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弒月斂了斂神，再一次邁開了腳步。
即使是受再重的內傷，她也不在意。
早就決定好，若是能死在他的懷中，那又何妨？
“你很清楚，對於你的一點憐惜，比起十幾個大夫都要強。”
“我什麼都不想要了，只希望你也可以一樣，拋開一切，看清自己心裏所想。”
她用力地抱着他，任由自己的柔軟，擠壓在他強而有力的肩膀上。
四海不歸的寒氣不斷外溢，夢弒月就像抱在一塊冰山那般，全身都疼痛不已。
可，她的心是暖的，這已足已。
“師兄……”
不管夢弒月做什麼，四海不歸都沒有一絲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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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也許真想把自己冰封起來，身心一起牢牢封鎖着。
不管夢弒月有多努力，四海不歸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她只想用自己的溫暖融化他，即使最後自己傷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最終，夢弒月站了起來，來到四海不歸的跟前。
她想讓他看看，自己的渴望。
可，四海不歸星眸緊鎖，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出去。”他終於開口了。
話語沒有想象中的冷，卻不帶一絲的情感。
感受到她想靠近自己，他蹙了蹙眉，一臉淡定。
“我不想傷害你。”
夢弒月竟被他這不輕不重的話，怔愣住了。
她止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一步。
似乎，她害怕的不是他傷害到自己。
而是怕，他要離開，永遠地離開她的身旁。
兩個人，就現在的姿勢，不知道僵持了多久。
夢弒月才迴應過來，她輕吐了兩個字：“師……兄。”
“回去吧，今生今世，我們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師兄，請尊重我的決定。”
看着四海不歸那冰封地一張臉，似乎剛纔的話，不出自他口中那般。
夢弒月搖搖頭，聲音也大了起來。
“不會的，只要我真心相愛，區區一個夢蒼雲沒什麼好怕。”
“即使是女皇陛下，我也不怕。”
“師兄，我們走吧，離開這兒。”
“我帶你的紫川，離開了夢族，夢世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夢弒月的話不假，只要四海不歸原意，他們馬上離開。
她的所有的成就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沒了他。
“我會給你幸福，不管去到哪兒，我都不會讓你受苦。”
“師兄，請你相信我。”
夢弒月一甩，脫掉自己僅剩的襲褲，只想讓四海不歸看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你對我有情，我怎麼能感受不到。”看着他緊閉的眼眸，她繼續說道。
“我對你，從來不是你想的那樣。”四海不歸輕嘆了一口氣。
斂了斂神，他本不覺得這麼話，要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
只是不想讓她再去做一些傷害蒼雲的事情，他想還是有必要讓她放手。
若是她再執迷不悟，下一次，兩個人只能是兵戎相見。
“我愛的人是蒼雲，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子。”
四海不歸的聲音雖不凌厲，卻已經刺穿了夢弒月的心。
他竟然在自己面前承認，他愛的是夢蒼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