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來了，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方不方便，給我們畫一副肖像畫，如果不方便，也沒關係的，我就是問一問。」
「這個當然方便啊。」
蔣夢婕拿起電話，伸出手指豎在嘴上，等周圍安靜下來，她壓低聲音，故意咳嗽幾聲，「喂？咳咳，我……有點不舒服，下午就不去了，嗯，對，就這樣，麻煩了啊……」
電話掛斷，蔣夢瑤頓時笑眯眯的樣子，「搞定了。」
「這樣……不太好吧！？」
林婷有些傻眼，還能這樣請假？
「不礙事不礙事，有什麼事，都有我師傅擔著呢，天塌下來都不怕。」
蔣夢婕剛剛入行的時候，就有一個師傅，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偏偏她運氣好，碰到個好師傅，什麼事都有師傅擔著，她一點都不怕。
「夢瑤，以後還是不要這樣了，免得耽誤正事。」
「那就只破例這一次，沒有下次！」
蔣夢瑤咂咂嘴，「其實啊，是看到你們過來，作為朋友，我實在太高興了，不過你說的對，還是不要耽誤正事，我絕對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林婷搖搖頭，充滿無奈。
「如果給你們兩個畫肖像，那就去我的工作室吧，那裡清凈。」
「你還有工作室？」
「只是一個小地方，很安靜，很適合做畫罷了。」
蔣夢瑤說的地方，距離她工作的地方不遠，一個小居民樓，需要爬樓梯，一腳踏進去，不大的房間卻顯得很寬闊，各種油彩畫紙到處都是。
「不好意思啊，屋子有點亂，我收拾一下，你們再進來。」
蔣夢瑤低頭忙活，林婷想搭把手，卻被拒絕了。
「東西也不多，都是我自己的東西，我來就行了。」
蔣夢瑤收拾的很快，本來畫肖像都會只畫一個人，這次卻成了兩人同框。
「難得出來見我，這幅畫，就送給你們，一定要幸福！」
「當然會的。」
「多上官。」
林婷捧著畫，越看越喜歡。
畢竟，這是她和上官竣同框的畫啊。
「眼看快要天黑，我這邊不太方便，就不留你們吃飯了，下次一定親自下廚，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林婷坐在車裡，還捧著畫紙看，上官竣把畫拿走，握住她的手，「別看了，也不知道多看看我。」
林婷噗嗤一笑，「天天見面，又不是見不到。」
「那也不行。」
上官竣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天天見面怎麼夠，你可是要看一輩子，這怎麼夠呢？」
……
冬天第一場雪降臨的時候，夜色深深，林婷走在路邊，一抬頭，就看到鵝毛雪花翩翩飄落。
「是雪！」
林婷伸出手去接，雪花在指尖瞬間消融不見。
「喜歡下雪？」
「還好，只是以前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有機會看雪。」
「那從今以後，我都陪著你看。」
上官竣將她的雙手緊緊握住，輕輕的呵著熱氣，「不僅僅是雪，還有很多東西，我都會陪著你，我要陪你這輩子，還有下輩子，我也預約了。」
「下輩子哪裡還記得住對方？」
「說不定就記住了呢？」
「或許吧。」
冬林寒冷，林婷沒有出過幾次門，她能去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公司，還有環宇。
如今公司剛剛起步，沒有名氣，也缺人手，林婷的本意是召有能力的人，不能濫竽充數，不過應聘的人不少，符合要求的卻沒幾個。
「請問是林小姐林婷嗎？」
剛剛成立的公司，就有人突然拜訪，來的人西裝革履，身形筆直，手中抱著文件夾，顯然有備而來。
林婷有些驚訝，「我就是，請問你是……」
「初次見面，多有打擾，還望多多見諒，我姓許，這是我的名片，今天我代表我們公司過來，最主要是想和林小姐商討一下關於合作的事，不知道林小姐有沒有興趣？」
「合作？」
林婷愣了一下，「你們公司想和我的公司合作？那具體是……」
「看來林小姐很有興趣。」
男人笑了笑，「與其站著說話，倒不如坐著詳談？」
「那就這邊請。」
林婷伸出手示意。
男人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又快速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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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這次合作一定會非常順利的。」
林婷挑挑眉，沒有接話。
無論如何，還是要按著步驟來。
至於能不能合作，一要看誠意，二要看合作的具體內容合同，可不能隨便決定。
「林小姐，說實話，貴公司才剛剛有了雛形，我猜其他設備一定還沒齊全吧？我們公司這次非常有誠意過來與貴公司合作，最主要是看重貴公司的產品很適合市場，而且聽聞貴公司的成立，也和環宇脫不開關係，所以想冒昧問一句，環宇是否會插手這次的合作？如果是與環宇合作，我們這邊當然也樂意之至。」
林婷看著合同，再聽到對方說出這些話，不禁地皺眉，「你們公司是沖著環宇的名頭來的？」
三句不離環宇，她就說，怎麼會有人突然拜訪，張口就要合作，原來和她的公司合作是假，和環宇合作才是真的。
「林小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公司非常願意和貴公司合作，只是怕除了我們雙方，還有人插手，這就很麻煩，而且林小姐也算是半個上官家人，肯定不分彼此，所以……」
「這個你可以放心，環宇和我這邊絕對不會有任何瓜葛，就算合作，也絕不會出什麼意外。」
「那就好，既然林小姐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男人尷尬的笑笑，又轉移話題。
「林小姐，言歸正傳，剛才這個合同不知道你看的怎麼樣了，如果有什麼疑問，一定要提出來，我們公司自然是誠信合作，也希望林小姐不要馬馬虎虎。」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林婷合上文件夾，抬起頭看他。
「合同我看了，實在不好意思，我看這次的合作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林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有什麼問題，當然可以提出來，怎麼會合作不來呢？」
男人愣了愣，不明白林婷的決定。
他這次過來，是志得意滿，以為會合作成功，卻沒想到林婷會拒絕。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這次合作恐怕不能順利進行，我不認為我的公司可以和貴公司合作，你也說了，我的公司只是剛剛起步，所有東西都不齊全，就算有誠意合作，如果在合作期間因為一些稀缺的東西而鬧的不愉快，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十分抱歉，我不能和你們公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