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筠實在是被程裕安給攪的沒了法子,嘆了口氣,「好吧,我勉強答應,不過,你不要讓他察覺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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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裕安笑意深深的睨著她,「威脅我?」
「我哪裡在威脅你了?」眀筠竟有些心虛,梗了梗脖子。
「你說不讓他察覺到什麼,那不就是想要提醒我不要跟著去嗎?」
這話,他說的異常緩慢,每一個字都字正腔圓,讓眀筠心跳越發的快速。
「我有嗎?只是善意提醒啊!」眀筠狡辯。
程裕安只溫淡的笑,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見他不再揪著這事兒,眀筠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只一口氣還沒有完全吐出去,他卻貼著她的耳畔低聲說道:「你難道忘記了,真正的高手是可以掩藏住身上的內息的?」
眀筠雙眸圓瞠,就那麼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雙頰微微鼓起,宛若一隻可愛的小倉鼠。
程裕安捏了捏她小巧的瓊鼻,牽著她掌心布滿汗水的小手,「竟是出了這麼多汗,為夫很嚇人嗎?」
眀筠僵僵的扯出一抹笑,豈止是嚇人,分明是恐怖如斯!
清楚的看到她在那兒吐舌頭,程裕安嘴角的笑容弧度又加深了數分,「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能是什麼表情?」眀筠撇嘴。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來到了甲板之上。
眀筠豎指輕噓一聲,深吸口氣,緩步走進底艙。
攤主乜斜著一雙眼睛,冷冷的睇著眀筠。
「你想要單獨跟我說些什麼?」眀筠挑了一下眉尾。
「我想跟你說的是,如果我告訴你我主子的真實身份,你會如何做。」
眀筠若有所思的顰了顰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還真的是不明白。」
「剛剛你猜錯了。」
「嗯?」
眀筠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猜錯,一般突然出現,還對程裕安有如此之深的敵意的,豈不就是想要奪得皇位?
「殘王,你既然來了,那麼,就進來一同聽聽看。」
被發現,程裕安輕揚了依稀眉尾,緩步走進來。
眀筠沖他齜牙。
方才他還口口聲聲的跟她說什麼高手是可以成功隱匿他身上的內息的,結果呢?不還是被發現了!
攤主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梭巡了一圈,沉聲道:「我並沒有感受到殘王身上的內息,而是,他對你實在是太過在意。」
就在剛剛,雖然程裕安自始至終沒有說什麼,都是眀筠在那兒說。但是,程裕安的目光卻沒有從眀筠的身上移開過半分。
這種在意程度,怕也只有真正置於心尖之上,才能夠如此緊張在意!
他提出單獨見眀筠,按著程裕安對眀筠的在意程度,肯定是要跟過來的。
他沒有感受到殘王的內息,那隻能說明一點,他隱匿了內息!
程裕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眀筠,眼神兒好似在說:瞧見了沒?外人都能看出我是如此的在乎你,你可一定要珍惜啊!
眀筠清楚的讀懂了他剛剛那個眼神兒,心中雖然倍覺溫暖。然,實在是不想被他日後壓著一頭,便佯裝不自知,且將目光移開。
程裕安心下微惱,這臭丫頭,明明就是心中高興著,卻非要裝作渾不在意!
攤主輕咳一聲,回歸正題。
「殘王,你可還記得小時候曾有一個玩伴?」
程裕安擰著眉,「玩伴?」
攤主也不催促,很有耐心的等著。
「本王有很多玩伴,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殘王,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可還記得當年有一位生了女相的玩伴?」
眀筠不由蹙眉。
在古時候,男生女相那是會被詬病嗤笑的。
若真的是在皇室之中,那更是不被接納。
剛剛她猜測這個攤主的主子很可能是老皇帝的私生子,但,就在方才,攤主明確告訴她,她猜錯了。
小時候能夠跟程裕安玩在一起,還能出現在皇宮之中,且男生女相的人,除了皇子,便只剩下……
想到了某種可能,眀筠不自禁的說出口:「莫不是裕安的叔叔?」
經眀筠如此提醒,程裕安渾然想起了一人。
「難道是小皇叔?」
眀筠看向程裕安,那眼神兒好似在說:這麼重要的人物,你怎麼就能夠忘記呢?
感受到眀筠的眼神兒,程裕安聳聳肩。
小皇叔程一諾是先皇在一次醉酒之後與一個宮女一夜風流誕下的。從一出生,便不受重視,並非因為他的母妃身份卑微,而是,他男生女相!
本來就是先皇一夜風流的錯誤,又因為生了這樣的容貌,徹底的被嫌惡。
先皇後來駕崩,老皇帝繼位,對這位生了女相的弟弟倒也算是厚待。
一直讓他住在皇宮之中,與程裕安還有程祺一同玩耍。
程一諾與程裕安的關係最好,雖然生的女相,但很是聰明伶俐,尤其在暗器之上,頗有研究。
程裕安當時跟他正在研究暗器,結果,也不曉得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導致爆炸,程一諾推開了程裕安,他則被炸傷。
後來他聽說程一諾已經不幸離世,很是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
難道他並沒有死?
攤主的目光一直緊緊鎖住程裕安的那張臉,自然將程裕安心中的所有想法盡數納入眼中。
「本王一直以為小皇叔已經死了!」
攤主搖頭,「當初主子救了你,毀了容貌,卻被皇上送走,他怨著你,怨著皇上!」
程裕安呼吸驀然凝滯,「小皇叔現在人在哪裡?」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眀筠緊盯著攤主的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孔,腦子裡浮上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扯了扯程裕安的衣角,示意他微微俯身。
待聽了她的猜測,程裕安搖搖頭。
「為什麼?」
眀筠覺得這攤主很可能就是程一諾偽裝出來的,而且,剛剛攤主也說了,程一諾早年為了救程裕安,還毀了容貌。
「小皇叔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韻,你若是見到了他,你便清楚了。」
眀筠撇撇嘴,「難道他還自帶體香?」
「那倒沒有。」
「那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呢?」
程裕安的目光又在攤主的臉上掃了一圈,依舊堅持,「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