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安抿抿唇角,「你簡單跟本王說一說,本王不會被她影響情緒。」
九兒研判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拿了一個魔方,「王爺可還記得這個?」
「這個……」
程裕安忘記的只是眀筠這個人以及與她有關的一些事情,但並不代表他不記得這東西叫做什麼。
他接過魔方,輕輕的轉動著,很快便將雜亂的魔方復原。
「難道是她發明的?」
九兒頷首,「小姐還創辦了七彩堂。」
程裕安點點頭,在他即將出現頭痛的癥狀前,他示意九兒先退下。
長夜漫漫,睡意寥寥。
一個人來到七彩堂前,他負手而立,腦子裡有無數亂七八糟的片段快速的閃過。
撫額就要摔倒的時候,一隻纖白的手突然將他扶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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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程裕安聲音喑啞的道謝。
對上榮慶那雙燦亮寫滿關切的眼睛,程裕安眉間褶皺加深,急忙避開。
「七公主!」
榮慶面有慍怒之色,「我難道在殘王眼中就是洪水猛獸不成?」
「七公主這是說的什麼話?」
「如果不是的話,殘王又為何是那樣嫌棄的表情?」
「男女授受不親!且,七公主已經與許少將有了婚約。」
「我聽說殘王將眀筠忘了個徹底!」榮慶也仰頭看著燙金的匾額,「想想當初,我可是看中了殘王,但是,殘王一心只有眀筠。命運啊,還真的是弄人!」
程裕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榮慶這話,乾脆轉了話題。
「七公主這麼晚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南國千金才子都去了南方,我實在是閑來無事,便出來轉轉。」
程裕安頷首,「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麼,先告辭了。」
「殘王!」榮慶對著他的背影喚道。
程裕安轉身看去,「七公主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你與眀筠也算是歷經千難萬險,那女人詭詐的很,都說貓有九命,眀筠呢?」
程裕安眉心輕輕跳了幾下,「七公主緣何這樣問?」
「眀筠是個詭詐的女子,我不相信她會墜崖死掉!」
雖然曾經眀筠與她是情敵,但是,她還是對眀筠佩服至極。
想著她竟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堅信她還活著。
程裕安深目看了榮慶一會兒,「她幾條命,與我無關。」
「殘王,你可願意與我打一個賭?」
「什麼賭?」程裕安揚眉。
「眀筠是生,是死!」
「我不想談論眀筠。」
雖然他很好奇跟眀筠有關的一切,但是,榮慶與他之前畢竟因為聯姻一事發生過不快,他不想與她有過多的接觸。
「我賭眀筠還活著。」榮慶語氣異常堅定。
程裕安蹙著眉峰,沉默片刻,「如我剛剛說的,她是生是死,我並不關心。已經很晚了,先告辭了!」
「殘王,你若不想談論眀筠,也不關心她的死活,又為什麼會深夜出現在這裡?」
程裕安突然頓足,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轉過身去,多說一句話。
直到他寂寥的背影徹底的與夜色融為一體,枇杷方才說道:「公主,您說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自然也願意相信眀筠還活著了!而且,有些感情一旦被深深藏在心中,就會如同一粒種子,生根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他對眀筠的感情如此之深,所以,才會在失憶后,深夜出現在這裡。」
枇杷自然不懂這些,她撇撇嘴,「感情真的是好高深的問題!」
榮慶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燙金匾額,淡淡勾唇。
假如有一天,眀筠突然出現在程裕安的面前,不曉得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
此時,山洞之中。
眀筠自打泡了溫泉水之後,她感覺不僅僅是一蹦蹦老高的問題。好像身體也比以前強壯,最最明顯的是,晚上小風自洞口吹進來的時候,她不再如之前那樣畏寒。
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洞口的金雕,眀筠道:「雕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溫泉水有奇效?」
「咕咕。」
眀筠嘆了口氣。
無論她跟金雕說什麼,它都只有「咕咕」的叫聲。
「好吧,我就姑且認為你早就知道了!」
「咕咕。」
眀筠聳聳肩,練了一會兒高抬腿,方才對著金雕道了一聲「晚安」,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天還沒有亮,她突然覺得額頭上有些疼,掀了掀眼皮。
「雕哥!」眀筠惱著它擾了她的好夢,語氣很是不好。
雖然擔心程裕安,可是,因為無法離開這裡,她也只能等著,等到她能夠蹦上崖頂,再偷偷離開。
金雕還在用喙敲著眀筠的腦袋。
眀筠睡意全消,懊惱的揉了揉眼睛,「我正跟裕安一塊賞月呢,你真的是,討厭!」
「咕咕!」
這一次,金雕的叫聲明顯帶上了幾分的不悅。
眀筠現在就是小老鼠,雖然金雕這隻大貓不會傷害她,可到底她是弱者,也不敢跟它發很大的火。
梗了梗脖子,像之前那樣攀上金雕的後背,由它帶著她向著溫泉池飛去。
白眉老怪一路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了當日眀筠墜崖之處。
他正準備跳下去時,突然看到了一隻金雕振翅飛起,背上好像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如果沒有看錯,應該就是眀筠那個臭丫頭!
白眉老怪眉梢眼角間浮上一抹巨大的喜悅,急忙就要追去,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匆匆追去,倒不如守株待兔!
正好這段時間他忙著趕路,吃的不香,睡得不好。
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方,他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眯縫著眼睛。
裕安那個痴情種子還沒有弄清楚一切,便悲痛欲絕的失了憶,假使這臭丫頭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時,指不定還要鬧出怎樣的波折來。
眀筠明顯能夠察覺到金雕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叫聲有些讓人心裡發毛。
所以,眀筠處處小心,在它將她丟在地上的時候,她很乖順的向著溫泉池走去。
金雕如同一個盡職的戰士一般站在一旁,眀筠看著它的身影,心裡輕輕嘆息幾聲。
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