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不要你管,走開!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2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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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金巧巧落水,怎麼不見你去救?」她先發制人。

程裕安臉色鐵青,「你讓九兒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以為我也是個傻子?」

眀筠顰了顰眉,揶揄:「所以,你是覺得你的巧巧受了欺負,心疼了?」

「丫頭,分明是你先過分的!」

「是,我是過分!但是,齊衡是我表哥!金巧巧是你的誰?」

一句話,滿含控訴,如同化作了銳利的刀子,毫不客氣的向著程裕安心口扎去。

「只不過想要你也品一品。」

眀筠諷笑連連,「抱歉,我就是這樣,睚眥必報!」

「即便你覺得不舒服,也沒有必要讓她落水!」

「程裕安!」眀筠咬著后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攏著修眉,沒吱聲。

「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來質問我!」

想想當初宋安怡欺辱她的時候,他是怎麼做的?

那時候的他,何曾像現在這樣。

男人啊,果然是得到了就不會再珍惜!

她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滿是淚光。

程裕安揉著眉角,「你先冷靜一下。」

「該冷靜的那個人是你才是!」她對著他的背影,自齒縫間咬出一句。

程裕安腳步微頓,並沒有扭頭,只抬步繼續向前走去。

眀筠快要氣炸了,在房間里反覆踱著步子,卻依舊無法紓解心中的這些窒悶。

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眀筠去了底艙。

鴨子還在鴨籠里待的好好的,眀筠蹲在一隻鴨籠前,看著裡邊互相依偎的小鴨子,心裡宛若經歷蕭瑟的秋。

「小姐,您莫要傷心。王爺他……」

眀筠仰頭看著九兒,那一雙泛紅的眼睛讓九兒瞬間語結。

「我才不會為了他傷心!」眀筠嗡聲嗡氣的嘀咕了一句。

重新回到房間,沒有看到程裕安,眀筠乾脆將門閂閂上。

雖然床很舒適,但是,畢竟是在江上,加之眀筠心裡不舒坦,竟是覺得暈船。

她按著幾乎快要炸裂的額角,坐起來。

更暈!

九兒聽到她的嚶嚀聲,關切的詢問:「小姐,您是不舒服嗎?」

眀筠撐著站起來,「頭暈的厲害。」

「江上起風了,小姐睡著了就好了。」

眀筠「哦」了一聲,難怪她會覺得暈船。

倒了一杯水喝下,重新躺了回去。

船晃得厲害,頭也疼的厲害。

眀筠翻來覆去,宛若煎餃子,最後,還是坐了起來。

九兒隔著房門詢問:「小姐,您沒事兒吧?」

「有帶暈船的葯嗎?」

「奴婢這便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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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走廊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眀筠的心一沉,知道是程裕安回來了。

她袖下的手用力攥緊,幾乎將嘴唇咬破。

程裕安推門,沒能推開,故伎重施的用內力震開了門閂。

看到眀筠坐在那兒,小臉慘白,大步向著她走去。

「暈船?」

她拂開他的手,怒聲喝道:「走開,不用你管!」

「能不能大氣一點兒?」

「什麼時候你能大氣一點兒,不隨便吃醋了,我也就能大氣一些了!」

「你那麼喚著,任任何一個男人聽在耳中都不痛快的好不好?」

「所以,你就故意讓那些千金喚你『裕安』?」

他被說穿了心思,眸光閃爍著,愣是無話可說。

眀筠絲毫不掩譏諷:「這些女人還真的是沒有最踐,只有更踐,竟是如此上趕著!你剛剛可去安撫了金巧巧那顆受傷的心了?」

她此刻宛若一隻扎人的刺蝟,程裕安臉色越發的難看。

「我只是吩咐下去,不用再那樣叫著了!」

「是擔心我這個睚眥必報的惡毒婦人會再報復嬌滴滴的她們吧?」

「你——」

眀筠揚起下巴,毫不畏懼的迎上他幾乎可以將她吞噬殆盡的眸子。

「小姐……」

九兒匆匆前來,手中拿著一瓶治暈船的葯,感受到房間里逼仄的氣息,心弦狠狠一抖。

「出去。」

「留下!」

兩人慍怒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九兒一臉為難,真的不知道該聽誰的。

眀筠看著九兒,「把葯給我!」

程裕安阻止,「是葯三分毒!」

「不需要你的關心!」眀筠乾脆向著九兒大步走去。

腰上突然多了一條有力的手臂,她只能在原地倒騰著雙腿,根本就邁不動步子。

程裕安示意九兒出去,九兒為難的覷向眀筠,將藥瓶塞到她的手中。

眀筠就要倒出藥丸塞入口中,卻是被程裕安奪下。

「你還給我!」

「你聽不懂人話?」他綳著嘴角,一雙沉眸之中陰雲迅速的凝聚。

眀筠重哼一聲,欲要搶奪。

他卻是帶著她直接向後仰去,藥瓶沒有搶到,她竟是摔趴在他的身上。

鼻子磕的酸澀無比,她心中的委屈瞬間被放大到了極點。

程裕安心裡也是後悔不已,如果知道她反應會如此之大,他也不會這樣做。

滴滴灼熱的液體落在他的臉上,彷彿燙到了他的心坎之中。

眀筠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淚水,語氣充滿控訴的說道:「我就是隨口那麼逗著馨月,你倒好,憑什麼總是如此小肚雞腸的對我?」

越是說著,淚水越是如同決堤的洪水。

程裕安一時間慌了,急忙帶著她一個翻轉,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

「憑什麼你讓我不哭,我就一定要不哭?」眀筠哭的更加厲害。

程裕安額角一突一突跳的厲害,他微抿唇角,俯身攫住她的唇。

那些已經在嘴邊的話,竟是順著喉管滑下去,悉數被吞入腹中。

短暫的怔愣后,眀筠的手橫在他的身上,用力的推著程裕安。

然,男女之間的力氣相差懸殊,程裕安於眀筠來說,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根本就推不開。

直到她肺腑間的空氣幾乎被他掠奪殆盡,程裕安方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

眀筠好似他有傳染病一般,用力的擦著嘴唇,怨懟的瞪著他。

程裕安啞聲道:「別生氣了,我錯了!」

僅有的七個字,竟是讓她完全僵住。

「我是腦子進水了,所以才會這般刺激著你!」他又在她頰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