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族長危險的眯起眼睛,沒有想到眀筠這一句話落下后,竟然會得到這麼多人的附和,臉色也變得很是鐵青。
眀筠勾著嘴角,「族長,你也聽到了吧?這黑森林的瘴氣早些年就已經有過!」
「你是在質疑我的卦象?」
巫族族長開局不利,便想著要給眀筠扣上一個質疑巫族神力的帽子。
他所有的言行基本都在眀筠的意料之中,所以,此刻,眀筠並沒有絲毫的懼意。
相反的,一雙眼睛散發著耀目的熠熠光華,讓人難以移開眼目。
「族長,卦象占卜如果是準確無誤的,我自然不會說什麼。但是,現在你竟然說黑森林的瘴氣與我的命格有關,你本身就是在污衊我,往我身上潑髒水,我自然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抗吧?」
眾朝臣相視幾眼,紛紛覺得眀筠這話甚有道理。
眀筠似笑非笑的睨著巫族族長,「族長,我不是軟柿子,自然不能任由你捏。你說呢?」
被眀筠如此懟了一通,巫族族長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他陰鷙的目光在族長黨的一眾人臉上緩緩掃過,眸光更加的森寒。
眾人都不敢跟他對視,紛紛不做聲。
巫族族長心中的疑惑愈發的濃重。
以前但凡他說什麼,必然一呼百應,今天這是怎麼了?
為了給這些人提個醒,他手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幾聲。
眾人將頭垂的更低,大氣不敢喘一下。
眀筠的目光一直緊緊鎖在巫族族長的臉上,自然將他剛剛的所有神色盡收眼底。
「族長,你可是受了風寒?」
此刻,眀筠的聲音讓巫族族長甚為惱火。
「貴女,不管如何說,卦象上顯示……」
「族長,別總說什麼卦象不卦象!黑森林瘴氣之所以升起,並且,在上空久也不散開,那是因為黑森林附近的火山活動劇烈,即將噴發所造成的!」
之前紅蓮就說過,黑森林的這些瘴氣在清晨的時候會沉在下方,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清晨飛躍黑森林。
而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那些瘴氣就會升起,這就說明,瘴氣是隨著溫度的升高才會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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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火山噴發?」巫族族長惱羞成怒,目眥欲裂的呵斥眀筠。
他的聲音異常的刺耳,蘊著十足怒意,所有的人都不由心頭一跳。
眀筠依舊神色淡淡,只輕輕挑了一下眉尾。
「族長,如果你還要因為一己私心而阻止達坂城的百姓撤離達坂城的話,我只能說,你不僅自私,而且還輕視生命!」
「貴女,知道你伶牙俐齒,可是,你也不能如此污衊於我!誰不知道這些年我對西京,對皇上,對百姓是如何的?」
「族長對西京的確是費盡心思!只因為你想要取代西京皇上,稱霸四國!」
話音堪落,噤若寒蟬的大殿之內,議論聲四起。
巫族族長被福王黨一眾朝臣給指責的完全無力招架。
「貴女,你信口雌黃!」
巫族族長的目光又移到了族長黨一眾人臉上,希望他們可以幫他反駁一二。
奈何,昨晚眀筠已經讓扎勒去做了安排,現如今,這些人的女眷全都被暫時集中在皇宮之中,他們一旦幫助巫族族長做什麼,那些女眷勢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人會用自己家人的xin命去做賭注,自然也就不可能幫著巫族族長去做什麼。
清楚的看到了這些人明顯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巫族族長看著眀筠的目光倏然就變得幽深。
他還真的是輕視了這個黃毛丫頭!
程裕安勾起嘴角,他的丫頭那可是最最璀璨的明珠!
「巫族族長這些年對皇上也是關懷備至,所謂的長生不老丹藥,分明都是一些重金屬超標的藥丸。長期服用,必然會損傷五臟六腑,毒素沉積,長生不老是奢望,最終只能毒發身亡!」
轟——
福王黨眾人恨不能將口水吐在巫族族長的臉上,紛紛指責他簡直就是狼子野心。
巫族族長袖下的手用力收緊,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眀筠冷嗤一聲,繼續說下去:「至於說巫族族長對百姓如何,只憑剛剛的卦象言論就不難看出來!」
「你簡直就是在血口噴人!」巫族族長瞪著一雙赤紅眼睛,恨不能可以吃了眀筠。
眀筠揚眉,「族長,你這樣惱羞成怒,可是因為我全都說對了?」
巫族族長因為生氣而胸口起伏劇烈,他手指著眀筠,「你們偷偷來到西京,分明就是揣著惡毒心思,想要挑撥我西京安寧!」
眀筠向前半步,卻被程裕安拽住了手腕。
這巫族族長心xin間詐,他怕眀筠如此天不怕地不怕最終中了他的間計,會被他傷了。
眀筠自然明白程裕安心中如何想,沖他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兒,莞爾笑了一下。
當她的目光重新移到巫族族長的臉上時,再度變沉。
「族長,你之前可以矢口否認十多年前所做的一切,但是,這一次利用卦象,妄圖來實現自己的狼子野心,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任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嗎?」
這話,她說的異常緩慢,每一個字都字正腔圓,氣勢決然。
巫族族長竟有一種,明明她那麼的纖瘦,可卻異常高大,甚至是在睥睨他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異常的不舒服,他眯起眼睛,怒聲道:「如果你們沒有任何的其他陰謀詭計,為什麼要偷偷潛來西京?」
眀筠揚眉,「我的表嫂因為你,至今昏迷不醒,儼然植物人,我若是光明正大的來,怎能知道你竟然為了一統天下,做了這麼多齷齪的,卑劣的事情?」
這最後的半句話,生生化作了一個個響亮的巴掌,向著巫族族長的臉頰掃去。
巫族族長呼吸變得很是紊亂,他怒瞪著眀筠,繼而目光移到族長黨眾人的臉上。
「你們之前不是很能說嗎?為什麼不說話了?啞巴了嗎?」
被他這樣大吼一通,眾人除了偷偷看他一眼,其他的,倒也做不了什麼。
眀筠似笑非笑的睨著巫族族長。
「族長,你現在這樣的,知道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