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w組織

發佈時間: 2023-01-06 17: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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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彥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讓夏九一個人呆著,她會想多,這女人還有誰比他更了解她呢。

「水……水……」林婷喉嚨乾渴得像被火燒著了一般,冒著青煙。

魯彥按下想去弄水的夏九,「乖,一邊睡去,這邊我會照顧好。」

剛起身,卻被夏九按住了,她哽咽地說道,「魯彥,你說、你說……如果讓小落子知道魯霽、魯霽沒了,她會不會……會不會……」

「小九,小聲些,這事你先瞞著她,待她身體恢復些再告訴她。」雖然他也不知道能瞞多久,因為楚落兒遲早會問起魯霽的。

他們都以為林婷還在昏迷中,可是林婷已經清醒了,該死的清楚無比。夏九說的話,她一字不落地聽了個清。

什麼叫沒了?怎麼可能,什麼叫沒了。她很想起來問他們,他那麼強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沒了。可是她動不得也問不出來,只能眼裡一直流著淚,止都止不住。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魯霽,她寧可自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當初在海里就應該一起死了。

魯霽他這是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意思,難道這樣她就能開心地過著沒有他的生活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魯彥將水喂到她口邊,林婷已經沒有求生意識了,她現在只想這樣無意識地死去,然後在奈何橋上質問他,問他為何這麼狠心,他明明知道她已經離不開他了,明明知道這樣做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之後無比瀟洒地端起孟婆湯,當著他的面,對著他說,「下輩子,我不想再記起你。」她也要讓他感受下被拋棄的感覺。可惡,真的很可惡。

可是,現在她再也見不到他了,這個世界上將會少了一個叫魯霽的男人,那是她老公。又過了好幾天,林婷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沒有人聽過她問魯霽的事,所有人也沒在她面前提起。

就這樣,魯宅、老宅的人每天輪班來醫院看她,照顧她。而她此時的她就像沒魂的布娃娃,誰都不理。外面年味愈濃,一片喜氣洋洋,而醫院這邊卻無比凄涼。

原來失去他的林婷是這個樣子,五章六腑都像被絞肉機絞翻著,痛不欲生。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有人來告訴她,這只是一場夢。可是,它卻讓她感覺到無比真實。

「小落子,看看,今天老娘給你帶什麼來了?噹噹當……」夏九拿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卻不見林婷有絲毫的情緒變化。此時的小落子讓她感到無比的不安,她會不會想不開?不會的,組織還需要她,她不能倒下。

可夏九不知道的是,W組織能夠成立起來,林婷為什麼成立W組織,不就是為了那個叫魯霽的男人嗎?

夏九將「油果」擺到林婷跟前,本來絲毫無動於衷的林婷突然眼神亮了亮,雖然時間很短很短,但夏九還是捕捉到了。

「我想親手做,做給魯霽吃。他現在身體肯定受了很重的傷。」林婷啞著嗓子說道。這是林婷醒來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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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不,我現在就要出院。」

「不行。」夏九強硬地說道,「你現在身體有傷……」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林婷說完就要起身,她不想在醫院呆了,一分鐘都不想。太安靜了,她快要撐不住了。

她鬧了一上午,最後還是呆在了醫院,夏九這隻大肚婆抱著她一隻大腿一陣哭嚎,林婷也覺得自己太過於折騰人了,她不能讓他們擔心的,她選擇變回那個沒有魂的娃娃,這樣心裡就沒那麼傷心了。

而夏九卻更希望她像上午那樣哭那樣鬧,至少能發泄出來了。如今像現在憋在心裡,夏九卻猜不著她心裡在想什麼。不哭不鬧,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魯霽的事?

今天可是喪禮,她是絕不能讓她出去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魯家繼承人已經殉職了,享年二十八歲。

神一般的男人就這樣沒了,但奇怪的是黑白兩道居然沒有亂?魯家也有條不紊生存著。這是最為奇怪的地方。那是不是意味著那男人還在。

既然對他地位沒有任何威脅,對於他的任何事,他也不會去在意。對於他新婚妻子,他是真的沒有把楚落兒和這個稱呼聯繫在一起。一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他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就像當初每次測試,魯霽就都能輕而易舉地拿到第一,他嫉妒他每一項都比他優秀太多太多,嫉妒他能夠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輕而易舉。

現在,他蔣雲啟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居然早就是他魯霽的妻了。他太多的不甘心了。

憑什麼,他比平常努力幾倍也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現在又憑什麼在他下定決心追求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卻被宣告標籤上他的女人。

再說,魯霽到底是死還是活還是個未知數?除非親眼看到他的屍體,不然他是不會信的。這麼強大的男人怎麼就這麼容易就死了?但如果是沒有死,他又怎麼捨得自己寵得入骨的女人哭死苦活成如今的模樣?

蔣雲啟挑起林婷的下頜,對上那雙毫無焦距的眸子,沒心了?沒有魯霽她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換做是他蔣雲啟呢?

蔣雲啟不會深想,因為結果太過於明顯了。但是現在是如此,未來就不一定了。楚落兒,我不介意你結過婚,他需要一個聰明的妻子,但他介意她心裡頭的那個男人是魯霽。

「真丑。」蔣雲啟說道,其實他是想安慰來著,畢竟此時的女人內心是脆弱的,這是他走進她心裡最快的一步。

卻真沒想到林婷居然掏出一把槍頂在蔣雲啟的頭顱,嗜血地冷笑一聲,將一個硬硬的小東西甩在了蔣雲啟臉上,說道,「U盤內有你想要的東西,拿了之後,給我滾。要不然,我斃了你。」

那樣的強勢,蔣雲啟再聯想到之前她在軍營集訓時的表現,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尤其是她的經歷,絕非是楚家大小姐能表現出來的。

不過,夠味。他喜歡。

蔣雲啟並沒有絲毫的忌憚,反而伸出舌頭在她的槍上舔了舔,說道,「今天是他的喪禮,想出去?」

很顯然,在聽到喪禮的時候,她那僵硬的身體顫抖著。她一直在自欺欺人,自欺欺人了一個星期,沒有過問任何有關他的事,以為放空思想不去想,心裡頭就不會連呼吸都是一種痛。

可眼前的男人就這樣活生生地將那傷疤撕開,毫不留情,那種撕心裂肺的后怕感席捲整個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