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眀筠的破解之法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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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綳著一張臉行了兩日,越來越偏僻,已經沒有了官道。

白眉老怪看了眼地圖,「前邊有一處峽谷,都提起精神來。」

感受到他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眀筠揚了揚眉尾,「臭老頭,你別總是門縫裡瞧人,我可不會成為裕安的累贅!」

「哼!」

白眉老怪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如果沒有她,程裕安斷然不會過早的暴露自己並非殘疾的真相。

眀筠撇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好東西都餵了狗了。」

「嗖——」

一道渾厚的內力擦著眀筠的耳邊飛過,如同刀子似的削下她的一縷青絲,嚇得她險些掉落到馬下。幸好身後有程裕安,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告訴你,臭丫頭,你跟許家那丫頭相比,差的可不是十萬八千里。」

許家丫頭?!

眀筠跟程裕安對視一眼,程裕安有些心虛的將目光移開。

「許馨月?」她問。

白眉老怪又是一聲重哼,不屑的兜馬向前行去。

眀筠氣惱不已,瞪著程裕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自然能看出眀筠是真的生氣了,忙不迭的解釋:「那是師傅相中的,又不是我相中的。」

「我告訴你程裕安!」眀筠小臉緊繃,眸光也沉如數九寒冬,「許馨月那是我給我表哥找的女人,你不許覬覦!」

「白給都不要。」

這短短的五個字大大的愉悅了她,眀筠臉色稍霽,「算你有自知之明。」

白眉老怪站在峽谷入口處仔細觀察了一下地形,又看了眼一眼望不到頂的上邊,面色凝重。

「師傅,可有什麼問題嗎?」程裕安上前。

「裕安,如果這裡設伏,只怕是我們都要葬身於這裡。」

既然皇后已經知道了程裕安前往南方的事兒,那麼,自然不可能遲遲沒有行動。一定是想要找一個最合適的機會,而眼前這峽谷,便是最好的設伏之地。

程裕安面具之下的眉輕輕攏了一下,「師傅,這附近再沒有其他的路,也只能硬著頭皮闖一闖了。」

白眉老怪眸子慢慢眯起,思緒快速轉動,妄圖找到一個可以破解的方法。

眀筠查看了一下地圖,猛然想到了古時候的一場戰役。

也是如此的峽谷地形,也是只有一條路。

「丫頭,你莫不是有了破解之法?」程裕安問。

白眉老怪扭頭,將信將疑的看著眀筠。那眼神分明就是「她怎麼可能」。

眀筠也不著惱,只附耳跟程裕安低語幾句。

程裕安的眉或展開,或擰緊,看著眀筠的眼神儘是讚許。

白眉老怪好奇心更重,「裕安,這臭丫頭有什麼樣的好法子?可莫要讓她將你坑了。」

程裕安就要如實相告,卻被眀筠攔住,「臭老頭,告訴你的話,那朵沒有意思?你乾脆睜大眼睛看著就是了!」

白眉老怪冷嗤一聲。

按著眀筠剛剛所說,程裕安讓暗衛做著準備。

馬兒的馬尾上綁著樹枝,雨停了數日,地面早已經干透,馬兒賓士而過的時候,塵土飛揚。既然下邊的人看不清上邊的狀況,這上邊的人若不是千里眼,也肯定只能看到個大概。

而馬兒狂奔所揚起的塵土,更可以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會出於身體本能的做出一些事情來。

只要一波石頭滾落,想來,也就不會再有第二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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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他們繞下來確認是否人已經死透,可以讓暗衛守在峽谷的入口處,直接來一個反撲。

一切如眀筠所料想的那樣,進展順利。

當巨石從上滾落下來時,馬兒受驚,嘶鳴聲聲。

上邊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下邊的情況,只能憑藉聲音以及揚起的塵土判斷,人差不多都已經死透。

他們繞道下來時,暗衛身手敏銳的將這些人統統斬殺。

還有最後一人,正是程祺身邊的黑木,見大勢已去,他就要服毒自盡時,被暗鷹卸掉了下巴。

眀筠繞著黑木走了兩圈,「見到了皇上,你就自求多福吧!」

程裕安派了一個暗衛帶著黑木返回京城,他們則快速的穿過峽谷。

夜幕降臨。

程祺遲遲沒有接到消息,心中襲上一陣巨大的不安。

「太子殿下,要不要屬下……」

「不妥,先暫時按兵不動。」

程祺總覺得眀筠很是邪門,總是能夠轉危為安,未免被她抓到什麼把柄,他也只能暫時先以靜制動。

老皇帝看到了黑木,聽說程祺欲要刺殺程裕安,臉上頓時凝出了冰霜。

「朕的兒子,你們竟也敢動歪心思?」

老皇帝目眥欲裂,直接將黑木關到了地牢,只等著南方水災徹底解決后,再跟程祺好好清算一番。

恰好皇後端著親手熬的補湯前來御書房,老皇帝將一切怒火全數發泄在皇後身上。

補湯灑在皇后的手上,紅了一大片,邱嬤嬤急忙握著皇后的手,「皇后,老奴這便去請御醫。」

「皇后!」老皇帝自齒縫間擠出慍怒至極的兩個字,卻是遲遲沒有再說什麼。

皇后心下狠狠一悸,揣測著老皇帝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什麼。

老皇帝反覆深呼吸,總算是令自己冷靜了下來。

「跪安吧!」

皇后心下惴惴,看著老皇帝的目光也滿是控訴。

「皇上,在您的心中,臣妾到底算什麼?」

老皇帝直直鎖著她的一雙眼睛,「皇后,你是一國之母,後宮之首,難道還不夠嗎?」

皇后嘴巴里一陣陣發苦,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可是,他們卻好似隔著一道鴻溝,她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溫暖。

老皇帝胸臆間怒火縈繞,他神色不耐的擺手,「朕還有很多摺子要處理,你先退下。」

皇后大笑不止,淚水卻如同斷線的珠子。

「皇上,臣妾也曾是天真少女,也曾將您當成英雄一般崇拜著,讓臣妾變成如今這樣的,是您!」她話落,用力闔目,轉身離開。

老皇帝蹙眉凝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煩躁的將硃筆丟在御案之上。

難道是他逼著皇後去殘害皇子的嗎?

當年他命人賜死容妃宮中的宮人,其實是不想皇后顏面無存,難道,她一點兒也不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