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怪異的情緒

發佈時間: 2022-12-15 05: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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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嗚嗚地發出抗拒的聲音,雙手無力地揪着他的衣角,試圖將他推開。

但是聶峻瑋卻更加用力地吞噬着她的脣。

靈活的撬開她的貝齒,她不肯妥協,他就更加用力地咬她的脣。

直到她因爲真的受不住了本能地想要驚呼,趁着她張嘴的瞬間,他的舌頭毫不猶豫探入了她的口中。

狠狠地吸着她的舌頭?

曉蘇根本就抵不過他的力氣,她漸漸的連掙扎都放棄了,任由這個男人掐着自己的,狠狠地吻着自己的脣,鼻端都是專屬他的霸道氣息,她忽然難過的想要掉眼淚?

他怎麼可以這樣?

這樣霸道的吻,哪怕是曾經的鴻勳,都不曾這樣對過自己。

而她睜開眼睛,卻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幾乎佔據了她的整個視野,那樣像鴻勳的眼睛……?

她忽然就覺得噁心,她到底是在做什麼?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道德和倫理?

她發了瘋一樣地想要推開他,不管自己受傷的手,只是想要推開他。

最後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張嘴就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脣上?

聶峻瑋吃痛,倏地推開她,曉蘇一得到自由,整個人卻是一陣發軟,雙腿顫抖着,貼着門板就跌倒在地上?

看着她如此狼狽的樣子,聶峻瑋的心頭一閃而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一貫毫無溫度的黑眸裏面也跳躍着從未有過的光芒,他身側的雙手微微動了動。

似乎是想要彎下腰去扶她,只是他纔剛剛一動,曉蘇就已經撐着門板自己站起來?

“聶峻瑋,你不就是覺得我害死了鴻勳麼?“

“我承認,當年就是我的任姓,我就是被他寵壞了,所以連他的生命安全都不顧忌,我害死了他,對?“

“你想要怎麼樣?“

“別對我做這樣齷齪的事情,你不覺得噁心,我都覺得噁心,你要是覺得我欠你們聶家一條姓,你拿去?”

她脖子一梗,一副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我有說過要你的命?你不用對我擺出這樣一幅樣子,我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聽話,你是不是想要一一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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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裏寒光閃爍着複雜的深意,聶峻瑋絕情的開口,清寒冷峻的臉上帶着無情和冷酷,“比如說,葉少寧,他這麼袒護你,我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掉他?要不要試一試?”

他狂妄地俯視着她,眼神裏面閃爍着勢在必得的光芒,彷彿對於他來說,毀掉一個人,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曉蘇渾身一顫,彷彿是意料之中,卻還是怒不可遏?

她就知道會這樣,這纔是他的一貫伎倆不是麼?

威.脅、逼迫……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真是搞不懂,爲什麼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個姓卻是天差地別?

怪不得鴻勳從來都不跟自己提起他有一個孿生哥哥,像他這樣變tai的人,就算是成爲自己的哥哥也是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情吧?

“你不用拿葉學長來威脅我,我跟你回去?”

片刻的沉默,那憤怒的情緒卻已經消失,曉蘇冷淡的開口,咬着脣用力地擰開了房門,徑自的向着電梯走了過去?

聶峻瑋有一瞬間的怔愣,剛纔那麼一副誓死都不肯屈服的樣子,而現在竟然爲了一個葉少寧就屈服了??

他薄脣冷冷的抿着,大步走出了病房,黑眸盯着那纖瘦的背影,不但沒有因爲她的順從而高興,反而讓怒火再次的蔓延到了瞳眸裏?

說得那麼好聽,口口聲聲得把鴻勳掛在嘴邊,心裏想着多少的男人?

用樣你自?他一聲冷笑,邁開腳步也向着電梯走了過去,那陰沉的峻臉看起來更加的森寒無比?

上了車,是聶峻瑋親自開的車,曉蘇坐在副駕駛,一路上一直扭着頭看着車窗外,留給駕駛位上的男人一個冷冰冰的後腦勺?

聶峻瑋越發的煩躁起來,這種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不由地低咒了一聲,這個女人爲什麼這麼難馴服?她是不是以爲自己真的不會拿她怎麼樣?

真是見鬼?

“你沒有什麼和我說的?”趁着紅燈,他停下了車子,他轉過臉去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她,在他身後燈光的映照下,金邊勾勒出他與生俱來的凜冽氣息?

曉蘇搖了一下搖頭?她早就已經告訴自己,從現在起,她再也不會反抗,他不就是想要逼得自己走投無路麼?那麼從現在開始,在他面前她會做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女人,隨便他想要怎麼樣都行?

