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主子臉色不太好,清酒試探著說:
「若是,若是老王爺那邊執意……」
南宮曦轉頭看向他,淡淡地反問:
「父王,會嗎?」
說完,他抬腳朝著門口走去,正看到封神醫冒雨趕來,看著他迎風而立,輕嘆一聲:
「一天都躺不了?」
「已經沒事了。」
封神醫把蓑衣遞給清酒,一邊關門一邊說:
「你自己的身體應該珍惜,本來你內力異於常人,若是有點閃失,還有天山紅雪蓮你弄去哪裡了?」
「給朋友解毒。」
封神醫氣得鬍子都翹起來,繞到他面前質問:
「你不記得我說過什麼?!」
南宮曦慢慢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倒茶,聲音不緊不慢:
「記得。」
「記得你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別人解毒,若是有一天你內力反噬,又該如何?」
看著面前急得面紅耳赤的封神醫,他慢慢推過去一杯茶:
「喝點茶敗火。」
「你少跟我來這套,你不知道你內力會反噬?當時練葵花寶典內力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不要僥倖,之前所有練過的人都筋脈爆裂而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南宮曦瞳仁縮了一下,目光微垂,淡淡地回答:
「我心裡有數。」
封神醫氣得擺手:
「有什麼數?我問你,最近你是不是經常用內力發功改變溫度?」
南宮曦不說話。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這內力像個羊腸,確實可以越來越強,然而總有人體承受不了的時候,你現在沒感覺是因為沒遇到燃爆點……」
「沒有別的法子?」
他語氣淡,表情淡,就連抬起的眼睛灑出來的目光都很淡,淡得像是在詢問別人的事。
封無緣重重地嘆氣,拉著他的胳膊把脈。
室內無聲。
兩個男人面對面,卻各懷心事。
良久,南宮曦抬眼問:
「如何?」
封無緣輕搖頭,又接著嘆氣:
「比想象中要差一點,不過也不算太糟糕。」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時間再找天山紅雪蓮?」
封無緣眯起眼睛看他:
「若是你不想最後落得武功盡失,定要儘快找到天山紅雪蓮,或者……」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又接著遺憾:
「當年你執意練這霸氣的武功,就為了給你母妃報仇,但十年過去,你還沒找到仇家,我現在後悔沒阻止你,你可知內力反噬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南宮曦眼底一暗,嘴角抿成一條線,淡淡地開口:
「事情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殺我母親的兇手快出現了。」
「是誰?」
他搖頭,目光越發深邃,冷冷地回了三個字:
「不可說。」
封無緣重重地拍桌子:
「曦兒,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有什麼事都要藏到心裡,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
他冷冷地打斷:
「不必,不想牽扯太多人。」
「可你能不能為自己想一下,你現在深受內傷,不過我倒想感謝一下讓你受內傷的人,若不是這次強行鎖定你內力,或許會反噬得更快,你切記一定不能再隨便用內力去改變什麼,你不是神仙!」
說完,他又皺眉,很煩躁地提醒:
「還有那個丫頭,你最好離她遠點,若是你傷了菲兒的心,我定不饒你!」
南宮曦淺淺地苦笑:
「我不能娶菲兒。」
「你說什麼?菲兒等了你那麼久,尉遲家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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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要娶菲兒的理由?」
封無緣皺眉,不可思議的反問:
「不夠?」
南宮曦無奈地搖頭:
「若是一定要名分,齊王妃可以給她當,但我可以不做齊王。」
封無緣面色一沉,聲音也變了:
「曦兒你這是做什麼,菲兒孤苦伶仃,你讓她一個人怎麼活?她心心念念就是想著嫁給你,如今你卻……」
「我要娶暄兒,若是京城容不得,我便帶著她卻江湖,她想闖蕩江湖,我便陪著她吧。」
「南宮曦你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是陛下親封的齊王,婚姻大事何時變成兒戲,你以為齊王的封號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便可以不要的嗎。」
「我從來沒想當什麼齊王,況且自從被封齊王以來,也甚少住在這裡,封神醫以為我捨不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