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廚,請問我們現在可以開早會了嗎?」謝雲嬌故意把早會二字說得很重。
楊勝山本還昏昏欲睡,突然聽到謝雲嬌靈動悅耳的聲音,精神為之一振。
他循聲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謝雲嬌艷麗的容顏。
「開什麼早會,不如我們進屋去好好聊一聊?」楊勝山來了精神,興緻盎然地走到謝雲嬌身邊,
楊勝山靠近謝雲嬌,用自以為勾魂的眼神對著謝雲嬌眨眨眼,還對著謝雲嬌吹了口氣。
他剛對著謝雲嬌伸出手,手剛碰到謝雲嬌的肩就被她一手抓住。
楊勝山雙眼一亮,天吶,謝雲嬌一定被他吸引住了,不然為何會如此主動呢?
他心裡狂喜,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興奮。
可他的興奮勁還沒退,突然身上一輕,他的視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砰一聲,地上揚起一陣煙。
「油膩,口臭,噁心。」謝雲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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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油膩,噴氣口臭,臉上的表情噁心,送走,不謝!
楊勝山整個人有些懵,他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好像不知道。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斷了,疼得要死。
整個后廚的人都被謝雲嬌突如其來的動作嚇懵了,楊霜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
她沖向楊勝山:「山哥兒,你沒事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瞪向謝雲嬌:「謝雲嬌,你這個瘋女人,瘋了!」
「是他要對我動手在先,我是自然反應罷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們莫不是要抵賴吧?」
楊勝山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計較這些,他覺得被一個女人過肩摔得老遠,丟臉死了。
他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彷彿猜到楊勝山在想什麼似的,謝雲嬌說道:「少爺,你不能走,整個伙房都要依仗你才能幹活,你可不能耽誤了大家。」
不要當那一顆毀了整鍋湯的老鼠屎!
楊勝山雙眼裡的光明明滅滅,最後只能咬咬牙從地上爬起,假裝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愣著幹嘛,趕緊幹活。」
他說完話,大家還是沒有動。
謝雲嬌一個眼神,他們倒是動起來了,動作利索,沒一會兒的功夫伙房裡就傳來了開火炒菜的聲音。
鍾萬山若有所思地看著正在對楊霜撒嬌的楊勝山,剛剛是他第一次看到楊勝山如此有魄力的模樣。
看來謝雲嬌真的有兩招。
安撫完楊勝山這個寶貝兒子,楊霜怒氣沖沖地來到鍾萬山身邊,正想發火,鍾萬山卻對楊霜笑了,眼裡滿是討好:「娘子,你覺不覺得剛剛勝山還有氣魄,一聲令下大家就散去了。」
楊霜愣了愣,隨即臉上一喜,傲嬌地說道:「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是是是,是你的寶貝兒子,也是我的兒子。」鍾萬山說道。
鍾萬山拉著楊霜的手往賬房的方向走去。
楊勝山有些懵,所以娘親不理他了?親爹也不理他了?
剛剛娘親不是說要給他做主嗎?所以,到底誰給他做主啊?
他剛動了動,鍾萬山突然轉過身,凌厲地看了他一眼。
楊勝山渾身一抖,好凶!
可別說,他還是有些怕鍾萬山的。特別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後,他就更怕鍾萬山了。
他爹就像一隻笑面虎,每日看起來都笑臉盈盈的,但是背地裡對他可凶了,一點都不客氣。
他昨夜為何不能回家,要流落在外?
還不是他爹讓下人把門鎖了,不管他怎麼敲都不給他開門。
最絕的就是,鍾萬山居然還讓人在外院養了狗,他想爬牆進去又怕被那隻不停吠叫看起來兇狠的狗給咬了,只能有家歸不得。
「少爺。」
看到謝雲嬌突然靠近,楊勝山怕了,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防備地看著謝雲嬌:「你,你不要過來。」
謝雲嬌挑眉,瞧瞧,才摔了他一次罷了就嚇成這樣,一點男人的魄力都沒有。
「我想問你,可以上菜給客人了嗎?」謝雲嬌問道。
「你要做什麼就做,不要問我。」楊勝山不耐煩地擺擺手,若不是老爹不讓他回家,他早就回家睡回籠覺了,才不會呆在這裡吹冷風。
「那可不行,夫人說了,以後月滿樓后廚的事都得問過你。」
「好了,煩不煩,我讓你去送菜,總可以了吧。」
「謝謝少爺。」
謝雲嬌轉過身,嘴角一揚,說道:「少爺說可以上菜了,你們趕緊的。」
還好謝雲嬌他們上菜還算及時,客人吃上美味的食物,等待的怨氣才散去了些。
楊勝山剛覺得自己就要睡著了,謝雲嬌便又叫醒他,問了些很小的問題。
硬要得到他的答案才願意幹活,就像蒼蠅一樣,害得他連想睡覺都睡不好。
他以前在京城好好待著,日子過得不知道多舒坦了,哪會像現在這樣受這麼多罪!
到了晚上,楊勝山便提出要回京,還說祖母一定想念他了,他不想讓祖母一個人待在京城過年,那樣會很可憐。
鍾懷霜面色變了變,她好不容易才盼到能一家人團聚過年。
她不想楊勝山離開,她祈求地看向鍾萬山。
她想讓鍾萬山勸一勸楊勝山。
楊霜也看向鍾萬山,在等著他的態度。
「山哥兒果然長大了,懂事了。你祖母獨自一人在京城,就算身邊有很多親人陪著也一定希望能見到你。你娘肯定也想京城的親人和姐妹了,要不待會吃完飯,你們就回屋收拾收拾,明日就出發吧,不然怕耽誤太久,回到京城都到年關了。」
「爹!」鍾懷霜雙眼氤氳地看著鍾萬山。
爹前兩天不還跟她說他很高興終於能一家人一起過年嗎?為何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她不想娘親和阿弟走。
楊霜惱火地看向鍾萬山:「你就這麼想我們回去?」
鍾萬山這麼想她回去,她偏不回!
他存了什麼心思,難道她還不清楚嗎?她偏不能讓他如意。
「我說了,今年不回京,你祖母也說了讓我等開春了再回去。」
現在天寒地凍的,她身子差,路途奔波,只怕會熬不住。
楊勝山哭喪著一張臉,得了,只能繼續留在這裡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