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期限永遠

發佈時間: 2023-01-06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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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寧非墨繼續吃著,他知道林婷視線一直看向他。他和她那種關係,對她,他還能怎樣?寧非墨心頭苦笑。

「如果將軍這樣想,那我無話可說。」林婷抽出手離開,寧非墨的身份她還不清楚,但僅僅是招兵買馬擴大勢力,就足以看出他的野心,以及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等等。」寧非墨出聲道,「你這忙本將軍幫了。」

「你的條件。」林婷不相信他會毫無條件就幫她,只要不似嫁給他做他妾室這樣苛刻的條件,其餘的她都可以考慮。

「很簡單,和上官竣不再來往。」寧非墨漆黑的眸子定了定,又繼續說到,「本將軍所說的期限是……永遠。」

「永遠?」林婷不知為何,上官竣和寧非墨這兩人明明可以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卻非要致對方於死地。

這條件她能不答應嗎?如果不答應,就明擺著上官竣這些天對她的冷漠,將她丟給寧以茜實則是為了接近寧非墨,這些都會白費。

只能說這個問題,寧非墨問得很精明。

直直將她逼上答應的絕路上。但如果答應了,不再與上官竣有任何關係,她又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怎麼,就一個『是』與『不是』的問題還要考慮這麼久?莫非這些天上官竣是故意……」

「將軍想多了,我只是在想,將軍這條件開得未免太過於簡單了?不會是想虎我的吧……」

「小婷,想多了。本將軍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騙你呢。」寧非墨心頭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既然小婷不想嫁給本將軍,本將軍也不勉強,但是假裝總算可以了吧。」

林婷歪著頭疑惑地看向寧非墨,這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以妾房這種的身份出面,才不會讓有心之人亂加猜測。最多只會說你勾飲本將軍,迷惑本將軍幫你救出你外公。」寧非墨最後還特意說了句,「當然,只是假裝。屆時,本將軍會還你一封休書。」

林婷眸子深了深,有了將軍府小妾這一身份,救外公也確實是順理成章之事。只是,她還是有顧慮,而這顧慮絕大多都是來自於上官竣。

見她遲疑,寧非墨又減輕了砝碼,說道,「這休書,本將軍現在就可以給你擬定。」說完,拉著林婷往書房走去。

拿出筆墨紙硯,幾分鐘不到,一張休夫書就擬好了。

是的,休夫書。

寧非墨洋洋洒洒地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它遞給林婷。裡面的內容無疑是林婷休了寧非墨,這休書一出,林婷心頭的疑惑被打消了不少。

「本將軍單方面宣布你妾的身份,屆時任何人問著,你保持沉默即可。這樣,總算行了吧?」

「期限。我是說這身份得維持多久?」林婷看著寧非墨手中的休夫書,沒有接,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最多一個月,待你外公事平息后。這只是為了有個理由救你外公,你只要記住你之前的承諾就好,永遠不得與上官竣有絲毫關係。」

「好。」林婷抽過寧非墨手裡的休夫書,簽下自己的名字,「也輕將軍記住自己的承諾。」林婷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這書房。

只是,事情就真的如此簡單嗎?寧非墨大費周章只是為了假娶她林婷?如果事事都會那麼簡單,就不會出現後面那些事了,林婷也不會和上官竣……反目成仇……了。

一日之間,寧將軍府又添了個妾室,傳遍了整個京都的每個角落。因為這個妾就是安府孫女林小姐。翌日,朝堂之上。

皇居群臣上位,獨坐龍椅之上。面朝南向,一派威嚴。左右各為左右相,上官竣在右,南宮懷在左。

陛階之下,三六九等官員整齊站立,越往前官品越高。

「眾愛卿還有啟奏之事?」皇手握龍椅鰲頭之上,細細揣摩著,問道,「若是無事就退朝吧。」皇正打算起身。

「啟奏皇,安太傅一事也操持有幾日,如還未宣其判決之名,恐怕百姓會有所怨言。」寧非墨左腳微上前跨出一小步,彎身稟告道。

寧非墨此話一說,身後的一些官員都你看我我看你,雖不言,但眼神卻足以能表達出對方想要的意思。

「依照將軍之言,應當如何處置才能了卻百姓怨言呢?」皇笑了笑,看上去笑得隨意,實則神情乍冷,危險之意盡顯。

還沒問出兵符所在,放了那個安老太傅?這麼好的機會剷除安大家族,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隨意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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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聽從皇的安排。」寧非墨雖是低著頭,但整個身體挺直,那傲骨之氣,想掩蓋都掩蓋不了。

