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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再不找就成剩女了。”吃著大餐,看著對面的美男,其實她的人生也挺愜意的。
“呵呵……”簡非離低低笑開,手裡的手機又響了,他低頭看過去,果然又是孫慶的簡訊,“從窗子那邊數第三排,與你的餐桌相隔兩個桌子的那個男人,他要殺我。”
簡非離的目光倏然掠過去,卻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一個背對著他而坐的背影。
卻也就是這麼一瞬間,他的眼神犀利了起來,即便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面容,可是那個背影他卻覺得熟悉。
那個人對他下過手,而且身手不錯,若不是他機靈,只怕早就出事了。
想到英子說她是花了幾千塊請的殺手,若是那個人,那個價絕對請不來,想到這裡,他轉頭看英子,彷彿什麼也不知道的道:“孫慶一定要殺嗎?”
“當然,難道你覺得他不該殺?”
“可是殺人是要償命的,你還年輕。”
“又不是我殺,我管什麼償命不償命呢,不管。”
簡非離將最後的面全數的吃光,胃已經舒服多了,淡靜的看著對面的女人,他輕輕笑開,“那晚若不是我,你會全身而退嗎?”
“不會。”這個,她承認。
“隔天若不是我,你的感冒能那麼快好嗎?”他還耽誤了一天的工作陪著她。
“不能。”若不是他叫人送來了藥,又守了她一天,她也許還要再繼續病兩天的。
“你如今還活著,還活得很滋潤,其實你也沒什麼損失,倒是孫慶丟了工作丟了飯碗,而且現在T市所有的公司都不敢聘用他了,他活到這個份上,你覺得他的報應還不够嗎?英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不看別人的面子,自己父親的面子總要給的。
人活一世,就是要面對這些個人情世故,誰也無可避免,除非你捨棄這凡塵一切出家去當和尚姑子去。
可他沒那個信仰,他只信他自己。
“不够。”想她陌撒麗何嘗被人那麼算計過,每每想起孫慶,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呵呵……”簡非離低笑了一聲,夾了一口今個點的最貴的一道菜吃了一口,味道果然好。
“你笑什麼?”
她這一問,簡非離的神色便鄭重了起來,“既然你能請來那個殺手,想必你們是有聯絡方式的,對不?”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若不是,那就當我沒問,我也當你出於職業操守不好說出來,若是的話,麻煩你替我跟他聯系一下,他既然要殺我,與其偷偷摸摸的,不如我跟他一對一的比一次,若我輸了,任他要殺要剮,若我贏了,他收手再不可以對我下手。”
英子一愣,差點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可到底還是忍住了,諾言那樣穩重,行事也一向隱密,她真不知道簡非離是怎麼發現諾言要對他下手的,她什麼也不能說,只要說了就是承認了諾言是要殺他的殺手了,這個玩笑開不得,好歹她跟諾言從小就認識了,這麼多年玩在一起,即便她不愛他,但是那份友情卻是怎麼割捨不去的,她十一個師兄加上師父是唯讓她動情的人了。
想到這裡,她小手一抬,便在簡非離的眼前晃了一下又一下,“簡非離,你最近是不是大片看多了,而且都是跟殺手有關的?不然,你怎麼會有這樣豐富的想像力呢。”
簡非離望著女孩開玩笑般的笑容,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問她,她既然不想說那他追問也問不出來,况且,他也不是很確定她和那個殺手的關係,也許真的像是她說的那樣,只是在追求她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巧合,那個人剛好被他遇上了,也被陌英子遇上了。
如此而已。
他們,還真是有緣份呢。
英子在吃飯,他擺弄著手機,“西門,派人守著各個出口,他一出去就跟著他的人,一定要查出他的來歷,否則你提頭來見我。”發完這句他又發給孫慶,“我去會會他,你趁亂離開,然後離開T市,再也不要回來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對孫慶,他沒有半點好感,只是不想老爺子中間犯難罷了。
“簡非離,你在玩簡訊?為什麼不打電話?你這是怕我聽嗎?”
