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恩檢查了連夫人的藥渣,發現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怎樣?脈象如何?」夜白恩問道。
「並沒有什麼大礙。」謝雲嬌說道。
依照連夫人的脈象,就跟普通人一樣,並沒有任何不適之狀。
她臉上的慘白,白得有些假。
謝雲嬌也就沒有道破了。
「你到底會不會啊,不會的話我就去請別的大夫了。」連夫人不高興地晲了謝雲嬌一眼說道。
「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你另請高明吧。」謝雲嬌說完就和夜白恩離開了。
等謝雲嬌走遠了,連依依才說道:「娘,怎麼辦,她壓根就沒上當。」
連太太也沒想到她用激將法反而把謝雲嬌氣走了。
她本想讓謝雲嬌給她開藥,然後陷害謝雲嬌說她開的葯有問題,害得她下不了床。
但是現在謝雲嬌只來她屋裏頭晃悠一圈就離開了,她要怎麼陷害謝雲嬌呢?
「夫人,老太太讓我來問問您,身體可舒適些了?」
謝雲嬌前腳剛離開,連老太太身邊的老嬤嬤就過來了,這是怕她給謝雲嬌使絆子?
「還有些疼,我看還是要找相熟的大夫看看才行。」連太太說道。
實在沒辦法陷害謝雲嬌了,但她也不能這麼快就「好」起來。
「那行,您注意休息。」老嬤嬤說道。
「金嬤嬤,等一下,」連太太看着老嬤嬤一臉為難地說道,「還有幾天就要舉辦宴會了,我也很想幫忙。但是我這沒用的身體實在撐不住,我怕……」
「要不我來幫忙吧,雖然我沒怎麼做過,但是我之前也會幫娘親的忙。」連依依說道。
「是啊,要不就讓依依幫忙吧,依依這孩子從小聰慧,她又跟在我的身邊學習了這麼久,應該可以的。」連太太說道,「若不是我這身體太虛了,也不至於要這樣。」
連太太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那行吧,我去跟老太太說一聲,看看她怎麼說。」金嬤嬤離開了。
「娘,你說祖母這回會答應讓我幫忙嗎?」連依依問道。
她們想着既然老太太要把管家的權利交給謝雲嬌,那連依依就參一腳進去,有了比較,老太太就會知道誰才能勝任這份工作。
「你祖母一定會讓你幫忙的,畢竟那謝雲嬌是從鄉下來的,她哪見過這種大世面啊。」連夫人拍了拍連依依的手一臉慈愛,「你放心,娘親會在一旁幫襯你的。」
連依依窩在連太太的懷裏撒嬌道:「還是娘親最疼我了。」
「傻孩子,你是娘的孩子,娘不疼愛你還能疼誰。」連太太一臉寵溺地說道。
連依依離開以後,連管家就偷偷地走進了連太太的房間。
正在裝死的連太太一看到連管家不由一個激靈,三兩句話就支走了身邊的丫鬟。
為了不讓人生疑,她壓根不敢關上門所以說話的時候盡量壓低音量:「怎樣?查到他們的身份了嗎?」
「我讓人去查了,西北那邊回來的消息說那位是真的連啟少爺。」連管家一臉無奈。
連太太氣得直拍桌子:「你是怎麼辦事的,你之前不是說……」
連太太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若是被被人聽到了就不好了。
「我不是讓你去買蜀錦嗎?你跟我說雲翔布莊的賣完了?」
連管家急忙裝作內疚地跟連太太道歉,連太太又罵了連管家幾句才讓連管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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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管家離開的時候連夫人的貼身丫鬟剛回來,聽到連夫人罵人已經見怪不怪。
不過夫人罵的連管家就有些奇怪了,平常夫人對別人都挺不客氣,但是對連管家倒是挺和氣的。
***
「夜大人,您是有急事?」連嚴看到夜白恩突然出現在他的書房,不由嚇了一跳。
之前還是夜白恩說沒事不要隨便聯繫的。
不過剛若不是夜白恩開口,他差點就沒認出頂着一頭烏黑光亮髮絲的人居然是那個滿頭華髮的夜白恩。
「你們這邊有人去查了顧淮,我的人幫忙擋了回去,不過我還是勸你小心一點,特別是家裏的人,不要給我搞太多事,我現在可沒空幫你管這些瑣碎的事。
如果必要……」
夜白恩頓了頓做了個斷頭的動作。
連嚴一下想到了連太太,也只有她才會去查顧淮的身份。
不過她到底是出於何種原因而懷疑上顧淮不是真的連啟呢?莫不是她知道些什麼?
***
「夫人,老爺來了。」
連太太的丫鬟有些歡喜地對連太太說道。
連太太一個激靈,差點從貴妃榻上摔了下去。
她讓丫鬟扶著,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這才走了出去:「老爺。」
連嚴淡漠地應了聲,隨意地在桌子前坐下,便沒有再看多她一眼。
連太太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悅的光,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很少在她面前笑過,難道他就這麼不喜歡她?
「老爺,你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肩。」連太太說道。
她可是捏肩捶背的好手,以前連啟的娘還沒死的時候她作為連啟娘的陪嫁丫鬟,經常要給連啟娘捶背。
連嚴每次過來也喜歡找她幫忙捶背。
只是後來出了那件事以後連嚴就很少叫她幫忙捶背了。
「不用了,」連嚴甩開連太太的手,似乎不想她靠近,「我只是想過來問問你,當年連啟離開家裏以後,你有找過他嗎?」
連太太的手僵住了,沒想到連嚴難得來一趟,問的居然還是連啟的事。
「找過呀,不是跟大家一起出去找的,那時候我還以為天寒地凍的,正好融雪,太累了摔了一跤就……」
那時候她肚裏的孩子都快出生了,結果摔了以後孩子就沒了,是個男孩子,太可惜了。
一想到這,連太太的眼圈不由一紅,雙眼氤氳一片。
「除了那一次,還有嗎?」
連嚴看着她,知道她要哭了,卻沒有安慰,只冷聲問了那些話。
連夫人心裏不舒服但還是說道:「沒有了,你說查到連啟已經離開京城了,又加上我一個婦道人家哪知道要怎麼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