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琛菲薄的唇掀了掀,字音陰柔:「是。」
聽到他直言不諱的回答,葉喬笑不出來了。
他說是。
他竟然真是這麼想的!
「薄言琛,一個人的身份會變,記憶會消失,可是……關係是不會變的。」
薄小小也好,葉喬也罷。
她和他的關係,是更改不了的事實。
他和她,是不能在一起的!
「薄小小,你聽好了,我不是你哥。」
有的話,他這一生,只說一次。
病床上的人,瞳孔猛的緊縮。
全身僵硬住,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是,不是她的哥哥?
「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也就是,從一開始,他和她的關係,就不是錯誤,懂么。
——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沒有血緣!
「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又想騙我……」
薄小小,薄言琛。
從小到大,她一直依賴的哥哥,如今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這種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好,換衣服,跟我回去。」
「回去做什麼?」
「讓你相信的人,告訴你真相。」
她不信他,可有一個人,她不得不信。
……
一個小時后,薄家——
薄母得知消息時,瞠目不敢置信,葉喬真的是自己的女兒,是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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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沒死,她真的沒死。
「媽,對不起……」
女人跪在地上,不知道現在還能說什麼,只知道,換做任何人,都不會原諒她。
「你們……」
薄母自然是驚喜於女兒還活著的事,可卻又驚訝於——
自己剛才聽到的,關於兩人之間的過去。
她太震驚了,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們怎麼能……怎麼能結婚呢!」
聽著母親的斥責,薄小小重重閉上眼,兩行淚滑落。
終於,最後還是讓這件事情,公之於眾了。
以前最怕的,就是被母親發現,她和薄言琛之間存在著不堪的關係。
如今,懲罰還是到來了。
卻在這時,男人輕嘲的話語,讓薄母瞳孔擴大——
「兄妹?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不能?」
薄母身子猛地一僵,抬眸看向薄言琛。
「你……」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有些事情,不戳破不代表它不是事實。
薄小小跪在那裡,抬頭看著母親。
「媽……他說的,是真的嗎?」
她真的,和薄言琛之間,沒有關係?
事到如今,薄母還能說什麼呢。
他們都已經這樣了,難道自己還要硬拆散兩人?
只是……
她原以為,小小的身世可以一輩子隱瞞下去。
薄母搖了搖頭,嘆息道:「小小……你,你的確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的母親,是我曾經的好友,她在懷你的時候,身子就很差,生下你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那句,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讓薄小小久久不能有所反應。
而薄母回想起過去的人與事,難免會少不了傷心。
「我答應過她,會把你視為己出,當成親生女兒一樣來撫養。我帶你回薄家的時候,你才一歲,言琛那時候被送去了國外培養。為了不讓人知道你是收養的……我和凌雲決定,對外宣布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凌雲,薄凌雲。
薄小小叫了十多年爸爸的人,原來也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等言琛十五歲回國,你已經七歲了。」
薄母當時告訴兒子,那是她後來生的女兒,叫小小。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他……
他是從什麼時候知道,小小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