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爺爺,如果不這般做,恐怕還會有更多人質疑。既然如此,那就拼一拼。」林婷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爺爺,相信我。」林婷對著朱爺爺調皮一笑。
朱爺爺此刻還能怎樣,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也收不回來了。只好點了點頭。
再之後,林婷跟著朱爺爺了解了下現在的情況,以及明天即將要去的誅人洞的情況。
「小小姐,您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朱爺爺老淚都要掉出來了,都怪朱囊光那臭傢伙,要是小小姐有個什麼閃失,他非扒了他皮不可。
「放心。」林婷回之以一輕鬆的笑。
晚上。
蔣雲啟從門外進來,拉住林婷的手臂,問道,「你真要去那什麼鬼誅人洞?你是不是傻的啊?」
「拜託,蔣先生,麻煩把你把自己這豬蹄手從我手臂上挪開,否則對你不客氣。」
「我都說了,危險,別去了,你還在這收拾東西作甚?」蔣雲啟搶過林婷的包袱,將林婷收拾好的東西又一件一件地倒了出來。
「蔣-雲-啟。」林婷咬牙切齒地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收拾這些花了多長時間,啊?啊!」林婷搶過自己的包袱,真是氣死她了,出門右拐,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麼,最後拿起鋤頭。
「叫你丫的,給我滾出去,否則老娘一鋤頭挖死你。」媽的,太氣人了。這廝簡直太煩人了。
「小婷~」蔣雲啟一臉小媳婦模樣,卻還是被林婷一臉踹了出去。
「我去你奶奶個腿的。簡直就是不要臉還往屎盆上湊。」林婷暴走,坐在床上,使勁給自己扇風,這大冷天的熱死她了。
扇著扇著,林婷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其實她現在不過就想逼自己,往死里逼,她太急於證明自己。
與其說是證明給他們看,倒不如說是證明給自己看的。
證明自己是有能力打敗上官竣的。又有時候怕自己活得太容易,過得太好,讓自己內心越來越愧疚。
所以,她不過是想將自己往死里逼一逼,蔣雲啟肯定知道她心裡所想。要知道蔣雲啟對人心理研究可是有一套的。「你確定不用我一同去?林婷,我再強調一聲,如果你敢受著傷回來,你就等著回來被我剝皮。」也許只有威脅,往死里威脅,蔣雲啟才能將心頭的不安和恐慌給撫平吧。
「要知道我林婷是誰?放心,那些野獸鬼靈啥的見到本小姐哪個不跑得比兔子還快。」林婷作勢揮了揮手,瀟洒地轉身,「走啦。」
搞得像生死離別一樣,雖然是有點危險,大家給點信心好嘛?再說了,她是醫,對千年頭骨屍花還是有所了解的。
三天後。
朱村長一早起來,看著菜桌上的幾盤肉,實在沒有胃口。已經三天過去了,不知道小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都怪他,他當時就應該極力阻止的,怎麼就聽信了小小姐的那些話呢。
再看看蔣雲啟,一副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哪有點擔心的模樣。一看到這,心裡就覺得鬧心。重重放筷子。
「蔣小子,怎麼你就這麼放心讓小小姐一人冒險?這兩天來就沒看你多操心。看來,小小姐就是不該把你撿回來。哼。」
「朱老頭,不是放心她一人,而是我相信她一定能完成。」蔣雲啟一手抓住酒杯,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那小女人可精著呢。放心,她不會有事。」
「那是。我家小小姐自然是無人能及的。」一說到這,朱爺爺無比驕傲地說道,他們爺的女兒,自然是無人能及,這還用說?也不看看他們爺是誰。
沒會兒,早飯還沒吃完,門外就開始鬧哄哄一片,朱爺爺皺了皺眉頭,一大早的不吃早飯,鬧什麼鬼?
朱爺爺剛想出去,門外一人匆忙前來,就連腳步都沒站穩,差點兒摔了一跤。
「什麼事能這麼慌慌張張的?。」朱爺爺呵斥道。
「村長,小小姐回來了。小小姐回來了……只是……只是……」
朱爺爺沒再說什麼,但心頭是無比激動,又無比擔心的,他就知道小小姐一定能能活著回來。
村頭聚集了幾圍的人,看了許久,朱爺爺都沒看到自家小小姐,圍群內明顯地鬧騰得緊。
小小姐到底有沒有事啊?突然他又看到朱囊光慌忙地命人做什麼?難道有人受傷了?
