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許馨月垂眸沉銀,「我倒是很感興趣,就怕……」
「既然你感興趣,那就做啊!你xin子如此豪爽,現在怎麼也開始怕這兒怕那兒了?」
「這話怎麼如此耳熟?」許馨月白她一眼。
「快些吃面吧!別坨了。」
「嗯。」
許馨月本來沒有什麼胃口,但眀筠做的油潑面真的是太好吃了,很快,一碗面便見了底兒!
「還想吃嗎?」眀筠雙手撐著臉,「看起來,你大有一種要將碗吞進去的架勢。」
「那就對了!」許馨月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吃撐了,想打嗝!」
「那就打嘍!」眀筠嘻笑一聲。
聽到房間里傳來的笑聲,一直擔心的許成總算是鬆了口氣,嘴角也憨憨的上咧。
他來到永定侯府,見了齊衡。
看到齊衡神色如此憔悴,他心中的怒火頃刻間消散了大半。
「許少將?」齊衡聲音沙啞。
「難道你以為會是馨月?」許成乜斜他一眼,「馨月才不會過來看你呢!」
齊衡眸光渙散,「我自然知道傷了她的心!」
「那麼,你現在究竟是如何想的?」許成抱臂,一張臉黑成了鍋底灰。
「我真的已經想清楚了心裡那個真正裝著的人是誰!」
「哦?」許成揚眉,「馨月?」
齊衡斂眸,凄苦的笑笑,「只怕她已經被我傷透了心!」
「在疆場之上面對敵人的時候,你會因為吃了一次敗仗就再也不敢發兵了嗎?」許成質問。
齊衡眸子一凜,眸光閃爍數下,很快便又黯然下去。
「齊少將,我許家,不管男兒還是女兒,都是一等一的勇士,你齊家,也同樣如此!既然錯過了一次,那麼,你就鼓起勇氣來,不要再傷馨月的心。」
齊衡沒吭聲。
許成xin子直爽,看著他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怒不可遏的揪住了齊衡的領口,「你特么的倒是說句話啊!」
「我只怕許小姐她……」
「齊衡,你真的是讓我鄙視!你連眀筠一半都沒有!」
眀筠?!
齊衡緩緩抬眸,望入許成蘊滿怒意的猩紅眼眸之中,「眀筠怎麼了?」
「之前是馨月一直跟在你的身後,這一次,換你!就當是你欠了馨月的!」許成擲地有聲,言罷,鬆手。
齊衡因為失力,重新跌倒在床上,眸光有些僵滯的盯著床罩。
*
眀筠陪了許馨月一會兒,待到許馨月呼吸綿長起來,她方才離開。
來到七彩堂,她將自己關在內間,開始繪製著諸葛連弩的草圖。
「在畫什麼?」
清潤的聲音自身後緩緩飄入耳中,眀筠身子綳成了直線,扭頭看向雙眸彎成了月牙形的程裕安。
見她繼續畫著,也不理睬自己,程裕安修眉緊攏。
「怎麼了?」
眀筠輕哼一聲,手上未停。
他心裡宛若有隻小貓在不停的抓著,心裡躁意涌動的厲害。
「在畫什麼?」他自身後圈住她,故意對著她小巧的耳朵呵氣。
癢意襲來,眀筠懊惱的沖他翻了個白眼,撤離開一段距離。
「眀筠!」程裕安很是受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自己想!」
他眼睛轉了轉,「我似乎沒有做錯什麼啊!」
「程裕安,你答應我晚上要給我送臭豆腐,還有炸麻花的,在哪裡?」
就算因為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齊衡又一直守在水榭之外,他沒得機會潛入水榭,可是,現在呢?
東西在哪裡?
見她噘著嘴,嘴巴上都能掛油瓶子了,程裕安忍俊不禁的伸手捏了一下。
她吃疼,沖他齜牙咧嘴,儼然一隻受到了欺辱準備隨時撓人的小貓。
他朗聲笑笑,「你這裡可是七彩堂,賣衣裳的,若是我拿著臭豆腐過來,熏臭了你的衣裳和布匹,豈不是賣不出去了嗎?」
他所言倒也並非沒有丁點兒道理,可眀筠就是心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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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裕安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雖然沒有給你帶臭豆腐,不過,給你帶了別的東西來。」
她雙眸閃閃,如同天穹的燦星,笑彎著一雙眼睛,「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畫的這是什麼。」
乍一看,他覺得好像是橫著放的弓箭,但是,弓箭沒有下邊的機關。
「這東西叫諸葛連弩!」
「為何會叫這個名字?」
「這個……」眀筠蹙眉,「一個叫諸葛亮的人發明的。」
「諸葛亮……」程裕安垂眸沉銀。
能夠發明這東西的人一定非常厲害,聽起來,也好像是個男人,想著竟然有人比自己還要厲害,程裕安心裡開始冒酸泡泡。
「這人我連見都沒有見過,你這醋吃的有些無厘頭啊!」她捏著程裕安的耳朵,「快告訴我,到底給我帶了什麼東西!」
他研判的盯著眀筠看了好一會兒,確認這個諸葛亮對她來說的確不重要,臉色稍霽。
「你湊過來一點兒!」
她輕眨眼睛,踟躕片刻,湊過去。
他在她唇上啄吻一下,在她要逃離的時候,大掌落在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霎時間,獨屬於他的氣息在她的口中快速蔓延!
待到她肺腑間的空氣幾乎全都被他掠奪,他方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
「味道如何?」
眀筠小臉漲紅的宛若煮熟的蝦子,她喘了兩口氣,「原來,你說的給我帶來的……」
程裕安又欺身靠近,「就是,滋味如何?」
她突然覺得程裕安這人真的不是一般兩般的悶|騷,不過,心裡卻好似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程裕安笑眯眯的問:「怎麼不回答?」
眀筠很確信,如果她敢說味道不好,他一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不錯!」她紅著臉,嗡聲嗡氣的回答。
他修眉擰成了結,「怎麼覺得你有些口不對心呢?」
眀筠含嗔帶怒的瞪了他一眼,「程裕安,你怎麼回事兒?」
總喜歡撩她,不知道後果很嚴重?
「想你了!」程裕安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裡,聲音里染上了幾分的委屈。
她捧著他的臉孔,「裕安,相信我,秋狩的時候,我一定會拔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