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所有的耐xin已經完全消失,她眸眼兇狠的瞪著珂兒,「你不放手的話,我不客氣了!」
「只要你告訴我小姐好不好!」
九兒半眯著眼睛,「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一旦告訴她,那麼,珂兒一定會窮追不捨。這丫頭,執拗的那股子勁兒,有時候讓她都覺得無奈。
淚水迅速氤氳而上,珂兒抽泣著,好不難過。
「你就算是哭瞎了,我也不可能告訴你!」九兒逼著自己不要在乎珂兒,一點點的拂開她的手,抬步離開。
「九兒!」珂兒攥著雙手,沖著她的背影大聲喊著,「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撞牆!」
九兒腳步突然一止,「那你就撞好了。」
珂兒咬咬牙,「那你別後悔!」
當巨大的「砰」聲傳入耳中時,九兒心弦狠狠一抖,急忙扭頭看去。
血順著珂兒的額頭蜿蜒流下,很快便染紅了她的領子。
「你是不是傻?」九兒幾個提縱,飛身來到珂兒的身邊,將她穩穩的接入懷中。
「小姐!」珂兒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就是執拗的想要求得一個確切的答案。
九兒實在是無法了,「先送你去醫館。」
「告訴我!」她眸光堅定。
「小姐現在很安全……」她貼著她的耳畔小聲告訴了她眀筠現在在哪裡。
知道眀筠現在很安全,珂兒嘴角翹起,下一瞬,兩眼一翻,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九兒抬手置於她的鼻子下邊,感受到微弱的呼吸,鬆了口氣。
一路抱著珂兒去了醫館,大夫幫她做了檢查,叮囑了一番之後,方才讓九兒將人帶走。
九兒直接帶著珂兒回了貴女府,交代丫環去熬藥,一直守在床邊。
天色一點點的暗下來,珂兒終於幽幽睜開眼睛。
看到九兒,她急忙又拉住她的手,氣若遊絲的問:「你沒有騙我,是不是?」
九兒眉角抽跳兩下,「我怎麼可能會騙你?」
還沒怎麼著呢,便撞了牆!
珂兒撐著就要起來,卻被九兒給按了下去,「你幹什麼?大夫可是說了,你這傷得養些日子呢!」
「我想要去見小姐!」
「你是不是傻?」九兒沉下臉色,「是不是誠心想要宋安怡找到小姐你才安心?」
珂兒被她吼懵了,嘴唇囁嚅了數下,「我……」
「安心養傷,我已經叮囑了丫環,會好好照顧你的!我明天再過來。」
「你要去哪兒?」
「我出來這麼久,擔心小姐。」
珂兒輕「嗯」一聲,因為實在是太過虛弱,加上傷的嚴重,才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話,那張小臉便白的嚇人。
「你好好休息!」九兒幫珂兒重新掖好被子,「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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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小姐,我想她!」
九兒深目看了她一會兒,方才點頭離開。
一路極其小心謹慎的出了城,還沒有到別院,便看到眀筠焦躁不安的在院門口踱來踱去。
「小姐,抱歉。」九兒幾個提縱來到眀筠面前,跪在地上。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何你竟然去了這麼長時間?」
九兒正想要回答,眀筠的目光落在她袖子上的血漬上,呼吸一緊,急忙拉起她的手臂,「受傷了?」
「小姐莫要著急,這傷並不是奴婢的!」
眀筠眉心皺的更深,「莫不是有人跟蹤你?」
「不是!」
「進去說。」眀筠將她扶起來,兩人回了房間。
聽了九兒打聽到的事情,眀筠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沉默著。須臾,抬眸,「那你袖子上的血是怎麼弄的?」
既然她一路平安順利,那麼,又怎麼會沾上血呢?
「這是珂兒的。」
眀筠眼睛一瞠,聲音也拔高了,「誰?」
九兒將珂兒是如何以死相逼,非要逼她說出眀筠下落的事兒告訴眀筠。
「真是個傻姑娘。」眀筠兀自感嘆了一句,「我已經做好了晚飯,一塊吃吧。」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炮灰女配,不如宋安怡這個女主能夠得到萬千寵愛,就連作者親媽都屢屢給她開掛。
名聲盡毀,還能夠再搖身一變,成了西京巫族聖女!
可是,身邊竟然有這麼多關心她的人,說到底,她還是比宋安怡這個女主命好!
驛館。
宋安怡怒不可遏的將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婢女嚇得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竟然這樣說我!」她因為生氣,姣好的五官竟是極度扭曲,看著十分的駭人。
「聖女,只是流言蜚語,又不是真的,您莫要生氣了。」婢女實在是怕宋安怡氣兒不順,會將那些火氣都發泄到她的身上,壯著膽子勸說。
宋安怡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我現在可是西京巫族的聖女,他們這些人竟然敢背後如此議論我,難道就不怕會影響兩國邦交嗎?」
「聖女,太子殿下已經在命人壓下這些流言蜚語,並且,還抓了幾個傳揚的最凶的人,或許明天也就消停了!」
宋安怡眯著眼睛。
她總覺得這些流言蜚語傳的很是蹊蹺,就好像是有人提前寫好了範本,這些人同時開始傳播。
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就算南國這邊能夠顧忌著西京的邦交不相信她真的已經被程祺那個蠢貨給澱污了,可是,百姓要如何看她?
想到之前她被眀筠給算計,聲名盡毀,這一次,又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了兩次,宋安怡心中的恨意如同瘋狂橫生的雜草,飛速生長著。
婢女偷偷覷她眼,「聖女,族長派了親信阿依娜過來。這裡人多口雜,明日茶樓,會跟您見一面。」
宋安怡心裡本就不痛快,又聽說阿依娜要來,更是氣的咬牙。
「阿依娜!」
「聖女,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族長的親信,倘若得罪了她,怕是於您不利。」
宋安怡雙手不停的攥緊,鬆開,再攥緊……反覆數次,終於平復了心中的潑天怒火。
「我知道分寸,你且下去!」宋安怡需要將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重新想一想。
婢女如蒙大赦,深目看她最後一眼,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