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什麼提議?」
她只以為齊老將軍是提議如何將金雕帶回到京都,眼睛閃閃。
「你想不想在短時間裡提高內力?」
眀筠顰眉,「外祖,您那是什麼意思?」
齊老將軍跟眀筠說了一下那眼溫泉池的功效,也說了眀筠現在內力增進了不少,倘若她能夠泡上一年的溫泉,那麼,便可以抵得過別人修鍊五年的內力。
「外祖,你說的是真的?」眀筠瞠目結舌。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撒過謊?」
這種奇遇,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碰到。眀筠既然能夠碰到,那麼,就應該珍惜。
眀筠很糾結,她很想儘快讓程裕安恢復記憶,卻是在想著自己因為沒有內力,屢屢被人掐著脖子,用來威脅程裕安時,握緊了手中的醫書。
「外祖,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去!」
程祺蟄伏起來后,必然會尋機展開更加兇狠的報復。尤其是,他這次用來算計老皇帝的探針來自於西京的巫族!
齊老將軍看著眀筠的眼神兒充滿了讚許,「眀筠,你果然是我齊家之女!」
眀筠挺無奈的笑笑,「外祖,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好!」
回到水榭后,眀筠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想著自己之前埋在太傅府的那條線,她直接去了太傅府。
「貴女!」錢虎瞅著四下無人,悄然出來。
「最近有沒有什麼人偷偷聯繫過宋太傅?」眀筠問。
錢虎搖搖頭。
「錢虎,你莫要忘記了當初是如何跟我保證的!」
眀筠的眼神兒異常的凌厲,雖然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卻也能夠威懾到錢虎。
「貴女,小的自然不會忘記!」
眀筠的目光少許柔和,「若是你發現了有人暗中聯繫宋太傅,你不用去往七彩堂,直接去殘王府找暗鷹!」
錢虎一臉為難之色,額頭上沁出了細密汗水。
「怎麼?」眀筠乜斜著他。
「這殘王聽說xin情大變,小的只怕……」
「這個你不需要去擔憂,只說找暗鷹就好。」
錢虎點點頭。
眀筠轉身離開前,突然想到了什麼,驀然頓足。
錢虎的心狠狠的跳了兩下,看著眀筠的眼神兒有些惴惴。
「錢虎,你如果隱瞞不報,我勢必不會輕易饒了你!」
「貴女但請放心!」
眀筠微微頷首,抬步離開。
凝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錢虎的心起起伏伏。
待到許馨月聽說眀筠竟是平安回來了,匆匆跟著齊衡一併來到永定侯府。
「眀筠!」許馨月握著眀筠的胳膊,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瘦了!」
眀筠莞爾,「有嗎?應該是之前發燒的緣故。」
齊衡站在一旁看著許馨月眼圈通紅,遞了汗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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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筠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這方汗巾上所繡的花紋與眾不同,笑睨著齊衡:「表哥,這汗巾是馨月送你的吧?」
齊衡向來麵皮薄,被眀筠發現,如玉一般的臉上竟是多了抹赧然的緋色。
「是我送的怎樣?」
許馨月最看不得齊衡受委屈,即便她跟眀筠關係交好,眀筠又是齊衡表妹,她也不允許眀筠這般打趣齊衡。
「你可真的是太護短了!我又沒有說什麼!」眀筠撇嘴。
許馨月哼了一聲,轉了話題:「殘王失憶,將你忘了個乾淨,你打算怎麼辦?」
在許馨月瞥見了眀筠放在桌子上的醫書時,猜測著眀筠怕是想要找到治程裕安失憶的方法。
「我明天就離開京都了!」
聞言,不僅僅是許馨月兩眼圓瞠,就連齊衡也是一臉震驚。
「眀筠,你好容易才回來,那是什麼意思?」齊衡語氣急迫。
如果不是齊老將軍百般阻攔,他早便去了陵水鎮找尋眀筠了。
眀筠深目看著他,「表哥,你可聽說過這南國境內有一眼神奇的溫泉池?」
齊衡眉間褶皺加深,「你的意思是你所墜落的地方便是那眼神奇溫泉池所在?」
眀筠攥拳向著齊衡攻去,身形敏捷如豹,周身涌動著的強勁內力雖然不及齊衡,卻也讓齊衡不能輕視。
短短時間裡,她的內力竟然能夠增進如此神速,足見那眼溫泉的神奇。
眀筠將拳頭收了回來,笑眯眯的望著齊衡。
「表哥!」
「眀筠,真棒!」齊衡笑著稱讚。
「你打算去多久?」許馨月問。
她與齊衡的婚事定在來年開春,眀筠若是去幾個月,應該能夠趕回來。
「外祖希望我去一年,足以抵得過別人五年修鍊的內力!」眀筠回答。
「一年?!」許馨月忙不迭的反對,「那你肯定趕不上我跟阿衡的親事兒!」
「什麼時候?」
「來年開春!」許馨月一臉失落。
「馨月,如果那眼溫泉池對眀筠真的有幫助,那麼,我們不如將婚事再推后……」
「不行!」
齊衡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許馨月給尖聲打斷。
眀筠笑的花枝亂顫,齊衡兩眼圓瞠。
「表哥,看起來,我這表嫂恨嫁了!」眀筠笑著打趣。
「誰恨嫁了?」許馨月漲紅著一張小臉,氣鼓鼓的反駁。
「你沒恨嫁,那你方才是怎麼回事兒?」
「我……」許馨月咬咬唇。
「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既然明天眀筠要走,那麼今天晚上馨月你就留下來。」齊衡拉過許馨月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許馨月癟癟嘴,「眀筠,你若是沒有趕回來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好好好,你們確定下日期后,通知我,我一定會趕回去,好不好?」眀筠輕輕撓了一下她腰間的痒痒肉。
「眀筠!」許馨月躲避,回撓著眀筠。
水榭之中傳來兩個女子宛若銀鈴一般的笑聲。
齊衡心頭卻是如同籠罩著一團陰霾,修眉也擰成了結。
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晚宴開始。
孟氏想到明天眀筠就要離開京都,淚濕眼眶。
許馨月勸說著她,「夫人,您別這樣!」
「我只是想到眀筠要離開這麼久,心裡便是難過。」孟氏哽咽著說道。
「舅母,我是去修鍊,而且,如果我想回來,我想雕哥也會送我回來的。」眀筠莞爾,牽了孟氏的手,湊在唇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