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一道疤

發佈時間: 2022-12-13 19:2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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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假期來臨的兩周前,滬城下了第一場雪。

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彷彿一夜之間就給城市披上了一層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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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到白天,路上的雪就變得凋零,清潔工門把積雪清理,好方便人們出行。

但下過一場雪后,溫度是以肉體可感受到差別下降——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到骨頭裡的那種。

醫院,vip病房裡。

蕭月茗坐在母親程婉兒的病床旁邊,看著窗外嘩啦啦落下來的雪花。

「媽,下雪了,挺好看的。」

她今天穿的很好看,一件皮粉色羽絨襖,一條黑色打底褲,腳上是一雙棕褐色皮靴,整個人顯得高挑又可愛。

一張不俗的臉上略施粉黛,將那本就漂亮的容貌凸顯的越發動人,就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花朵兒,令人矚目不前。

「媽,我等會就要去見懷哲的母親了,我有點緊張……所以跑來跟你說說話,要是你在的話就好了,你還可以叮囑我幾句。」

「懷哲叫我不要緊張,但我怎麼能不緊張呢。蕭戰峰和李麗珍這兩個人,死活不肯讓我跟懷哲在一起,我知道他們在盤算著什麼……如果不是顧慮著您的情況,我也不用受他們的牽制。」

「不過媽你放心,我會跟懷哲商量一下,他肯定會幫我的。我會帶著你,一起離開蕭家的控制,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再也不用看到蕭家那些虛偽的面孔了。」

說到這裡,蕭月茗唇邊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媽,我再跟你說件有趣的事情。我那個所謂的大哥,蕭洛川。他作為蕭家的長子,作為蕭戰峰正妻所生的兒子,也被蕭戰峰當個棋子推出去,讓他去討好省長千金……呵呵,私生女和正室生的孩子,在蕭家又有什麼差別呢?」

她面上滿是凄冷,閉了閉眼睛,努力不去想蕭家的事情。

緩了下情緒,她再次睜開眼睛,眸中滿是嚮往,「用不了多久時間了,我一定會在季夫人面前好好表現,讓她滿意我。」

沒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

蕭月茗一看,是季懷哲的來電。

她臉上的表情柔了下來,按下了接聽鍵,「喂,懷哲?」

「曉月,你在哪裡?快到約定的時間了,我去接你。」

「我現在在醫院探望我媽。」

「好,等我十五分鐘。」

電話那頭掛斷了,蕭月茗臉上是溫柔的笑意。

只要一想到喜歡的人,心裡的甜蜜就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沒過多久,季懷哲的車就到了樓下。

他本來想上樓來探望,但蕭月茗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母親這幅枯朽的模樣,又考慮到他行動不便,也就拒絕了。

蕭月茗站起身來,柔聲對床上道,「媽,我先走了,祝我一切順利哦。」

她俯身,輕輕在母親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病房門關上。

躺在床上的程婉兒,緩緩地睜開了濕潤的眼眸。

……

蕭月茗剛走到樓下,就看到站在車邊的季懷哲。

他穿著一件咖啡色羊絨大衣,內里是件白色高領羊毛衫,因為裝上假肢的緣故,整個人高高大大的,遠遠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一見到他,蕭月茗臉上的笑容就藏不住了。

「懷哲——」

嬌妹的聲音里是滿滿的雀躍。

到底也只是個二十齣頭的女孩,正是該熱愛美好的年紀。

看著朝著自己奔來的年輕女孩,季懷哲的眼眸中也是溫潤的笑意,「別跑這麼快,下了雪小心地滑。」

蕭月茗走到他面前,看到他放在身後的手,挑下眉頭,「身後藏了什麼?」

季懷哲笑了下,「送給你的。」

他像是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拿出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來。

紅色玫瑰花在白色滿天星的點綴下,顯得越發馥郁芬芳,嬌艷美麗。

蕭月茗一臉驚喜,抱住那一大束玫瑰花,嗅了嗅。

片刻,她又踮起腳尖,湊到男人的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謝謝你,我很喜歡這花。」

「……」

季懷哲的耳朵尖一下子紅了,輕咳了一下,「你,你喜歡就好。」

他有幾分害羞的轉過身,很是紳士的拉開車門,「趕緊上車吧,外面冷,別凍著了。」

蕭月茗瞅了一眼他紅紅的耳朵,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明明是個三十多的大男人,卻偏偏比十幾歲的男孩子還要純情。

隨便一撩,就紅了耳朵。

可她偏偏喜歡的緊,覺得這樣的男人真是可愛的緊。

車裡開了空調,很是溫暖。

車門一關,就跟外面的冰冷隔了另一個世界。

季懷哲坐上車,一把抓過她的手放在掌心捂著,「怎麼不戴手套。」

蕭月茗搖搖頭,「手上以前生了凍瘡,戴了手套暖和了,反而更痒痒,還不如就這樣凍著。」

聽到這話,季懷哲的手微微一頓。

他打開手,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那雙小手。

是修長的,也是粗糙的,左掌心靠近小拇指的位置,還有一道彎彎的月牙似的疤痕。

他摩挲了一下那道疤痕,皺眉問道,「這疤是怎麼弄的?」

蕭月茗微微垂下頭,語氣輕鬆道,「噢這疤啊,高二的時候,有個酒鬼想要欺負我媽,我當時衝上去就要揍他。打的時候一個沒站穩,就摔了一跤,這手正好被酒瓶子碎片給劃破了。」

發生這事也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天,那個時候她讀高二,成績優越,班主任找到程婉兒,說是有個培訓班,如果可以參加的話,可以專項補習衝刺一下,更上一層樓。

培訓費的收費不低,程婉兒為了籌錢,白天結束了工廠的工作,晚上就推個小攤子在小吃街賣煎餅果子。

那天她剛下晚自習,正準備去接程婉兒一起收攤,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一個醉鬼對自己母親動手動腳。

她當時只覺得氣血上涌,也顧不上什麼,抓起路邊一個棍子就沖了上去。

醉鬼被她打的嗷嗷直叫,手中的酒瓶子也在地上摔碎,在推推搡搡間,她被推倒在地上。

一個碎片就直接扎在她的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