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送了一條毛毯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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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聽懂了他話里的威脅之意,她嗡聲嗡氣的說道:「你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

「你還是不了解我,為夫這人相當記仇!」

「好吧,你記仇,待到這事兒查清楚了,你想要我如何,我就如何,可以了嗎?」

連殺母之仇都可以不記在心中,完全的相信於她,竟然還跟她說他記仇。

程裕安臉色稍霽,「看在你這麼乖順的份兒上,那為夫乾脆就答應你!」

「你這一口一個『為夫』的,叫著不累?」

他稍稍轉晴的臉上再度陰雲密布,「你我是拜過天地的!」

「看,還是自稱『我』多簡明扼要。」

他沖她甩了一記眼刀子,冷哼一聲,「走了!」

當程裕安再度出現在醉鄉樓,點名要小魚兒過來唱曲兒時,小魚兒激動不已。

她羞澀的走進來,衝程裕安福禮的時候,眼神兒嬌妹至極。

程裕安只覺得噁心,不過,想到眀筠那充滿期待的小眼神兒,便也只能生生逼著自己與小魚兒逢場作戲,套她的話。

*

許馨月回到許府後,一直心緒不寧。

她反覆思忖著,拿了一條毛毯去了京兆府。

說明情況后,京兆府的侍衛還是沒有放行,她有些失落,只能將毛毯遞給侍衛。

「麻煩將這條毛毯交給齊少將,不要告訴他是我送來的!」

「許小姐放心。」

許馨月看著侍衛進了京兆府大牢,雙手絞在一起。

齊衡正負手身後,透過牆上小小的窗口看著如墨天穹上綴著的點點繁星。

自從了解了自己的心意,他日夜心如刀絞,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今天是他沒有飲酒的第一晚,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靜。

有「噠噠」的腳步聲傳入耳中,齊衡聞聲,扭頭看去。

「齊少將,天涼了,給你送條毛毯過來!」

齊衡只以為是京兆尹的吩咐,正準備道謝,突然嗅到了獨屬於許馨月身上的馨香,他修眉攏緊,「這毛毯是馨月送來的?」

侍衛沒想到齊衡竟然猜到了,一時間有些怔愕,待到回神兒,就要否決,齊衡卻是雙手緊攥,語速極快的問道:「可有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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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很快,侍衛便拿了紙筆過來,他揮筆潑墨,畫了一幅畫,交給侍衛,「麻煩交給馨月。」

侍衛反覆看著,愣是沒有看出這畫到底什麼意思。

當他將畫交給許馨月,許馨月頓時淚濕眼眶。

「許小姐,您跟齊少將可真的是有趣的很!我還沒有告訴齊少將這毛毯是誰送的,他一下子便猜到了是您送來的!同樣的,這畫我愣是沒有看明白什麼意思,您竟然就感動的熱淚盈眶!」

許馨月捏著畫的手指不斷的加大力道,她深吸幾口氣,「這是他的心意!」

說罷,她轉身離開。

侍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抓了抓頭髮,聳聳肩,繼續守在門口。

許馨月回到許府後,許成已經等在她的閨房中許久。

「哥!」

「你去了哪裡?」

「我……」

「去了京兆府大牢?」許成示意她坐下來。

「嗯。」她猶豫了好一會兒,將那幅畫拿了出來,「哥,你說,我應該相信他嗎?」

許成睨了一眼那畫,瞬間腦子裡便出現了一句詩詞——對月相思難忘卿。

「你可是我許家唯一的女兒!」許成聲音難辨喜怒。

許馨月不解的看著許成。

之前許成明明贊成他們倆在一起,現在為何竟這般說了?

「馨月,齊衡那人是屬算盤珠子的,你需要撥動著他,他才能表明心意!」

許馨月研判的看著許成,驀然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哥,我懂了!」

她之前為了追求齊衡,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和心酸。這一次,齊衡總算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她也不能輕易的就答應他的追求。

「懂了最好!知道你擔心,晚上未必會安然入眠,給你拿了安神的熏香。」

「謝謝哥!」她彎著一雙眉眼,如同月牙似的。

終於在她的臉上重新看到了笑容,許成一直高懸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

月落日升。

眀筠苦等一晚,還不見程裕安過來水榭,不禁心焦。

「九兒,你去備車。」

「是!」

馬車照舊沒有停穩,眀筠便跳了下去。

「裕安可回來了?」她語氣急迫的問。

「王妃,王爺還沒有回來!」

聞言,眀筠腦子裡仿若炸開了一道雷。

她的確是相信程裕安,可是,她不應該相信小魚兒才是!

如果小魚兒若是真的動了什麼歪心思,只怕程裕安招架不住!

正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聽到馬車駛來的聲音。

眀筠循聲看去,幾乎咬白了唇。

「你為何昨晚沒有回來?」眀筠直接掀了車簾,鑽了進去。

程裕安眼圈之下一片清淤,眉宇間儘是疲憊之色。

被眀筠這般眸光咄咄的逼視著,他蹙了蹙眉。

聽了一晚上的曲子,頭都快要爆炸了,她倒好,竟是上來就指責他昨晚為何沒有回來,簡直不要太過分!

「丫頭!」他聲音微有些喑啞。

眀筠咬著唇,「你有什麼要說的?」

程裕安深吸口氣,「是你讓我去故意接近小魚兒,也是你慫恿我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

眀筠袖下的手驀地攥緊,「所以,你就真的徹夜未歸?」

這聲音因為怨惱,竟是帶著幾許的顫音兒。

程裕安眉間褶皺加深,「你以為我願意徹夜不歸?」

他不願意?!

眀筠先入為主的以為小魚兒一定做了什麼設計程裕安的事情,此番聽了他這話,更是心中怨惱至極。

「你過分!」

從齒縫間咬出了三個字后,眀筠氣鼓鼓的跳下馬車。

因為動作太急,竟是扭到了腳腕。

她倒吸了口涼氣兒,氣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馬車,咬牙切齒的說道:「去七彩堂!」

九兒擔憂的覷了一眼眀筠,想要勸,卻是被眀筠橫過來的一記凌厲的眼刀子給瞪了回去,只能向著七彩堂方向急速行駛。

眀筠咬牙,不停揪著帕子,心裡委屈至極。

想想,她就是腦子進水了,程裕安就算是個炮灰,那也是個優秀的炮灰!

偏生,是她主動將這樣的炮灰給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