白真的那麼不愛她,如果她真的需要離開,那麼就最後在這個房子里留下一點自己的痕迹好了。

最後,她走到了一扇大門前。

具有冰冷的,接近黑色的有金屬質感的木門。

她歪著頭看了很久,最後將手搭了上去,門把手輕輕一轉,門應聲而開。

原來這是沈司白的書房,裡面三面牆的落地書架,無一不昭示著他的閱讀量。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她隨機抽了一本自己最愛的雜記,心中想著原來沈司白也看過這本書。

頓時覺得自己離對方更近了些。

翻開書頁,裡面記著密密麻麻的筆記和註釋,全是他的讀書心得。

而從這種地方,最容易看出來他的心思和狀態。

她連續翻閱了好幾本書,唯一想到的就是,怎麼辦,自己越來越愛這個男人了。

醉醺醺的酒意讓她把自己都感動了,感動自己的愛情,感動自己的心事和執著。

可是,當她坐到書桌前面的時候,卻看到了一份文件。

就是那份文件,讓她立刻從醉酒的狀態清醒過來,甚至進入到了渾身冰涼的狀態,她一頁翻著,逐字逐句地閱讀,而上面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刀子一樣割在她的心頭。

「誰允許你進我書房的?」林初九抬頭,就看到沈司白逆光而來,一身正裝似乎是剛從什麼重要場合回來,面目在光線的影響下模糊不清。

「沈司白?」林初九此刻無比清醒,此時的她,已經將沈司白的舉動和昨晚的羞辱聯繫到了一起,意識到對方是真的厭惡自己,厭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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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白大步邁入了書房,嗅到濃重的酒味兒,頓時皺起眉頭,目光冷冽地看向正坐在他座位上的女人,喉嚨中泛起了一股噁心,將他想要說的話堵了回去,他連想和她交流的yu望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念頭,讓她滾。

視線微挪,看到了她正在翻閱的文件,立刻變得嘲弄:「既然都看見了,那就簽了吧,省得我再去找你。」

林初九的手恰好翻到了最後一頁,在最下方的落款處已經簽上了沈司白瀟酒的筆跡,甚至按了一個紅手印。

她的手微微抖了起來,忽然抬頭著著沈司白:「我不會簽的。」

「林初九,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沈司白走到窗前,背著手看著外面,這個時候,讓他多看林初九一眼,他都覺得臟。

「限定婚姻有效期一年,一年之後協議離婚甲方,也就是我,將給予你一定的補償。」沈司白慢條斯理地總結著這份文件的主要內容,「林初九,你應該知道,林家已經不比十年前了,縱然我沈氏集團因此無法在漓海市獨佔鰲頭,可如果想整垮林家的人越來越多呢?」

林初九的心涼到極點,萬萬沒有想到沈司白會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沈司白不知道想起來什麼,挑眉道,「你也還有一年的時間,讓我毀約。」

可是讓他毀約,和這個女人生活下去,怎麼可能呢?

林初九對他來說並不重要,甚至任何人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有沈氏集團。

如果不是林父用沈氏集團來威脅他,他怎麼會娶這麼一個女人回家。

想到此事,他的心裡就只有恨意。

林初九聽到這句話,卻彷彿看到了希望,她下意識覺得,沈司白還是心軟的,不然不會給她一年的期限,她猛地顫抖了下,盯著自己需要簽名的地方不知所措。

「簽完后就滾出去。」

……

「九兒,在想什麼?」林與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初九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怎麼也回憶不起來,那天她在酒精的作用下神志不清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簽下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