「關上幾日再說吧,本皇國事繁重,這等小事,不急。」皇這句話說得很是隨意,就真像他所說一般,安太傅之事只是小事而已。

就連南宮懷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按以往的他絕對是維護皇,但經過中毒之事之後,他開始重新審視皇的做法了。

荒銀無度,無所不及,心頭對老皇的愧疚之意就越加深了。這個王朝已經不是他之前那個王朝了。

跳出傳統看,不得不說,自己以前的做法是有多愚昧腐朽。

「皇,依本相來看,安太傅這事絕非小事,這幾日,不少小規模遊街反對關押安太傅之事也頻頻發生,再不處理,恐怕……」南宮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

皇一聽,眼神眯了眯,隨即又笑出了聲,笑意明顯不達眼底。僅是下一秒,笑聲戛然而止,「那本皇要你們何用?小小的遊街就把本朝左相嚇得如此?本皇是養了一群飯桶嗎?」

僅是這罪,就得惹來滅族之災啊。

遍地權貴,目光灼灼,她從外走進來,舉止儀態沒有絲毫的畏怯卑微。就連剛進門所喊的『慢著』二字,也透著林厲之意,一股與生俱來的氣勢直逼群臣心底。

「何人?朝堂重地豈可由一女流之輩亂闖。來人,拉出去,杖斃。」皇二話不說,直接命人將林婷拖出去,他有預感,如果不及時阻止,他會失去安府的那枚兵符。

為了除掉安大家族,為了拿到兵符,他為了設這局,花費了多少心血精力?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慢著。」寧非墨站了出來,擋在了林婷身邊,「皇不如聽她一說,是真是假,您再做決定。這樣也能堵住悠悠之口。」

「寧非墨,你……」皇一手拍在桌子上,好一個寧非墨,說好合作搞垮安大家族,卻為了個女人,過河拆橋。

「還請皇三思,安太傅之事拖越久,百姓越加浮躁。如果還繼續關押下去,恐怕……」南宮懷也起身,跪坐在地上,「本相也不會放過毒害自己的兇手,但如果就此冤枉了人,那本相一輩子也不會安心。還請皇格外開恩,給這娃一個機會澄清。」

皇被氣得手都發抖了,他沒想到一向維護自己的南宮懷,會來這麼一句。受害者都如是說了,如果他再阻止,那就說不過去了,反而會讓那些人精生疑。

「好,本皇就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本事洗刷安太傅的罪名。」皇怒氣沖沖地坐上龍椅,兩手放於兩邊,握住龍鰲頭,威嚴四射。

林婷給寧非墨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寧非墨輕笑,左嘴角上揚,心情無限好,得意洋洋的表情看向上官竣,炫耀一般。

陛階之上,林婷也將視線轉向那個自始至終都像在看一場無稽之戲的上官竣,神情淡漠,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像置身事外的外界之人一般。

知是她的目光,上官竣也看向林婷,神情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看她,就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

林婷心頭突然出現一絲不明所以的恐慌,這恐慌來自於上官竣那冰冷毫無波瀾的眸子。明明昨晚還。

掩下眼底的所有情緒,現在是在朝堂,是救外公唯一的機會,錯走一步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林婷抬起頭,轉身面向所有人,道,「小女子是安太傅外孫女,林婷。陰曆二月十四日,外公因涉嫌謀害左相入獄。經過了十二天的審訊,仍沒有結果。」

「外公被誣陷入獄,長子守將回府被阻,至今未回……」林婷繼續說道,話說一半卻被皇給打斷。

「大膽。誣陷?證據確鑿,何來誣陷之說。你膽敢再胡說……」

「皇,您說證據確鑿,何來證據?人證,物證,您現在還有嗎?」林婷轉身語氣咄咄逼人,一語雙關,「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直接就將外公打入大牢,民女實在為外公感到委屈。」

人證物證?換做之前即使沒有,他都能製造出些證據來,可現在問題是那些證據都被他自己毀了,凡是與此時相關的人,都被他派人滅口了,物證也毀了個乾淨。

哪還有人證物證了?

「當時,在安太傅身上取出毒藥,這群臣百官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不成?」皇的話讓在場的官臣都成了人證,但這只是間接人證。

「是啊,是啊,當時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毒藥確實是從安太傅身上搜出來的啊,難道這還有假?」那些臣下紛紛附和著。

皇不為人知地露出一絲邪笑,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野丫頭,跟他斗。既然他都沒有其他的證據,他相信,她更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