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遠輕應︰“我知道。”
如果甦雲夢識趣一點，答應治愈爺爺，他可以網開一面，如果她不識趣，那麼，甦家的名號在海城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初蔚這上午半天便有些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賀聞遠和甦雲夢談得怎麼樣。
辦公室里，氣氛有些微妙，賀聞遠坐在老板椅上，看著眼前的女人，冷聲道︰“關于你送的香，我已經知道了。”
甦雲夢眼簾劇烈顫動，竟然真的敗露了。
“所以，我問你，你有沒有辦法讓我爺爺恢復正常。”
甦雲夢正要狡辯︰“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聞遠眼中閃過陰鷙︰“還想否認嗎？是你送的香，我已經拿去醫科大做過化驗分析，里面還有的成分，足以讓我爺爺罹患精神類的疾病。”
甦雲夢眼神亂閃，雙手攪在一起，應該是初蔚，初蔚對醫學方面比較敏感，肯定是她先察覺的。
初蔚一直都在破壞她和賀聞遠在一起。
“所以，甦雲夢，你如果能夠治好我爺爺，那麼對于你犯下的罪行，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甦雲夢搖頭︰“我……我只是，你爺爺說睡不好覺，賀先生應該也知道，那香的成分就是止痛和安眠的。”
賀聞遠的目光有些涼，顯然，她並沒有悔過的意思。
“甦小姐是沒有辦法，還是不想治好我爺爺？”
甦雲夢迎著他的目光︰“為了治好你爺爺，賀先生能付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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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遠點了一支香煙，表情似乎能有商有量︰“甦小姐希望我付出什麼？”
甦雲夢眼中燃起了希望，每當踫到賀聞遠，她就智商下線。
“如果我說，讓你和初蔚離婚呢？”
剛燃了一小截的香煙被賀聞遠摁滅在煙灰缸里，男人的臉色極度陰鷙︰“甦雲夢，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甦雲夢愣了愣，才知道男人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她談，只不過是在試探她。
而她也確實不爭氣地很快就被他試探出來她做這些，就是為了讓他和初蔚分開。
“賀聞遠，你就為了一個女人，置你爺爺于不顧？”
賀聞遠淡漠看她︰“罪魁禍首的你還是想想怎麼自保吧。”
甦雲夢痛苦絕望地看著他，就這麼看著，最後冷笑出來，這個男人，窮其一生，她都得不到他了。
“自保嗎？我好想沒做什麼違法的事，這個社會，送點含有安定成分的香，哪一條法律都判不了我的刑吧？”
她早就算好了的，她不會觸踫法律，她做的一切都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即便撕破臉，她也不用擔心會伏法。
她的絕望也是真的，她才是這個世上最關心他的人，得知他要捐獻眼角膜，最擔心最著急的也是她，為什麼他從來都看不到她的真心呢？
賀聞遠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你可以出去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既然法律無法判刑，那我親自來判刑，就看你受得住受不住。
甦雲夢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彷彿在跟她的上輩子告別，這個男人，無論能不能想起上輩子的事來，都會堅定不移地愛著初蔚，愛著那個她最討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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