好多血。
是……小小姐?。
無時無刻。
他想寵著她,嬌養著她一輩子。可現在連最後的渴求都破滅了。
「怎麼了?」魯彥站了起來,將自家幾個月的兒子極其粗魯地夾在腋下,走近問道,「都這麼晚了,小暖還沒回去?」
「她來過了?」魯皓捕捉到了一絲信息,急忙問道。
「下午兩三點左右來過一趟,似乎和小九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回去了。我以為她回老宅了。」
「她沒回老宅。」第一次,魯皓覺得自己罪無可恕,小暖那麼單純的一個人,能去哪啊?萬一被人欺負?她一個人怎麼應付得過來?
魯皓急匆匆地跑上二樓,找到夏九,此刻的夏九正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很認真,從未有過的認真,越往後看眉頭皺得越厲害。
聽到門外的響聲,夏九猛地關上電腦,她以為會是魯彥。當她回過頭看到來人後,有些驚訝地問道,「魯皓?」
「小暖現在在哪?」魯皓一手扣住夏九的手腕,將她從從床上拉了起來,力氣大的嚇人。
「這麼大力做什麼?她還能去哪啊?當然是回學校了。」夏九抽回手腕,恐怕手腕都已經青了吧。
「她不在學校。」下午他將整個學校都徹徹底底翻了一遍,她不在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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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皓寧願小暖抽他打他,怎麼折磨他都好,他都認了,反正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撒手。
可就不要讓他找不著她,這樣簡直讓他抓狂,更甚生不如死。就像無數個螞蟻啃咬著心臟,每時每刻都在痛。
「魯皓,你多給她些自己的空間想清楚,別把她逼太緊了。」夏九也差不多知道他和小暖之間的事。
「今天上午,她親生父親來找她了。」魯皓說道,他雙手捂著頭,臉上痛苦的神色愈加濃烈,繼續說道,「我把他親生父親毫無留情地丟出了老宅,她、她很生氣。」
「她說我變了,變自私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寵她疼她的哥哥了。」魯皓繼續自言自語道。
他只是怕她離開魯家,離開他,他不允許,絕不允許。可她說了,她說,她不會原諒他,不會了。
所以她離開了,等他跑出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人影,手機也關機。
他知道,這一次他傷了她的心,可她親生父親並不是什麼好人,他只是想利用小暖而已。
他這麼做,只是怕她受到傷害而已。
「什麼?不在學校?。」一想起下午小暖離開那副丟了神的神情,她也擔心,現在一聽她居然不在學校?心裡也開始焦急了,「我打個電話。」
夏九拿出手機,手有些不穩,剛好魯彥進來,抱著自家的小包子,「老婆,別急,好好打電話。」
嘟……嘟……嘟……嘟。幾聲過去了。
「喂?」魯海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頭響起,聲音帶著沙啞和一絲的疲憊,聽對方許久沒有出聲,魯海疑惑地問道,「嫂子?」
「小暖,你現在是在學校嗎?」夏九直接問道。
「是啊,嫂子,我現在就在學校,今天晚上八點有晚修的。」魯海回答道,「嫂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能出什麼事啊,你好好上課,下次回來咱們出去浪。」夏九心頭總算鬆了口氣。
「好的。」之後兩人就掐斷了電話。
「這下放心了吧,她在學校。可能剛出去那會散心去了,放心,小暖雖然經歷少,但是智商絕對在線。」
夏九這話絲毫沒有給魯皓任何的安慰,他現在就只想見到她,然後抱在懷裡他才放心。
「唉,你去哪?」夏九見魯皓匆忙離開的背影,問道,魯皓走得太急,似乎沒聽到她的喚聲。
魯皓極速開車,沒過十幾分鐘就開到了華帝大學門口。
他靠在一科大榕樹下,頭頂處的月色清華,他拿出煙,猛地抽上一口,然後慢慢地吐出,煙霧繚繞與月光相融。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時不時抬頭看向不遠處二樓的某宿舍。
接近九點半,一大批的學生從教室出來,回寢室。魯皓就在樹下默默地站著,等著下晚修的小暖,似乎就這遠遠的一眼就能平撫他內心的躁動不安。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與小暖出現的還有另一個人,另一個男生。兩人走在一起,女的身材高挑,面色甜美,男的身直挺俊,引來不少學生的側目。
魯海話不多,男生話也不多,在男生似乎說了些什麼,魯海突然笑了起來。那男生看著魯海,眸子散發出的流光溢彩。
魯皓知道,那叫動心,男人對女人動心,眸子就會閃現出那種神情。
魯皓看著那美好的一幕,心頭越來越沉悶,沉悶得讓他難以喘息,千斤重的石頭壓下心頭那麼痛。
手指甲陷進手心,死死地握在一起,小暖,小暖,小暖。
他嫉妒,嫉妒得發狂。
就在魯皓打算跑出去光明正大宣告占有權的時候,那男生突然傾身下去,吻了小暖!
小暖沒有拒絕,她居然沒有拒絕?沒有人比魯皓更了解小暖了,她不喜歡的東西絕對不會去碰。這意味著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