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茗怒瞪著面前的男人,努力地發出聲音來,「你……放開……放開我!」
錢金貴迷戀的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來,「等完事了,我會放開你的。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你跟了我,我保管給你個名分,風風光光把你娶進門當我老婆,好不好?」
給他當老婆?
做夢!
蕭月茗只覺得心頭泛起一陣強烈的噁心感來,她狠狠地咬著唇,被男人觸碰到的肌膚都讓她覺得無比的厭惡。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的大腦漸漸清醒起來,這是蕭洛川的詭計?他把她騙到茶館,就是為了把自己騙到這個男人的床上?可是為什麼呢,自己跟他無冤無仇的,他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惡意,至於把她送到如此尷尬恥辱的險境之中?
看著聳動著自己脖頸處親吻的男人,蕭月茗費力出聲,「等,等……」
身上的男人停頓片刻,直勾勾的看向她,「美人兒?」
蕭月茗努力將自己眼底的厭惡與憤怒隱藏起來,但眉目間還是有些不甘,她說道,「是誰,是誰算計我?至少讓我明白。否則,我寧願死……」
「這……」
錢金貴遲疑片刻,粗糲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那皮膚白嫩的連血管顏色都能看得清楚,明明都已經在他身下毫無反抗之力了,還能冷靜的問幕後算計她的人,呵呵,真不愧是他錢金貴看上的女人啊。
見這男人並不是那種單純為色的類型,蕭月茗沉沉的吸了口氣,一雙漆黑沉靜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你如果真的想娶我,跟我說明白,我也許會配合你一些。」
「我要說了,你願意配合我?」
「嗯。」蕭月茗低低的應了一聲,「否則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子,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我會報警,我會弄清楚這背後的一切……等到一一報復了,我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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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狠話,錢金貴嘿嘿笑了兩下,大掌又摸了摸她的臉,「我就喜歡你這種狠勁兒。到底是誰把你送上我的床,你想想看誰知道你的行蹤,不就清楚了嘛?」
蕭月茗心頭一沉,果然是他!
她實在是太蠢了,竟然會去相信蕭家人!
「**一刻值千金,這會兒雖然簡陋了點,你也就將就將就。等你嫁我的那天,我絕對給你安排最好的婚房,放心,我會溫柔點,好好疼你的。」錢金貴說著,就開始脫著衣服。
看到他渾身上下駭人的大片紋身,蕭月茗心頭一陣發冷。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人碰自己,否則就算懷哲大哥不嫌棄,她也會嫌棄自己臟。
「你別碰我……我未婚夫是季家的人,你若是得罪了季家,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蕭月茗厲聲吼道,大概是那迷藥的效果正在漸漸散去,她覺得身上不像開始那麼無力了。
「季家?呵,你是說季懷哲那個殘廢?」
錢金貴絲毫不以為然,手指婆娑著她嬌嫩的紅唇,「那個小子除了臉蛋長得好些,還有什麼好的?雙腿殘疾的廢物,誰知道他第三條腿是不是也廢了,哈哈哈哈,你要是跟了他,可就嘗不到這男女間的快活了。再嬌艷的花兒也是要男人滋潤的,我的寶貝兒,你今天嘗過哥哥的好處,保管明兒個就抱著我捨不得撒手了。」
這人本就是地痞流氓發家,滿嘴的葷話說的格外順溜。
蕭月茗聽著這些話恨不得把這男人的嘴巴給撕爛,偏偏她現在被人壓制,實在沒有還手之力。
錢金貴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立刻低下頭,大掌褪去蕭月茗身上的衣服。
現在正值春夏之交,她穿著簡單的長袖襯衫和牛仔褲,脫去這些衣服根本就不用費多少力氣。
錢金貴沒多少耐心,一把將她襯衣從中扯開,扣子直直的崩開,露出內里淺白色蕾絲邊的bra,這一幕看的男人是血脈噴張。
饒是蕭月茗這般堅強的女生,在遇到這種尾瑣屈辱的事情后,也忍不住落下眼淚來。她狠狠地咬著牙,那樣子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活活的咬死。
蕭洛川,蕭洛川,我若是沒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錢金貴這邊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牛仔褲。
眼見著那男人身子往邊上挪了挪,蕭月茗眸中閃過一抹冷意,她用力咬著唇,抬起腳就朝著男人那處直直的踹了過去。
錢金貴是何等人物,混道上刀頭舔血的,雖然許久沒有親自動過手,但那份警覺和利落身手還是在的。
他一把就抓住了蕭月茗那踢過來的腳,倒也不惱,笑眯眯的把她的鞋子脫下,又抓住她纖細的腳踝放在手掌上把玩,「我的小月兒真是調皮。」
那種詭異的觸感,讓蕭月茗一顆心徹底跌入絕望的深淵之中。
難得今天就要在這被糟蹋嗎?不,不行!