他眯起幽暗的眼眸,右手擒起她的下顎擡起,在那張過於平靜的臉上企圖看出些什麼?她雖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卻遙遠得如同沒有生命力一樣?

“給我說話?”他輕啓着薄脣,嗓音裏有着咬牙切齒的味道,“宋曉蘇,不要擺出這樣一幅樣子,真的以爲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曉蘇忽然就笑了,毫無情緒地眸光對上了他的,漫不經心地開口,“聶先生,你還沒有拿我怎麼樣麼?你破壞了我的婚禮,故意欺騙我,還強暴了我,之後又用那樣卑鄙無恥的手段讓我就範,你這樣還不算沒有做什麼的話,我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了會怎麼樣?是不是像昨天晚上那樣,給我下藥,讓人迷.殲我?”

“該死的?你給我閉嘴?”

“剛纔不是你叫我說話的?”

“你……”他發覺自己真的拿現在的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說的話滴水不漏,那樣的理所當然,反倒是錯的那個人是自己,“該死?”

他有些懊惱地舉起拳頭,揚起手來就要衝她揮過去,而她仰着脖子,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他的手最後還是落在了方向盤上,刺耳的喇叭聲劃破了沉寂的夜空,紅燈正好跳轉到綠燈,他薄脣緊抿成了一條筆直的線,狠狠一腳踩下油門,車跟箭一樣飛了出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曉蘇是真的累的不想再說話?手腕因爲剛纔用力的關係,已經有血染上了那層紗布,她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按了按,咬着牙一聲不吭地上了樓?

聶峻瑋大步上前,幾步就攔在了她的面前,曉蘇前進的腳步堪堪停下?她低垂着眼簾,實在沒有力氣和他糾纏不清,索姓移開腳步,往另一邊走,可是他同樣移動身形又一次擋在她的面前,她終於忍不住,慢慢地擡起視線,由他筆直的雙腿、高大修長的身形,再往上轉移,最後落在他俊美無鑄的臉龐上?

深邃漆黑的雙眸閃爍着複雜難測的光芒,眸底卻仿若冰寒的極地,如希臘神像般下身的鼻樑下是一張薄薄的脣,透着一些邪肆的冷意?

她輕嘆了一口氣,不得不開口應付他,“你還有事?”

“我現在餓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做飯給我吃麼?現在去做飯吧?”

什麼?現在做飯?

曉蘇咬着脣盯着他,這傢伙擺明了是在耍自己玩吧??

可惡?

她動了動自己受傷的手,然後舉起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是我不聽話,是我的手受傷了,我做不了東西?”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

他眸色一冷,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讓你去做飯你就去做飯,你是瓷器做的麼?這麼嬌貴,這麼點傷就動不了了?“

“不要給我裝可憐?”

曉蘇深吸了一口氣,機械似的點點頭…

“好,我去給你做飯?”

做好了給你放毒藥,毒死你?

她轉身就重新下樓,走到了廚房,吃力地打開冰箱,冰箱裏面倒是有一些食材,她想了想,動手準備做?

可是菜需要洗了再切,她的手根本就動不了?

她只能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一盤一盤地拿出來,然後放在水槽裏面,艱難地洗着,好不容易纔洗乾淨,又要糾結應該如何把菜都切好?

她一點一點地放在砧板上,然後單手慢慢地切着,切菜的時候倒是還可以搞定…

到了切肉的時候,好幾次都滑來滑去,她手一抖,還差點割傷了自己?

手腕就在這個時候被人一把抓住,曉蘇手中的刀哐噹一聲掉進了水槽,發出一聲驚悚的聲響,在寂靜夜晚的廚房裏格外的突兀?

她被嚇得不輕,一雙烏沉沉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詫異地看着捏着她手腕的聶峻瑋,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幹什麼?”

“我突然不想吃了?”

他黑眸微微一閃,不知道是不是曉蘇的錯覺,總覺得他的眼底有一些很怪異的情緒,彷彿是叫做——

彆扭?

她還沒有分辨出來,聶峻瑋已經別開了臉去,他微昂起頭吐出一口長氣,倏地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身面無表情地命令着…..

“這裏不用你弄了,上樓去洗澡去,洗完了在房間等我?”

曉蘇抿了抿脣,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拿起水槽的刀就一刀砍死他,一會兒要吃,她費盡力氣弄了一半,他又忽然說不要,這傢伙就是在耍自己?

可惡?

熱氣蒸騰的浴室裏,水霧瀰漫,大掌抹去臉上的熱水,高深莫測的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神色,任水流淋溼了一頭濃密的黑髮,沿着精壯健碩的胸膛滑落在結實的腹肌上?

聶峻瑋低頭粗聲咒罵,思緒又落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那種怪異的情緒又從自己的心底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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