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跟宋安怡脫不開關係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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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怡瞠了瞠雙目,恨不能現在便衝上前去,好好辨認一下到底是不是眀筠。

明明她與宋老太太算無遺漏,怎麼又讓她僥倖逃脫?

孟氏見狀,急忙叫了幾個懂水xin的婆子。

「噗通」數聲,正在水中掙扎著的眀筠被幾個婆子托出水面,向著岸邊游去。

看著眀筠雙眼緊閉,孟氏幾乎快要急哭了。

「眀筠!」

「大小姐!」珂兒尖聲喊道,撥開人群,匆匆上前,嚶嚶哭泣不止。

「快些叫大夫!」

整個湖岸邊亂做一團。

孟氏急忙讓人拿了乾淨的衣裳披在眀筠的身上,大夫匆匆上前來,豎指在眀筠鼻子下探了一下,而後又摸了摸她的頸部。

「宋大小姐還活著!」

聞言,所有人高高懸起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大夫幫眀筠施救,眀筠吐出兩口水,幽幽睜開雙眼,「舅母,她要……害我!」

聲音沙啞的宛若砂紙,一下下的剮著眾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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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失聲痛哭,「眀筠,你若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讓我如何有臉面去面對你外祖,你母親?」

聞訊趕來的齊老將軍見狀,怒不可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侯爺,不是奴婢,是大小姐自己跳下去的!」煙玉衝出水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解釋。

珂兒怒不可遏,衝上前去,對著煙玉的臉「啪啪」甩了兩巴掌,「你這該死的兇手!」

煙玉只覺得兩頰火辣辣的疼的厲害,完全是下意識的撫著臉頰。泣不成聲的看著臉色肅凜的齊老將軍,「侯爺,真的不是奴婢!」

珂兒目光定格在煙玉的腕上,猛然抓住她的手腕,「這鐲子哪裡來的?」

煙玉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不顧弄傷自己,用力扭動著手腕,試圖擺脫珂兒。

然,珂兒平時看著柔柔弱弱的,此刻卻是化身成了鐵娘子,無論丫環如何用力,都無法擺脫她的桎梏。

「侯爺,這鐲子,若是奴婢沒有記錯,是二小姐的!」

珂兒這話,如同投入水中的巨石,掀起的何止千層巨浪。

宋安怡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會如此輕易的便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怨惱的瞪了一眼煙玉,恨不能好好上去撕扯她一番。

她就是個沒腦子的,竟然將手鐲套在手上,是生怕別人抓不住她的把柄嗎?

煙玉被她那滿是怨毒的目光鎖著,只覺得喉間好似堵著一團棉花,上不上,下不下,愣是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兒來。

人群之中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有人說宋安怡生著一張嬌花一般的臉孔,實際上心腸黑的很。甚至,有人再度將上回觀蓮節的事情又揪了出來,看著宋安怡的目光充滿了鄙夷不屑。

宋安怡用力絞動著手中的帕子,幾乎快要將唇咬破。

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

孟氏已經著人將眀筠重新抬到了水榭,大夫開了藥方子,她便命人去給眀筠煎藥。

齊老將軍看向煙玉,炯炯有神的虎目最後定格在宋安怡的臉上時,宋安怡的心狠狠的顫了顫,急忙辯解:「侯爺,算起來,我們也算是親戚。」

孟氏怒聲喝道:「宋二小姐,莫要隨意攀關係!若不是眀筠聰明,怕是你現在倒真的成了我齊家的嫡親外孫女兒!」

這話說的很莫名,但宋安怡這個當事人卻是清楚的很,一時間,臉色變了數變,很是尷尬窘迫。

「都散了吧!」齊老將軍不打算當眾責難宋安怡。

眾人一時間都有些猜不透齊老將軍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孟氏為眀筠叫屈,眸光哀哀的看著齊老將軍,「父親,這事兒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涼月,此事,我自有定奪,先照顧好眀筠。」

孟氏研判的盯著齊老將軍看了好一會兒,想著他向來神機妙算,雖然惱著當年齊氏不顧反對,執意要嫁給宋太傅,可戍守邊關這麼多年來,他每天最最挂念的就是齊氏以及眀筠,便也不再多言,只安靜的等著看齊老將軍要如何處理這件事兒。

幾個婆子動作麻利的幫眀筠換好了衣裳,又絞乾了頭髮,忽然驚道:「夫人,表小姐似乎發燒了!」

聞言,孟氏急忙上前去,手落在眀筠的額頭上,如同被蜜蜂蟄到,急忙將手收回。

「快些叫大夫!」

大夫匆匆前來,幫眀筠又開了藥方子,方才退到外面候著。

眀筠燒的迷迷糊糊的,呢喃不停。

孟氏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眼圈通紅,只不停幫她絞了帕子,降溫。

珂兒抽噎著,「夫人,大小姐這些年被她們欺負的很慘!」

孟氏死咬著后齒,眸中的潑天怒火熊熊燃燒著。

宋安怡,怎能如此狠心?!

永定侯府,花園。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原本好好的氣氛此刻竟是變得異常的壓抑。眾朝臣紛紛借口家中有事兒,便都陸續離開。

程祺掃了一眼程裕安,「四弟還打算繼續留下來看熱鬧?」

程裕安臉上的慵懶不再,眯起眼睛,眸光森森的看著程祺,「皇兄,宋大小姐險些丟了xin命,這怎麼能是熱鬧?若這話被父皇聽到,定然會責怪皇兄沒心沒肺!」

程祺臉色遽然變了數變,嘴唇翕張數下,「四弟,這畢竟是太傅府與永定侯府的家務事,你留在這裡不合時宜。」

「剛剛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喜歡宋大小姐,皇兄的記憶力何時變得如此差勁兒?」

但凡程祺說一句,程裕安必然能夠輕鬆懟回去。

程祺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眉宇間如同布著一層濃霧,眸光冷冽的鎖著程裕安的眼睛,「四弟,你可莫要再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否則,不是你被天下人恥笑,而是宋大小姐成了眾人的笑柄!」

「我與宋大小姐行得正坐的端,最多一同下下棋,怕是皇兄自己內心不乾不淨,所以才會覺得別人也同樣都是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吧?」

這話幾乎快要將程祺氣的吐出血來,他袖下的手猛然一收,玉扳指硌的掌心生疼,重哼一聲,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