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心中惴惴。
婦人更是忐忑至極。
「這事兒可如何是好?不會真的拉去見官吧?」婦人問。
雲娘橫過去一眼,「別亂了方寸。」
離開后,她悄然去了太子府。
聽說眀筠手中竟然有一塊聽音石,程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太子殿下,您說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辦?」雲娘眉心皺緊,一臉擔憂。
「你且去幫本宮約她,本宮倒要一探究竟!」
「可這樣會不會……」
「她已然猜到了本宮是雲雅綉坊的幕後老闆,而這雲雅綉坊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本宮自然不怕她!」
雲娘還是惴惴不安。
當天晚上,眀筠便接到了雲娘的回信兒。
「小姐,您打算怎麼做?」九兒低聲詢問。
「繼續詐他!」
「可是……」九兒蹙了蹙眉,「要去哪裡找聽音石啊。」
「隨便找塊石頭,反正也是我胡謅的。」
九兒眉角抽搐。
「不過,這事兒還需要一人相助!」
「誰?」
「明日你便知道了。」
翌日,日上三竿。
眀筠磨磨蹭蹭的來到約好的靜心茶樓,程祺已經在雅間里等了許久。
「不好意思,來晚了。」眀筠笑著說道,但,面上卻沒有丁點兒的歉意。
程祺不以為意,只淡聲道:「眀筠,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怎麼做?」
眀筠淡淡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石頭,「若沒有這塊聽音石,怕是太子殿下還不會前來見我!」
程祺的目光在她手中那塊十分普通的石頭上淡淡瞟了一眼,「本宮也算是見多識廣,並沒有聽說這世上有什麼聽音石!」
「太子殿下可莫要小瞧了這塊普通,甚至還有些丑的石頭。」
「眀筠,本宮的確是雲雅綉坊的幕後老闆,但是,你自己鬧出來的事情,可怪不到本宮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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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筠輕輕眨了眨眼睛,「哦?」
「本宮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沒有閑工夫在這裡聽你胡言亂語。」
見他要走,眀筠忽然站了起來,「太子殿下是不是不信這世上真的有聽音石?」
她在石頭上輕輕摩挲了兩下,突然傳出一句,「本宮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沒有閑工夫在這裡聽你胡言亂語?」
程祺臉色遽然變了數變,看著她手中的那塊石頭,心下翻湧不停。
「這聽音石看著挺丑,不過,還是挺神奇的,是不是?」眀筠眼底泛著笑意。
程祺袖下的手用力一攥。
「你看著七彩堂生意越來越好,便差使雲娘收買了我七彩堂里的朱嫂,又找了那位婦人,反正只是花粉,只要不是婦人的女兒,都不會身上起紅疹子!」
眀筠每多說一句話,程祺的臉色便沉一分。
「太子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凡做了的事情,總會露出馬腳!雲娘是你的人,自然心xin沉穩,可是,那位婦人卻是個不確定的因素,一旦她反咬一口,你可是脫不開干係!」
「眀筠!」程祺眯了眯眼睛,「說說你的條件。」
他剛剛已經真真切切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見識了聽音石的神奇,如果這聽音石送到了老皇帝那裡,他根本就撈不到丁點兒好處。
眀筠一直緊緊鎖著他那張臉,自然將他眸中的忖度看了個清楚。
「太子殿下,我要賠償金五萬兩,並且,必須要為我的七彩堂正名!否則……」
話沒有說透,但是,程祺可是清楚眀筠並非玩笑。
他若不應,這神奇的聽音石必然會送到老皇帝的面前。
他眼睛微眯,就要強行搶下這塊石頭,又聽眀筠說道:「很不湊巧,這塊聽音石,我有兩塊!」
言外之意就是,她手中的這塊並沒有記錄著昨天婦人跟雲娘的談話。
程祺氣的一張臉五官扭曲,如果眸光化作實質,定然能夠將眀筠直接射成篩子。
眀筠沖他眨眨眼睛,笑的很是暢快。
你特么的仗著自己是男主,恣意妄為慣了,不過,這一次,勢必要讓你吐血!
「好,只要本宮遂你的意,你就能將聽音石給本宮是不是?」
「當然。」眀筠輕輕挑了挑眉尾,眸光狡黠的宛若一隻小狐狸。
程祺反覆深呼吸,最終只能勉強答應下來。
離開靜心茶樓,眀筠沖隱在暗處的九兒比了個勝利手勢,在程祺離開后不久,九兒帶著口技人離開。
程祺擔心眀筠會反悔,萬一將聽音石送給老皇帝的話,那他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剛剛回了太子府,便命人準備銀票。
當天晚上,眀筠便收到了銀票。
她笑眯眯的睇著黑金,「恐怕太子殿下還沒有聽明白,當初說好了,要幫我七彩堂正名,如果不能正名,那我可是會隨時將聽音石呈送給皇上的!」
黑金死死瞪著她,如果目光化作實質,定然能夠將眀筠直接射成刺蝟。
眀筠伸了個懶腰,吩咐九兒送客,便回了房間。
剛剛進去,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抱歉,我來晚了!」程裕安一臉歉疚的將她擁入懷中,雙臂用力,好似隨時有可能會將她揉入骨血之中。
眀筠只覺得肺腑間的空氣好似都要被擠出去了,喘了兩口氣,「我的腰要斷了!」
程裕安倉皇鬆開雙臂,「這些日子被父皇關在宮中,任憑我想盡辦法,都沒能出去。」
「那你今天是怎麼出來的?」
「父皇雖然身處宮中,卻也不是真的耳朵聾了,眼睛瞎了!自然清楚外面的情勢如何了!」
眀筠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程祺想要搞臭我的七彩堂,我又怎麼可能讓他如意?你也說了,我們才是男女主,既如此,那麼,在氣勢上,自然不能弱了去!」
他笑,眉眼彎彎。
眀筠抿了抿唇,突然欺身靠近,在他的唇角啄吻了一下。
他一詫,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變被動為主動,吻上了眀筠的唇。
雖然肺腑窒悶愈濃,如同有針扎一般,可是,眀筠還是不舍與他分開。
估摸著她快要窒息,程裕安方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修指在她被吮吻的瑩潤一片的唇上輕輕摩挲兩下,「真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