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貴女,草民正是包輝。」包輝恭恭敬敬,文質彬彬。
程裕安心中的妒意更深。
這兩人明明彼此認識,竟是在他的面前做戲。
「包輝,你還有什麼話說?」程裕安聲音徹底的沉了下去。
包輝腿肚子一陣抽筋,「王爺,剛剛暗衛不是通稟了嗎?」
眀筠睇了一眼程裕安,猜測著他一定是因為誤會自己心裡還裝著別的男人,所以才會被氣的大腦空白,失了判斷力。
「暗鷹,你先將人帶下去!」眀筠吩咐。
程裕安眸子一凜,語氣生硬的道:「若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何須將人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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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筠目眥欲裂,心裡冒火!
她掐著腰,怒目圓瞪著程裕安,「程裕安,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程裕安輕呵一聲,「你還不清楚嗎?」
「我告訴你,適當的吃醋,我是可以接受的,並且還有點兒小欣喜。可你若是無理取鬧,小肚雞腸,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聞言,程裕安的手驀地一攥,骨節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逼仄的氣氛里顯得更加的詭異。
暗鷹和九兒對視一眼,眉角抽跳兩下。
包輝直接就癱軟在地上,一張臉上血色盡退。
眀筠不輸氣勢的迎上程裕安蘊著十足怒意的眼睛,又道:「我跟他根本就不認得,是你自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你若與他不認得,昨晚為何會說夢話?」
九兒與暗鷹一頭黑線,悄然將包輝帶了下去。
包輝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嘀咕著,「這殘王太可怖了!」
眀筠就要離開,卻是被程裕安抓住了手腕。
「你放開!」她不顧一切的扭動著手腕。
程裕安眸子泛紅,「你要去哪裡?」
「程裕安,我要的是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不是你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
程裕安此刻已然恢復了些許的理智,想著剛剛包輝臉色泛白,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也就是說,包輝你也看不上了?」
「娘的!」眀筠實在是被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爆了粗口,「我連程祺那種偽君子都看不上,你覺得我會看上包輝嗎?」
還有,炮灰跟包輝能一樣嗎?
程裕安的耳朵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那你昨晚……」
「炮灰,是炮灰!你我都是炮灰!」
程裕安眉間褶皺加深,她昨晚似乎的確是說的炮灰,可似乎京都沒有姓「炮」的。
「裕安!」眀筠反手握住他的手,「我們這個世界其實是虛構出來的。」
程裕安愈發不解,甚至還抬手摸了一下眀筠的額頭。
「並不燙!」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她本不打算跟程裕安坦白一切,但是,程裕安這麼因妒而胡鬧,她真的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說。」
「確定能夠心平氣和的聽進去?」
他點頭。
眀筠將這本小說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通。
程裕安一直緊抿著唇,沒有說什麼。
看著他那雙如同布著寒霜濃霧的眼睛,眀筠一時有些心裡慌亂。
「那麼,你應該知道最後的結局?」
眀筠點頭,「雖然沒有結局,不過,套路應該是男女主HE的結局。」
「宋安怡是女主?程祺是男主?」
難怪當初眀筠會千般叮囑讓他一定不要喝程祺遞過來的酒。
眀筠點頭,「我能夠牽制住程祺,也是因為知道一些他的秘密。」
「比如?」
「他的太子府有一個暗室,裡邊裝著不少對他不利的東西。不過,之前威脅過他一次,估計現在應該也都被他轉移了。」
程裕安垂眸沉銀著,如果他是程祺,在被眀筠威脅之後,也的確會將一切轉移,銷毀。
「那麼,到底是誰毒害了母妃?」
眀筠在告訴他這只是個虛構出來的世界時,就已經猜到了程裕安或許會問這個問題。
「我們都是炮灰命,所以,書里沒有提及。」
程裕安眸光一點點的暗了下去。
「裕安,我一直在努力的活下去,原本我應該在百花樓的時候就被活活燒死的。」
程裕安深呼吸,「嗯,我都知道!我也向來不信命!」
「所以,炮灰真的不是包輝,你要相信我!」她抬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程裕安深目看了她一會兒,頷首。
「這個包輝似乎有點兒學識,你以後定然會少不得這種文人支持輔助,若是能用得上,乾脆就留在身邊。」眀筠提醒。
他此刻還處在震驚之中,並沒有當即應下。
「丫頭。」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程裕安突然開口喚她。
她探尋的看著他,「還想問什麼?」
「他們並不是男女主,我們才是!」
她一怔,「什麼意思?」
「既然可以逆天改命,那麼,這男女主就由不得他們來做。」
眀筠被口水嗆了一下,咳得厲害。
程裕安一臉擔憂,急忙給她倒了茶水,拍著後背幫她順著氣兒。
喝了茶水,氣兒稍稍順了點兒。
眀筠說道:「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當女主,只要能夠活著就行。」
「有了我,那麼,你就是女主!」他勾起嘴角,笑容十分溫煦。
眀筠眨眨眼睛,突然就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一個本來應該三萬字領盒飯退場的炮灰,一個一杯毒酒將他直接寫死的假殘疾王爺,他們卻生生活了這麼久,差不多幾十萬字了,為什麼就不能一直活到大結局?
如果一直活下去,活的精彩,那麼,他們就是這本書的男女主!
但見眀筠嘴角勾出了一抹會心的笑,程裕安將她擁入懷中,於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不生氣了?」她眨眨眼睛,笑問。
「不氣了!」
「以後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還會不會這般幼稚小氣了?」
他牽著她的手,笑著搖頭。
「程裕安,你下次如果還繼續這樣,信不信我……」
話沒有說完,唇被他封堵住,那些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盡數順著喉管一點點的滑落下去,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眸眼含情的迎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