簡非離依然在回著西門和孫慶的簡訊,頭也沒抬的道:“是的。”
“哈,你還真是坦白呀,其實你騙我一下我也不會怪你的。”英子看著對面的男人,就覺得這樣坦白的他特別的可愛。
對的,是可愛而不是溫雅,原來他可愛起來比溫雅看著還更好看呢。
“為什麼要騙你呢?人與人之間既然有了一起吃飯的緣份,那便要珍惜。”他這話雖然是感慨頗多,卻是真心話,與她相處久了,他忽而發現她現在就象是他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了,每天上班下班都會看到她,那種感覺其實也挺好的。
“簡非離,你這是要追求我了?”英子小臉洋溢起了燦爛的笑容,若是這男人真的要追她了,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找了這麼久,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可以比過他的男人,這讓她很洩氣。
人比人,氣死人,她現在覺得這話就是真理,他的存在就是淡化去了她所交往的所有男生身上的光環。
“你若樂意,我便追。”
呃,他這話問的,彷彿她要求著他追似的,“不樂意。”心底裏只略略一轉,她出口就是這樣一句了。
簡非離也不惱,“你慢慢吃,我去下洗手間。”再不去把那個人解决掉,孫慶今天一定要倒楣了,以孫慶的本事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因為,他跟那人交過手,身手好的實在是沒話說。
“快點回喲,我還要趕回去公司做表格呢。”一想到表格,她的心又癢癢了,比玩遊戲還上癮。
又或許她早就過了迷戀遊戲的年紀了。
從被師父選定了做他的徒弟,遊戲便成了她每天必修的功課之一,還修的全都是血腥暴力恐怖的那類遊戲,以至於後來只要見到遊戲,不管多好玩,她都不喜歡。
膩了。
簡非離走了,英子什麼也沒想的繼續吃著喝著,菜好吃湯也好喝,不過隨便算一下他這一餐絕對是要過萬了的。
若是她自己出錢,她一定肉疼,不過若是簡非離出,她就一點也不肉疼了,而且一點也不後悔點了這些絕對好吃的大餐。
值。
可是,英子的欣喜只維持了幾秒鐘就覺察出來了不對。
一股熟悉的殺氣在周遭蔓延開來,她轉頭看到的就是簡非離停在了諾言的身側,彼時兩個人正是劍拔弩張中。
“你撞人……”諾言揉著眉頭說了這三個字,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一向惜字如金,維持不變的只有他聲音裏透著的冷,寒凉入骨一樣。
“呵,只是不小心,也不行嗎?”不想,簡非離的臉上始終維持著他淺淺的溫雅的迷倒萬千少女心的笑容,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英子有些懵了,以她對諾言的瞭解,諾言應該是不會理會簡非離才對的,尤其不會在人前,若是被撞了,按照諾言往常的作法,絕對會冷冷的酷酷的掃描對方一眼,然後便起身離開,不過離開後那個人就要倒楣了。
但是今天,諾言反常了。
他沒有冷冷的酷酷的直接離開,而是就在那裡與簡非離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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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的腦子裏瞬間千回百轉,簡非離剛剛說過的話一遍遍的閃過,難道,他知道那個人就是諾言了?知道諾言正在奉命要殺他了?
她有些不確定,因為今天的諾言多少是易了容的。
長長的絡腮鬍子顯得他就象是一個成年大叔,與他原本的冷峻的面容一點也不相匹配。
若不是她從前見過他的這種造型,她都不一定認出他來。
她不知道若是兩個男人真打起來了,她要幫誰呢?
按照感情來說她該幫著諾言的,可是簡非離救過她,還對她上了他一次沒有任何的芥蒂,不,她不能偏幫著諾言。
可是……
英子烦乱了。
乾脆誰也不幫,邊吃邊喝著看熱鬧。
因為,這個時候她再想發短信封锁諾言已經不可能了。
“不行。”諾言淡淡的回應了這一句,抬首看著正居高臨下睨著他的簡非離,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正面的近距離的直視簡非離,似乎比師父給他的照片裏的男人要英俊儒雅一些,想到就是這個男人要了撒麗的第一次,他喉頭一口老血噎在那裡,第一次,反常了,第一次,不想就這麼錯過與簡非離面對面的對壘。
真正的男人對男人,就應該是這樣。
“那你說你要怎麼辦?”簡非離抱著膀子還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諾言,目光彷彿要穿透諾言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理來發現些什麼。
“你說。”兩次交手,都以簡非離的機靈避開而告終,讓諾言對簡非離的身手充滿了好奇心,而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想在英子在的場合下,打敗簡非離一次。
那樣,他才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