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疼得話都說出來了,面色蒼白。
「連啟,你快幫幫他,沒看到他都動不了了嗎?」
「這個捕獸器有些麻煩,要到山下用工具才能解開了,你扶他下去吧。」顧淮說道。
本來丁猛就留了三個人給顧淮,現在一個受了傷,另外一個要跟隨下山。
那豈不是只剩下一人了?包括顧淮在內的話也就只有二人。
若是真的遇到山賊,只怕他們兩人根本就打不過。
「連啟,你讓他們都下去了,我們怎麼辦?要不就留在這裡等伍長回來吧。」陳慶說道。
「不行,林森被抓了,我要儘快掌握他的行蹤,不然他會很危險。」顧淮說道。
雖然林森不是小姑娘,不會有被人侮辱的危險,但正是這樣反而讓他增添了其他的危險。
若那些人知道林森是男兒身,那林森的處境就會相當危險。
他要趕緊找到那些山賊的窩,然後把林森救出。
陳慶想了想咬牙說道:「那行,我跟你。」
顧淮看了陳慶一眼說道:「如果你害怕怕可以不用跟我,跟他們一起下去等伍長他們即可。」
陳慶面色一變,不高興地看著顧淮:「連啟,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是那麼膽小的人嗎?
林森也是我的戰友,他出了事,我能袖手旁觀嗎?」
「行,走吧。」
顧淮轉過身,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過身,掏出腰間的一包藥粉:「待會解開捕獸器后把這藥粉撒在他的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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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接過顧淮的藥粉,將信將疑地說道:「這藥粉有用嗎?」
「你可以不用。」
顧淮說完就走了。
陳慶看了那倆人一眼,匆匆地說了一聲小心就轉身追向顧淮。
「那陳慶是不是傻,是我的話早就跟我們下山了。」受傷的那人說道。
另外一個點頭說道:「那可不是,明知道上去就是送死的。」
他們兩倆都是門兒清,光是看丁猛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只怕顧淮這次上去定是九死一生了。
他們才不會跟著上去送死。
所以剛剛顧淮明明讓他不要往那邊走,他卻故意往那邊走。
只是受點傷罷了,總好過上去送死!
顧淮他們追到一半就找不到路了,陳慶見越走越偏了,怕山裡有危險便勸顧淮要不等人來了再說。
他們只有兩個人,貿然與那些人發生衝突的話實在太危險了。
「我找到林森做的記號了。」顧淮說道。
陳慶本還想勸顧淮下山的,突然聽到顧淮說這,不由興奮了起來:「走,咱們去找林森。」
「我一人去就行了,你下山去等伍長,看到他們就告訴他們記號的事。」顧淮說道。
「不行,我們說好了要共同進退的,我怎麼能拋下你。」陳慶說道。
「你在只會拖累我,還不如早點下去等救援。」顧淮頓了頓指著一旁的記號說道,「看清楚這個記號,然後給我下去。」
陳慶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最後只說道:「那你小心點,他把身上的刀給顧淮,你用我這把,我這把好用一點。」
顧淮看了眼陳慶手裡的刀,突然明白了什麼。
「不用,我自己有武器。」顧淮說道。
陳慶愣了愣,他打量著顧淮的手還有他的背後,但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哪來的武器。
「你剛不是帶了刀出來嗎?為何不見了?」陳慶心想顧淮莫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吧?
「用不習慣,丟了。」顧淮頓了頓說道,「你還是趕緊下去吧,我先走了。」
陳慶也不再說什麼,匆匆地往山下走。
他走了一會兒,回頭一看,顧淮已經消失在樹林中了。
他嘆了口氣,匆匆地往山腳趕去。
陳慶回到山腳,只見剛下山的兩個人卻沒看到別的人了。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疑惑:「伍長他們為何還不來?」
其中一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自己不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這種時候你覺得伍長他們真的會那麼快就趕過來嗎?」
陳慶面色變了變,如果說這些人都知道,那顧淮也應該知道才是。
但是他卻讓他下山了,而自己一人上了山。
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死?
「陳慶,你幹嘛?!好不容易才下來的,你又上去?」旁人見他又往山上走不由急了。
「就是,陳慶,連啟都說了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山賊,此行必定兇險,你又何必自尋死路。」
「我們是同一個隊伍出來的人,現在同伴有難,我自然是要幫的。」陳慶說道。
「你又沒有人家連啟厲害,能幫什麼忙?!」
「多一個人就多一雙手,能幫一點是一點。」陳慶說道。
陳慶想了想把剛剛記號的事告訴那兩人,然後毅然地往山上走。
「我們要不要管他?」受傷的人看向另外的同伴問道。
「你都受傷了,難道我還能丟下你不管?」另外一人說道。
不過說也奇怪,他把捕獸夾打開以後幫他敷上顧淮的給的藥粉以後那人的腿上的傷口真的止血了,而且那人臉上痛苦的表情竟然消失了。
「那算了,反正我們上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顧淮很快按照林森留下的記號找到了山寨附近。
山寨的門口有瞭望台,有人守在上面,除此之外還有兩隊人在山寨周圍巡邏,每隔半個鐘就交班一次。
他隱約還聽到裡面訓練的叫喊聲。
顧淮的面色不由一凝。
他料想得一點都沒錯,這裡的情況跟他所在的軍營很像,那些人的裝束還有行為看起來壓根就不像懶懶散散的山賊。
而且從開始他就看出來了,那些人所用的武器並不是普通鐵鋪所製造的武器反而像他所在的軍營所用的精鋼所打的武器。
到底是何人在這裡弄了這麼大一個軍營,還為了掩人耳目而假裝成山賊去打劫。
如果他知道是這麼一回事,他就不會讓林森去冒險了。
現在那些人若是知道了林森的身份,只怕林森會極其危險。
顧淮一直匍匐在草叢中,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天色漸暗,裡面的訓練聲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