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放著兩樣東西,一個是之前程裕安送給她的鴛鴦佩,在程裕安以為她墜崖身死時,她為了喚醒程裕安的記憶,將鴛鴦佩送還給他。
還有一個是一支鳳釵,看起來有些年頭,跟一般的鳳釵有些不太一樣。
眀筠並沒有拿起那支鳳釵,而是抬眸,探尋的看向太后。
「皇祖母,這鳳釵一定意義非凡吧?」
太后笑容濃郁的看向程裕安,「眀筠這丫頭果然是聰敏過人。」
「若她不如此聰明,孫兒臣也不會如此對她愛之深。」
「對,你的眼光很好。」太后笑著贊了一句。
眀筠莞爾。
「這支鳳釵乃是哀家嫁入宮中之時,先皇送給哀家的。」
眀筠呼吸微滯,「若是這樣,那我可不能收。」
太后想到了先皇,雖然也惱著他曾經冷落了她,但,兩人之間畢竟有過一段刻骨難忘的愛情。
見太后遲遲沒有說話,眀筠與程裕安相視一眼。
程裕安輕喚一聲,太后猝然回神兒,眼底竟有些濕潤。
「皇祖母,這個好歹是一個念想,您怎麼就突然想著要送給我了呢?」
太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你真的是聰明,想不讓人喜歡都不成。」
眀筠嘴角始終漾著一抹淺淡的笑容弧度。
「這支鳳釵,可以調動一隻訓練有素的暗衛隊伍。當時皇后數次想要問哀家討要,但是,哀家覺得皇后心腸太過狠毒,對裕安也很是過分,倘若這鳳釵給了皇后,便是助紂為虐。」
聞言,眀筠輕輕眨了眨眼睛,「皇祖母才是城府最深的那個人。」
明明知道皇后是個心腸歹毒的人,卻還能夠與之面上和樂,她甚至想,太后是不是一早就已經知道程裕安雙腿根本就沒有殘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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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沒有開口問,不過,與眀筠心意相通的程裕安只一眼,就已經猜到了她在心中想些什麼。
在太后的百般央求之下,眀筠只能接受了這兩件物件。
回到程裕安處理公務的地方,眀筠坐下來,擺弄著這支鳳釵。
「你說之前皇宮遇到了那樣的危險,皇祖母都沒有將這支鳳釵拿出來,是為什麼?」眀筠問。
程裕安蹙著眉峰,「或許是皇祖母認為我們能夠輕鬆解決一切,暫時還沒有到要調用這支暗衛的時候。」
眀筠頷首,「似乎說的有些道理。」
「不過,這一次西京來勢洶洶,未免會有意外情況發生,所以,我打算先亮出這支鳳釵!」
眀筠垂眸想了想,也贊成他這個決定。
「那麼,你可是願意將這支鳳釵戴在頭上?」程裕安一邊問著,一邊走到她的面前。
眀筠抬眸,眸光閃閃的看著他。
「你都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可不就是想要幫我戴上?」
程裕安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嗔了一句:「你這鬼機靈,想不讓人喜歡都難!」
她沖他翻了個白眼,「你這個人,若是讓皇祖母看到你這般,指不定要如何說你呢!」
「皇祖母才不捨得呢。」
眀筠撇撇嘴。
說話間,程裕安已經幫她將鳳釵戴在了頭上,接著又拿起那枚鴛鴦佩,戴在眀筠的脖子上,「好好戴在身上,以後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都不要摘下來。」
「那你也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都要平平安安的。」
「這是一定的!」
眀筠莞爾。
「篤篤——」
敲門聲響起,程裕安擰了一下眉,因為被突然打攪了好氣憤,臉上明顯多了一絲絲的怒意。
眀筠眨了眨眼睛,忍俊不禁的看著他。
「進。」
老皇帝身邊的太監過來相請,程裕安就要帶著眀筠一同過去,卻見太監臉上現出為難神色。
「太子殿下,這恐怕不太好,畢竟皇上就只讓您一人過去。」
程裕安扭頭,眸光滿是擔憂的看了一眼眀筠。
眀筠沖他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兒,「放心去吧,這裡有九兒。」
程裕安頷首,跟著太監離開。
眀筠有些睏倦,單手撐著頭,很快便迷糊了過去。
她依稀好像進入到了一處虛幻之境,處處都是霧氣,她竟是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
「有人嗎?」她雙手攏在嘴邊,大聲的喊著:「裕安?」
沒有聽到應聲,眀筠的心驟然沉了下去。
「裕安?九兒?」
突然有深沉的笑聲傳入耳中,眀筠的呼吸驟然沉了下去。
「誰?」
這笑聲很是森冷,讓人不自禁的汗毛倒豎。
「你不是處處跟我作對嗎?還說我塑造了一個邪惡的女主。」
眀筠顰眉,很認真的想了想,瞬間便猜到了這說話的人是原作者!
雖然眀筠真的很想特別有骨氣的掐腰咒罵指責原作者一通,奈何,她現在畢竟身處原作者虛構出來的世界之中。
原作者是誰?
那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倘若惹毛了他,萬一若是直接將她給寫死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對,原作者如果要是有這個能耐,應該早就已經恨不能將她殺之後快了!
這般想著,眀筠竟是諷笑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作者大大啊!」
原作者又是一聲重哼,「你這個讀者真的是聰明!竟然毀了我一本好好的小說,你說要怎麼補償我?」
眀筠撇嘴,「怎麼能是我毀掉的呢?分明就是你一開始寫這本小說的時候沒有將人設立住吧?」
「閉嘴,如果不是你出來攪局,怎麼可能讓劇情出現這麼多的bug?」
眀筠聳肩,「你也知道你的劇情都是bug?」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這些根本就不是bug!」
「你是直男吧?寫女頻肯定不能出現毒點啊!」
聞言,原作者竟是擰了下眉,直男寫女頻,毒點?
什麼意思?
「你給我好好說說,什麼是女頻的毒點!」
既然原作者虛心求教,那麼,眀筠自然不怕受累,好好跟他說說何為女頻的毒點。
「首先,宋安怡重生之後,你既然已經安排了一個程裕安,為什麼還要讓宋安怡走老路,竟然還將一切希望都壓在程祺的身上?」眀筠言辭鑿鑿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