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哪來的回哪去【石青的結局】

發佈時間: 2022-12-13 15: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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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蓉兒是什麼關係?應該並不是簡單的主僕吧?”腦海中浮現出蓉貴妃的身影,蘇秦緊緊皺眉,能喚蓉貴妃閨名的人定不是一般人。

“我是蓉兒的貼身侍衛,我們兩情相悅,可是她卻入了宮。”石青雙眼木然的凝着蘇秦的手,語氣平靜,無波無瀾。

“很好。”蘇秦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這套話神藥的效果果然不錯,“你入宮做太監也是爲了她吧。”

“是,不過我不是太監,我們曾經在一個雨夜……我們還有一個女兒。”石青額上佈滿汗水,眼珠子輕輕動了動。

蘇秦身子一僵,蓉貴妃只有一個女兒,便是玲瓏,難道說玲瓏根本不是聖上的女兒?

君忍不可思議的看了眼蘇秦,得了她的默許,慢慢向石青走去。大手在石青某處一捏,頓時神色劇變,“小姐,他是個男人!”

蘇秦想要阻止,可君忍明顯快了半拍,當他話落時,石青也猛然驚醒。看着君忍仍捏着自己某處的手,他頓時意識到方纔自己似乎不受控制的說出了許多話,可是他說了些什麼,他卻是真的不記得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石青神情激動的喝問道。

“也沒做什麼,只是我實在是很想知道你這個假太監究竟是怎麼混進永福宮的?”蘇秦看着石青臉上的憤恨不解,眸光微斂。她十分瞭解石青這樣的人,畢竟前世爲了一個慕容洺,她也選擇了抵死不說,卻因此付出了太多太多。而石青與前世的自己何其相像,看着他,她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只是如今看來,倒是可笑之極。

“你怎麼知道?”似乎也覺得這句話問出來顯得太過蒼白,石青的氣勢遠沒有方纔那般硬氣。

蘇秦淡淡一笑,“像你這樣的人,我有千百種方法可以撬開你的嘴,你可聽過《毒醫寶典》?”

石青臉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擡頭。他又怎麼會沒聽說過記錄着天下所有珍奇毒藥配製祕方的《毒醫寶典》,聽蓉貴妃說只要得到這本寶典,瑞王登上皇位的勝算便多了一分,而她離天下最高貴的女子的身份也更近了一步。爲了蓉兒,他一直在祕密尋找,可是竟完全沒有想到這本寶典竟然在眼前這位十五歲的少女的手裏,並且方纔她手裏的那顆藥丸,很可能就是依着寶典上的方子煉製。“你竟然能製出寶典上的毒?”

“是,方纔我試了下,效果還不錯。”

若不是催眠狀態下不能出現第三個人的聲音,現在石青還不會“醒”過來。

正是因爲她從石青的眼底看到了堅定,所以她才會回侯府拿來這樣的藥丸來對付他。此刻看着石青臉上的頹敗與無措,蘇秦抿脣輕笑。對於石青這樣的人來說,嚴刑逼供是對他的仁慈,唯有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的說出一切才會讓他痛不欲生。

石青臉色蒼白僵坐在地上,他目光複雜的看着蘇秦,手用力抓着地,現在的自己即便再硬氣,只要她用了毒,那麼自己在她面前便再無祕密,怎麼辦?既然橫豎都是死,倒不如就現在。如此想着,他突然死死咬上自己的舌頭,蘇秦眸光一利,手中杯子向石青緊閉着的嘴狠狠擲去。

“咣噹”一聲,茶杯擦着他的臉落到地上,碎裂一地,與此同時,君忍也快速的點住他身上大穴。

“想尋死?想的倒美!”君忍用力踹了他一腳,被點住穴道的石青砰然倒地,額上紅腫一片。

“其實就算你現在死了,我想知道的也早就知道了。”蘇秦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神情悠閒,彷彿石青與她彼此相識已久,兩個人此時不是審問,倒更像是彼此閒聊般,可是氣氛卻甚是凝重。

“我不信!”石青緊咬着牙,臉上青筋暴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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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或不信並不重要,我知道聖上最寵愛的玲瓏公主並非聖上的親骨肉,這就足夠了!”當蘇秦說完這句話時,她看到了石青臉上那一絲徹底的絕望。

“我不許你碰她!”石青怒吼道。

“呵呵”蘇秦輕笑出聲,緩緩走到他面前,“將死之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不許碰她?你放心,不管是你誓死想要守護的蓉貴妃,還是此生註定不能相認的玲瓏公主,我都會代你好好照顧她們。”語畢,蘇秦眸子一緊,給君忍使了個眼色,便漠然轉身。

身後君忍的手攀上他的脖頸,用力一擰,石青還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徹底沒了呼吸。只是那雙怒瞪的雙眼,卻昭示着他心中的不甘和憤怒。

“小姐,該怎麼處理?”身後傳來君忍殺人之後的興奮聲音。

蘇秦並未轉身,只眼中一片冰冷,劉家一直針對蘇家,更是製造了爹爹謀逆的案子,她作爲爹爹的女兒,定要爲爹爹出一口惡氣。還有上回玲瓏妄想讓元輕風毀她名聲,她自然也要給玲瓏一些教訓,給劉家提個醒兒才是。“像上回那樣,打包丟到劉府,不過嘛,我倒是想讓劉亭之知道玲瓏公主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如果說上回蓉貴妃召見,她還有顧慮不想和蓉貴妃或是玲瓏正面對上,但現在,她誰都不怕,畢竟手裏握着把柄的人是她!

