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南宮曦讓清酒鋪了宣紙,正想作畫就聽門口有人叫:
「小王爺容稟,王爺請您過去一敘。」
手裡的毛筆重新放在硯台上,清酒壓低聲音提醒:
「公子,老王爺定是知道您回來了,所以才……」
慕容暄看著他勸:
「你還是去吧,左右是為了我的事,這根本躲不了,況且我本人就在這裡擺著呢——你看我幹什麼,難不成想讓我跟你一起去見你家老王爺?」
南宮曦看著她,挑眉問:
「有何不可?」
「別別,我可不想見他,在這裡太危險了,萬一我說錯什麼話惹了他,被有心人聽到,傳到陛下耳朵里,那就是很大的罪過,估計要怪到你頭上,沒必要冒險,以後日子還長,見面的機會有的是。」
聽她說的有道理,南宮曦也沒為難,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叮囑:
「你在房間里等我,千萬別出去,如今這身打扮過於搶眼。」
「行了我知道,我沒事先畫著,你回來你再畫。」
男人唇角微扯,挑眉回了一句:
「清酒,多準備些紙,她的畫技本王是見過的。」
慕容暄皺眉抬手去捏他的臉,嫌棄地低聲叫:
「趕緊去吧,哪兒那麼多話。」
看著他出門,清酒從外面把門關好,慕容暄拿起剛剛他填飽的毛筆就開始揮毫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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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寫的不好,雖然認字不多,可畫畫還是會的,不就是墨汁不均勻嗎,你看人家梵高畫得誰能看懂,她也就那樣畫,反正誰也看不懂的情況下,那就只能說是高雅。
轉眼,一副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松山圖就畫出來了,覺得太單調,她又在地上畫了一隻正吃草的小白兔……
正滿心歡喜地欣賞自己的「巨作」,門口就傳來女人的聲音:
「清酒,暄兒妹妹可在房裡?」
清酒趕緊回答:
「回郡主的話,慕容姑娘……」
「郡主姐姐,我在呢,進來吧。」
她能選擇這個點來,就說明已經知道南宮曦被叫走了,說不定支走南宮曦也是她的主意呢,反正她在老王爺那邊說話好使。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躲著。
事實上,她現在一點都不怕,相反倒是晚秋郡主畏首畏尾,會害怕當不了正妃。
放下筆,她站在桌前等著人進來。
晚秋郡主今天盛裝打扮,進門便是滿眼的笑意:
「暄兒妹妹忙什麼呢?」
慕容暄笑著迎上她的目光:
「沒事做,就拿了墨來打發時間,郡主姐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晚秋郡主慢慢繞到她身邊,看著還沒幹的墨跡眉頭微皺,接著笑問:
「妹妹這是畫的什麼?」
慕容暄隨便坐到身後的凳子上,無所謂地回答:
「畫得不好,玩玩墨而已,說不得是畫的什麼,姐姐看像什麼就是什麼,要是什麼都不像,那便是對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畫的什麼。」
「妹妹話說的通透,其實畫畫本也就是隨xin,什麼都不像也不錯,妹妹可知齊王哥哥擅長作畫?」
慕容暄搖頭:
「不知道呀,本來我就不會畫畫,想來也不會看什麼好壞,今兒剛鋪上紙,南宮曦就被老王爺叫去了,郡主姐姐可知是為什麼?」
晚秋郡主坐在她面前,垂著眼眸淺笑:
「老王爺找齊王哥哥不過為了娶妻的事,之前還跟我說過想早點抱孫子呢。」
說話之間,女人的嬌羞明顯,真是我見猶憐那種,慕容暄心裡感慨就想提醒一句:
南宮曦不在,你裝個啥!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耳邊就響起晚秋郡主的嘆息:
「齊王哥哥雖然與我情投意合,但沒舉行大婚,到底還不能圓房,有時候姐姐很是羨慕妹妹能不顧一切,而且也不計較名分,只是姐姐提醒一句,真的有了孩子,還是早點打算,庶出也比私生子來的好一些吧!」
好嘛,這又開始新一輪洗腦,八字還沒一撇,還沒同房就能想到孩子,古代這女人腦袋裡當真沒別的,除了男人就是孩子,悲哀啊。
她正感慨著,晚秋郡主趁勝追擊的繼續:
「不過妹妹放心,咱們姐妹之間我肯定不會用嫡出的那套規矩來教導你的孩子,庶出也不會受到太多約束,我會當親生的來看待。」
慕容暄皺眉,反問:
「郡主姐姐怎麼知道我生下孩子就活不長的啊?」
「啊?姐姐不是那個意思……」
「郡主姐姐剛才不是說,我的孩子你要教導,難不成你的孩子要交給我教導?」
一席話把晚秋郡主說愣了,她皺眉疑惑:
「難不成妹妹不知道正室是要教導所有庶出的子女嗎?妹妹的孩子自然是庶出,日後當然是要我來教導的。」
慕容暄:
「……」
這什麼狗屁朝代,憑什麼自己生的孩子要交給別人教育,還什麼嫡出庶出,真是噁心透了。
她冷冷地懟:
「妹妹原本對正室什麼的沒概念,既然姐姐這樣說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孩子什麼的等你當了正事再討論,不然先說大話先操心,到時候自己做了側室,豈不是尷尬。」
晚秋郡主看著她,慢慢笑開,聲音閑適:
「難道妹妹還以為能當齊王哥哥的正妃?你把本郡主放在何處?老王爺已經跟陛下請婚,估計回去過不了多久妹妹就該為我們操心婚事了。」
「不是說還要兩個月嗎?」
「原本是說齊王哥哥身子恢復慢,要等上兩個月,如今看齊王哥哥身子恢復很快,老王爺也著急,所以婚事提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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