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小姐即將代表唐氏參加這屆世界醫藥大會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唐氏上下,連同滬城醫療行業也都知曉了這個消息。
一時間,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等著看笑話的。
畢竟這樣重要的場合,她的出席不僅僅代表著唐氏集團,也代表著滬城,甚至一個國家的形象。
夏若瑤也聽到一些議論,好的壞的,都有。
她只能盡量不去受這些議論的影響,專心為參加大會坐起準備來。
大會舉行的時間,正好是明紹鈞回來的兩天後。
也就是說他剛從國外回來,自己就得準備飛日本了。
哎,算起時間,只能簡單相處一天,第二天就得趕飛機。
這要放在半個月前,夏若瑤壓根想不到她和明紹鈞會有這種「聚少離多」的忙碌日子。
不過好在大會也就舉行三天時間,算上來回大概五天時間就夠了。
夏若瑤看著手機日曆,心想著,等明紹鈞回來再跟他說醫藥大會的事情吧,也不知道那男人聽到這消息,會是個什麼反應。
……
蕭家別墅,書房內。
一張精緻的秋色燙金請柬,輕輕地放在桌上。
蕭洛川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抬起,淡淡的瞥了一眼這請柬,「什麼東西?」
蕭戰峰盯著他,「這是林雄小女兒生日晚宴的請柬。」
蕭洛川眉頭一挑,「林雄?雲江省省長?」
蕭戰峰低應了一聲。
「可以啊,你竟然還跟林雄攀上關係了?」蕭洛川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卻始終沒伸手去拿那份請柬。
見他這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蕭戰峰抿了抿嘴唇,「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我的態度怎麼了?你說什麼我聽著,難不成你還要我跪著聽你教誨?」
「蕭洛川!」
「誒,我聽著呢——」
他伸出小拇指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耳朵,淡淡道,「你拿這請柬擺到我面前是什麼意思?林雄小女兒過生日,跟我有什麼關係?這種女孩子之間的交際,你難道不應該去找李麗珍,或者我那個妹妹?」
蕭戰峰本想發脾氣,但想了想還是按住了情緒,反正自己這個兒子對自己一向都是這麼個態度。
深吸了一口氣,他出聲道,「林雄的小女兒叫林雪晴,今年二十三歲,剛從賓夕法尼亞大學畢業。這樣說起來,她也算是你學妹。」
「學妹?我可跟她差了九歲。我泡妞的時候,她還在她媽的肚子里游泳。」
「……」
「你就直說吧,你把這請柬給我是什麼意思?」
蕭戰峰眉頭皺的更深了,幽幽的盯著蕭洛川,一副「你小子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的意思。
蕭洛川只當沒看見,非得讓他親口說出來。
父子倆視線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蕭戰峰落敗。
他森然的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個家了。我看這林小姐就很不錯。」
蕭洛川倏然揚起一個笑容,眼底卻是半點溫度沒有,「怎麼,那邊有個蕭月茗當籌碼不夠,還著急把我也用上?」
這話里直白的嘲諷,無比的刺耳。
「蕭洛川,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老子這是為你的終身大事操心!」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這請柬我放在這了,你不去也得去。」
「那我要是不去呢?」
「那你給我滾回美國,以後蕭家的家業再跟你沒半點關係。」
「……」
蕭洛川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笑的有些誇張。
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書桌旁,修長的手指拿起那份彷彿還散發著淡淡馨香的精緻請柬。
「你要早跟我提錢,我肯定一口就答應了。咱們之間,沒必要扯什麼父子感情,虛得很。」
「你!」蕭戰峰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請柬我收下了,放心,我會去的。」他語調慵懶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蕭戰峰雙手撐著桌子,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
好半晌,他才癱坐在沙發椅上。
腦袋放鬆的靠在椅背上,雙目盯著暗色花紋的天花板。
蕭戰峰抬手揉了揉眉心,自己這個兒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明明是父子,卻比仇人還不如。
他不禁想起亡妻善解人意的溫柔模樣……
母親這樣溫柔的xin子,兒子卻成了這樣。
蕭戰峰不敢再往下去想,怕想起十八年前那段慘痛的往事,再掀起內心深處的那道傷疤。
……
蕭洛川拿著請柬下樓的時候,蕭月茗正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好幾張邀請函。
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此刻的心情。
蕭洛川走了過去,語氣淡淡的笑,「看來我們蕭家的小姐很受歡迎啊。」
蕭月茗抬起頭,神色難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露出一抹冷淡的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我要是你,就不會回蕭家。」他說。
「你以為我願意?」蕭月茗冷笑。
「你母親的情況你心裡清楚,這樣拖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
「你現在還沒在蕭家這灘渾水裡陷得太深,及時止損,你還有更好更自由的人生可以走。」蕭洛川的語氣難得有幾分嚴肅。
這幅樣子,倒真有幾分當哥哥的樣子。
腦袋裡閃過這個念頭后,蕭月茗自己都覺得好笑了。
她勾了勾唇,「我沒路可以選了。或許借著蕭家小姐這個名號,找個xin價比高的長期飯票,當個錦衣玉食的貴太太,也沒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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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洛川聽到這話,眯了眯眼睛。
他凝視了蕭月茗片刻,似笑非笑道,「這哀怨的口吻可不像你的風格,怎麼,失戀了?」
蕭月茗的眉心猛地一跳。
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下頜緊繃著,聲音乾巴巴的,「戀都沒戀過,哪裡來的失戀。」
頓了頓,她胡亂從那堆邀請函中抽出一張。
起身,幽幽的看了蕭洛川一眼,然後自顧自上了樓。
蕭洛川靜靜地看著她,想著,真是個沒禮貌的丫頭。
可這桀驁不馴的xin子,總歸是要比蕭家這一屋子戴著面具各懷鬼胎的人,要來的鮮活自然的多。
只是不知道,這份真xin情,她還能保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