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還是裕安最懂她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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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姐傷到了骨頭,不過,不是特別的嚴重,只要好好休息,沒什麼大礙。」御醫回道。

眀筠頷首,程裕安命人送御醫離開。

許成就要進去,再度被眀筠攔下。

「眀筠,馨月是我的親妹妹!」許成目眥欲裂。

「她現在傷心難過,或許最不想讓你擔心!」眀筠擋在門口,同樣不輸氣勢的迎上許成那雙陰雲翻湧的眼眸。

許成因為擔心許馨月,完全不顧眀筠的身份,就要撥開眀筠硬闖,斜刺里橫過來一隻手臂,擋住了許成。

「許少將,丫頭說的句句在理!你緊張許小姐,本王可以理解,但是,畢竟丫頭也是女子!」程裕安聲音溫淡,眸光卻是沉暗至極。

許成眸光閃爍數下。

若是眀筠攔著,他自然不懼。

但是,現在攔著自己的這個人是殘王!

如果他硬闖,那麼,說不準程裕安會給自己扣上一頂以下犯上的帽子。

眀筠收回凝注在許成臉上的目光,推門進去。

「不是說讓馨月一個人靜一靜的嗎?」許成抻著脖子,就要跟進去,卻被程裕安攔住。

許成怨惱至極,卻又不敢有什麼異動。

程裕安淡聲說道:「許小姐與齊少將之間的癥結在丫頭身上,只有丫頭能夠幫他們兩人解開這結!」

這話清楚的傳到眀筠的耳中,她嘴角微微揚起。

還是程裕安最懂她!

她推門進了內間,許馨月看到她,急忙就要放下帷幔,眀筠卻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床前。

「馨月,你就這麼點兒膽量?就這麼怕被我看到你傷心難過的樣子?」眀筠眸眼沉沉的質問。

「眀筠,我不怨你!也不恨你,可是,我這裡真的很痛。」許馨月指著自己的心口位置,眼角泛紅,淚水沾在羽睫之上,欲落不落的,看著人心裡陣陣絞痛。

眀筠坐在她的面前,「我表哥跟你說了什麼,能跟我說嗎?」

許馨月一臉受傷表情,「他心裡只有你,我不想說!」

「他心裡是有我,那是因為表哥是個長情的人。他所謂的希望看著我幸福,他才能夠真正放手也只是因為他是我的表哥!」

許馨月明顯不信,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馨月,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信我呢?」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你會武功,文武雙全,是最適合表哥的女人!只要你再多那麼一點點的勇氣,或許就會柳暗花明了!」

「你知道的,我向來驕傲,難得有哪個男子能夠入我的眼帘!」許馨月抽噎著,「可是,現在,我真的是累了!」

她堅持了這麼久,可齊衡卻總是搖擺不定,甚至,還不斷的退縮,她怎麼可能還一直保持初心不變?

眀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將許馨月擁在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如果我讓表哥清楚明白自己的心裡,你才是他愛的女人,而他對我的感情只是表兄妹,你會不會重新給他一個機會?」

許馨月費解的看著她。

「你只要回答我要不要再給我表哥一個機會。」

許馨月踟躕了!

眀筠也沒有催促著她,給足了她去衡量,去思考的時間。

許馨月此刻內心是糾結的。

就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拔河,中間的紅布一會兒向這邊移動,一會兒又向那邊移動。

她怕自己又一次給他機會,最終受到傷害的卻是自己。

可眀筠說的那般鄭重,似乎她真的有辦法幫到她……

「不管你是否願意,我表哥這般傷你心,就活該他追妻火葬場!」

許馨月自然聽不懂眀筠這話何意,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剛剛眀筠問的那個問題之中,甚至眀筠何時離開的,她都全然不知。

重新回了永定侯府,齊衡還沒有回來。

眀筠跟程裕安依依不捨的道別後,便一直等在齊衡的房間里。

孟氏只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來到眀筠面前,「眀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眀筠仰頭,「舅母莫要多想,今天去馬場學習騎術,有些東西想要跟表哥請教一二。」

「阿衡不是跟你們一同去往馬場的嗎?」

「表哥說還想要多跑兩圈,舅母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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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研判的看了眀筠幾眼,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異樣,便也沒有再多想什麼,離開了齊衡的房間。

夜色濃沉,齊衡方才回來。

還未進門,眀筠便嗅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

「表哥!」她站起來。

齊衡眸光微滯,就要轉身離開,眀筠卻是加快了步子,追上去。

「表哥,你是傷心難過了嗎?」

月色映入她那雙如同星子般耀目的眼睛里,使得那雙眼睛更加的熠熠生輝,卻也好像可以看穿他的內心,讓齊衡不敢跟她對視。

「表哥,你從來不飲酒,為何這一次卻是喝了這麼多?」眀筠眸光咄咄。

齊衡抿抿唇,「天氣涼了。」

「是嗎?」

他心虛,眸光下移。

「表哥,你這般屢屢傷馨月的心,就算是我,也絕對心寒,再也不想見到你,不想相信你!」

「眀筠,我只是說出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

他並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若是選擇欺瞞,那才是對不起許馨月。

「表哥,你對我,到底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更多一些,還是表兄想要好好保護多年孤苦無依的表妹多一些?」

齊衡眸子一瞠。

眀筠的這個問題很尖銳,很直接,卻也讓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究竟對眀筠是哪種感情?

「表哥,身體是自己的,飲酒傷身!若是讓爺爺知道了,更是會失望!」眀筠言罷,轉身離開。

齊衡雙手攥成了拳,站在門口,很認真的思索剛剛眀筠問出的那個問題。

月色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顯得有些寂寥孤獨。

他反覆思忖,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一晚上渾渾噩噩,翌日眀筠剛剛開了水榭的房門,看到門口佇立著的齊衡,驚了一下。

「表哥,你在這裡站了多久了?」

因為昨天發生了這樣的不愉快,程裕安晚上也沒有給她帶臭豆腐還有炸麻花過來,她正失落著,被齊衡又這樣嚇了一跳,頓時三魂七魄瞬間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