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身後粗大榕樹的樹榦上,慕容暄抬眼看著茂密的葉子里隱藏著的一簇簇小花,一眨眼——
一串眼淚唰的落下來。
不是說抬頭就不會流淚了嗎!
騙人!
原來欺騙那麼簡單,信任那麼難。
所有的信任跟好感在欺騙面前都那麼脆弱不堪。
他看著尉遲菲兒中毒臉都變了。
他是在乎的。
那種眼神騙不了她。
一直以來都是她做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夢,覺得他們之間有信任,有好感,最起碼有兄弟之情。
然而不對。
她是這樣。
而那個男人不是。
什麼狗屁兄弟之情,還不是一時空虛的玩鬧。
什麼狗屁好感,還不是隨便就能把對方變成透明人。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抽抽嘴角又笑出聲來,淡淡地自言自語:
「算什麼呢,本來我也沒在意,這樣更好,清凈。」
「傻丫頭。」
師父的聲音響在耳邊,循著聲音望過去,她看到師父正坐在牆頭上,看著她搖頭。
她趕緊不著痕迹的擦乾眼淚,笑著招呼:
「師父,你怎麼回事,那麼大個人坐那兒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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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坐這裡,怎麼能看著我徒弟被冤枉。」
廖萬里飛身跳過來,身輕如燕的在她面前站定,重重地嘆了口氣,語氣篤定:
「暄兒,他不適合你。」
慕容暄無奈地吞了口唾沫,移開視線,不自然地笑著點頭:
「嗯,我知道,本來我也沒當真,現在挺好的。」
他伸出大手把她摟在懷裡,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氣,拍著她倔強的肩膀開口:
「雖然人變了,可脾氣沒變,還是那麼倔,嘴硬的後果就是自己吃虧懂不懂。」
慕容暄笑得沒心沒肺:
「師父我沒事,你也知道人換了,我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把感情的事看得很淡——對了,想起一件正事,你認不認識司無機?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被她問住了,廖萬里皺眉,垂眸看著懷裡的徒弟,深吸一口氣,兩隻大手同時在她纖細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欣慰地說:
「不錯,比以前有進步,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問出不著邊際的問題。」
慕容暄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跺著腳說:
「師父,跟你說正事呢,之前的慕容暄有個兩情相悅的未婚夫叫司無機,人家兩個人還有定情信物,那傢伙武功很高,在來時的路上把我抓了去,一眼就認出我不是之前的慕容暄……」
「當真?」
看著廖萬里疑惑的眼神,慕容暄著急地補充:
「當然是真的了,上官曦也看到了,他——」
一提起那傢伙,她說話又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調整過來,繼續說正事:
「那個司無機還說要幫我恢復記憶呢,是南夷人,看樣子跟慕容暄感情還挺深的,也是為了她才來的這裡,您真的沒聽說過啊?」
廖萬里皺眉沉思,半晌才回答:
「難道是因為司無機,暄兒最後才悶悶不樂地答應跟楊天賜的婚事?」
沒等慕容暄提出質疑,他繼續說:
「司無機其人為師確實沒聽說過,但能看出暄兒心有所屬,不瞞你說,之前我還懷疑是上官曦,後來發現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