京都劉府。

劉亭之下朝後一直在書房裏與嫡長子劉景商量着要事。

“父親,最近瑞王被禁足,我們劉家的產業也莫名遭受了重創,上回運往蜀中的那批絲綢被人盡數劫走,還有那批藥材,也被人劫了。”劉景神情憂慮的道。

劉亭之手裏端着茶,凝眉沒有說話,他又如何不知這一次劉家損失慘重。“昨晚我收到你姑姑的短箋,讓我給她尋個大夫,她最近總覺得身上乏得很,換了幾個御醫,方子也沒少開,可是人卻不見好。”

劉景大驚失色,不由感嘆:“若是那批藥材沒有被劫,裏邊倒是有一顆上百年的千山雪蓮。”

劉亭之斂了斂眉,遮住眼底的神色,“景兒,這一次劉家恐怕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劫難,我們需得早做打算,你立即動身,囑咐掌櫃的,莫貪大,做事之前一定要謹慎。”

劉景皺眉,“以兒看,應該沒什麼吧。”

劉亭之一臉沉重的搖了搖頭,他能坐到太尉一職並非只依靠劉家四大世家的勢力,這次先是他的小兒子莫名死去,接着又是經濟受到重創,他隱隱覺得將有大事發生。

劉景還想說些什麼時,忽聽大門外一片喧鬧聲傳來,劉亭之不悅的推門出去,卻見管家一臉蒼白的奔過來,“老爺,大門外,大門外……”管家是打小就跟着他的,自然見識過大風浪,這次他的慌亂令劉亭之心頭升騰起一抹濃濃的不安。

“怎麼回事?”

管家戰戰兢兢的回答道:“老爺,大門外被丟了個死人,雖然老奴已經讓人擡到了院裏,可是圍着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橫豎是些踐民,轟走就是了。”劉景聲音透着不悅,不耐煩的道。

“慢着–”劉亭之卻不贊同,斜睨了一眼劉景,“你難道忘了什麼是衆口鑠金嗎?”

管家亦是贊同的道:“是啊,是啊,老爺不如過去看看,那死人身上似乎還綁着個什麼東西,老奴沒敢碰。”

一行人來到院子裏,只見地上那屍體渾身髒污不堪,唯有腰間繫着的白布條異常醒目,劉景嫌惡的捂住口鼻,對管家道:“此人究竟是什麼人?”

劉亭之緩緩來到那屍體前,細細看了看,卻是臉色驟變,這人……正是父親當年爲妹妹劉蓉挑選的貼身侍衛石青啊!

當初劉蓉入宮,石青便隨着一併去了宮裏做了太監,貼身保護着劉蓉,暗中替劉蓉辦事。怎麼竟會被丟到劉府來?是誰殺了他?又爲什麼要丟到劉府?這些個問題不斷的在劉亭之的腦海中盤旋着。

“聽說了嗎,太尉府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府上被人丟了死人呢!”

大門外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再次引起一陣比之前更大的騷動。人們擁擠到劉府大門外,用力拍打着大門。

劉亭之眉峯越皺越緊,沉聲吩咐道:“使點兒銀子,將人打發了。”

管家得令,卻又苦着臉回來,原來大門外的那些人非說這個被丟到劉府的死人是爲劉景修建郊外別院死了的農夫,百姓爭相要進來一探究竟。

劉亭之面容依舊沉靜,可是看着劉景的眼神卻甚爲冷厲。“這麼點兒小事你都處理不好嗎?”

劉景素來沉穩內斂,爲人卻甚是苛責,因爲想要提前完成別院的修建,有一個農夫在生病的情況下還被要求去勞作,最終死去,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劉景卻因爲心疼那點兒撫卹銀子想要將此事瞞下,便命人將病死的農夫丟到了亂葬崗。此事不大,劉亭之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卻不想今日竟會與此事扯上關係。

劉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他明明處理的很隱祕,怎麼還會被翻出來?此刻他倒是忘了再掩住口鼻,只是惴惴的望着劉亭之。

劉亭之想了想,此事若一味鎮壓一定會適得其反,倒不如將石青的屍體擡出去,讓大家仔細辨認,只要確定了這具屍體與那農夫根本毫無關系,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命管家先擦去石青臉上的血污,然後擡到了大門外,百姓們看着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倒是暫時安靜了下來。

劉亭之冷眼掃了一番衆人,明明心裏很是鄙夷不屑,可面上卻維持着一臉的親和,“各位,聽本太尉說一句,此人乃是太尉府的侍衛,前段時間被派出去辦事,本該前幾日返回,卻遲遲未歸。如今此人被丟到太尉府,而他身上也有各種深淺不一的傷口,定是遇到了匪徒,折磨致死。”

“既是遇到了匪徒,死了就死了爲何要丟到劉府?”底下有人低聲質問,而這個說話的人正是戴着草帽的君忍。

劉亭之眉峯緊擰,眼睛裏的憤怒愈來愈盛,這些踐民,當真是多事!他極力平息心底的憤怒,緩緩道:“各位有所不知,這侍衛身上有本太尉的親筆書信,匪徒將這侍衛殘忍殺害又丟到太尉府,正是要勒索本太尉。”

百姓聽了,也是將信將疑,是以議論聲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