就在蕭月茗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門外猛地響起一陣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
這急促敲門聲后,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大哥,警察來了,事情有變,你快點撤。」
壓在蕭月茗身上的錢金貴臉色猛然一變,狠狠地的啐了一下,「媽的,那踐女人搞什麼?」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下嬌艷欲滴的美人,心頭一陣遺憾,但此時也不是風花雪月的好時候,他只能匆匆起身,連衣服也來不及穿,直接套了個褲衩子,就從房間里的窗戶里爬了出去。
那動作格外迅速老道。
蕭月茗劫後餘生一般躺在床上,大腦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自己,是逃過一劫了嘛?
等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的時候,她才堪堪回過神來,趕緊揪著床單裹住了身子。
門被一腳踹開的時候,她剛好遮住身子,一臉震驚慌亂的朝門外看去。
站在門口的是季司宸,見到屋內的場景時,他明顯一怔。
隨後,他大步走上前,目光很是紳士的看向別處,「你還好嗎?能不能自己走?」
蕭月茗只覺得喉嚨里有無數想要說的話,但此時,她只隱忍的說出一句,「我試試。」
她挪動雙腿試圖站起來,可剛起身,兩條腿就一軟,整個人險些朝著一旁地上栽過去。
好在季司宸眼疾手快,趕緊拉住了她。
這樣靠近的距離,兩個人都很尷尬很不適。
蕭月茗咬著唇,「我中了迷藥,現在藥效還沒完全散去,可能走不了。」
季司宸微怔,緩了緩,他低聲道,「那我冒犯了。」
說著,他又抽起床上那張被子將蕭月茗緊緊地裹了起來,等裹得嚴實了,這才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有了棉被的厚度,兩個人之間好歹有一層隔斷,倒沒開始那麼尷尬了。
季司宸穩步抱著她往外走去,見到她眼角未乾的淚痕,還有她那咬破出血的嘴唇,心情有點沉重壓抑,低聲解釋道,「大哥去報警了,我腿腳比他快,所以他拜託我先過來救你。」
一開始沒看到季懷哲,蕭月茗心頭是有一瞬間失望的。
但轉念一想,就能理解季懷哲的一片苦心,也不再責怪他了。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謝謝你。」
季司宸沉聲道,「自家人,別客氣。」
他這句自家人,讓蕭月茗那顆絕望無助的心有了一絲的暖意。
等季司宸把她從酒店裡抱出來的時候,酒店門口已經聚了不少人。
蕭月茗趕緊將臉轉向季司宸的懷中,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季司宸快步走向車裡,低低問道,「受傷沒有?我送你去醫院。」
「不,我沒受傷,先送我回去,季家,明家,哪裡都好。」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哀求,現在她只想躲起來,躲在沒人的角落裡,不想再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季司宸眸光微動,不再多問,直接將她塞進了車裡。
正好助理也趕到,季司宸讓助理跟警察交涉,自己先一步帶著蕭月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
轎車像是離弦之箭一般,很快的駛入車流之中。
而在某個隱蔽的角落裡,一個攝像頭將剛才那一幕完完全全的拍了下來。
……
車上,季司宸從後視鏡看了眼縮在角落裡的蕭月茗,心底有些擔憂。
他給季懷哲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接通了,「司宸,她呢?她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緊張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隔著看不見的電波,都能感受到對面那人的心急如焚。
季司宸輕聲安慰了一句,又道,「我正在往家裡趕,大概半個小時到,大哥你聯繫家庭醫生……另外,注意看我們家附近有沒有記者什麼的……」
季懷哲立刻明了,「好,我來安排,你儘快回來。」
季司宸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後車座的蕭月茗靜靜地坐著,她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一顆心卻是飄飄忽忽,像是在雲端一般。
一想到等會兒要面對季懷哲,蕭月茗眼眶一陣酸脹,自己這個樣子,要怎麼見他……
雖然並沒有發生最後一步,但她總感覺自己身體被人碰過,已經不幹凈了。
她重重的閉上了眼睛,心底的恨意卻是在瘋狂滋生。
蕭洛川,該死的蕭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