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后,她認同點頭,「剛才我做了一個愚蠢的行為。」
「不不不,婷婷一點都不蠢,婷婷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聰明的人。」
小霉霉這哄人的話,讓林婷聽得彆扭,「我是最聰明的人,那點點牛牛呢?」
「他們呀…他們是最最最最聰明的小朋友,和婷婷不同呢!」
林婷看著她額頭冒汗,忙拿出紙巾給她擦,「行,你這張嘴巴,每天都像灌了蜜,哄人開心,但跑得人是我,怎麼你也冒汗了?」
「我緊張呀,你跑我也需要用力氣的呀!」
又等了一會兒,林婷確保安全了,和她手拉著手,找車。
「婷婷,我們的零食怎麼辦?」
小霉霉覺得惋惜,那都是她精心挑的零食。
「沒事,我們明天再來買!」
「好吧,但我有一樣東西很開心哦!」
小霉霉一蹦一跳地走著,綁著兩條長馬尾,在後面歡脫甩動。
「什麼?」
「婷婷火了耶!」小霉霉生動比劃著,「你剛才一直跑不知道哦,追在我們後面的粉絲,多激動,看著你的眼睛裡面,好像藏著星星,一閃一閃的。」
林婷撲哧一笑,不是因為粉絲高新,是被她誇張的動作逗樂了。
他們一路按著防盜鎖,終於找到車燈一閃一閃的捷豹。
打開後座門,抱著小霉霉坐在兒童椅上。
小霉霉歪著腦袋看她,「婷婷,你也高興對不對?
「對對對,只要有你這小娃娃在,我每天都會很開心。
她就像一顆開心果,小太陽,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光一路照亮。
小霉霉,也許是上天派到她身邊的小福星!
夜,如期而至。
但這兩天天氣都不好,大雨紛沓而來,淅瀝淅瀝地滲透一座城。
蔣立恆的私人別墅,林馨月坐在窗戶邊,寬敞的落地窗,彷彿近距離接觸者。
窗外的雨點,天空偶閃過的銀鞭子,雷聲陣陣。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無限循I不的機械女聲,讓林馨月的心,一點點地沉寂下去。
她無力地放下手機,唇梢泛開一絲冷笑。
是什麼應酬那麼重要,一個電話都不能接?
這從來沒試過的。
轟隆一一
一聲悶雷,一條閃電飛速閃過,映得她的臉,忽明忽暗。
她不甘心,撥通另一個號碼。
「林小姐?」
「蔣總在哪兒?」
對方猶豫片刻,「他不在公司。」
「去哪兒了?」
「我不太清楚,今天的行程,是秘書安排的。」對方怕林馨月不相信,補上一句,「林小姐,你也知道的,這兩天蔣總安排我出差,他的行蹤我不太清楚。」
「行了。」
林馨月匆匆又打電話給蔣立恆的秘書,詢問行程。
「林小姐,今晚蔣總有約,在官斯汀飯店。」
夜空黑如墨,層層疊疊的鉛雲彷彿要墜下來。
官斯汀飯店。
距離門口不遠處,聽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
擋風玻璃的雨淅瀝淅瀝狂砸,雨刮瘋狂地刷著,勉強看清前方視線。
車內開著暖氣,林馨月感覺出乎意料的冷。
一陣陣寒氣從四周飄來,滲透她的衣服,從毛孔往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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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眼盯著門口處,眼眶漸漸紅了,眼底的溫度,越來越冷。
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被方向盤的紋路鉻疼了手,她還不鬆手。
門口處,蔣立恆和母親,還有一對母女走出來,蔣立恆貼心地撐著傘,送女孩上車,女孩一襲黑色風衣,勾勒出玲斑曲線,那張臉因為距離較遠,無法看清把女孩送上車,他上了駕駛座,車很快開走了。
林馨月看清那個車牌號,是蔣立恆平常開的車。
兩位母親看著子女離開后,也許在等車,在門前交談了一會,不知道在聊什麼,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說不出的和諧。
「呵!」
林馨月冷笑,這就是給時間他爭取?
她等來就這種結果?
蔣奶奶一定認出她了。
林馨月拿出手機,給蔣立恆打了電話,「在哪?」
「還在忙!」
蔣立恆的聲音壓得很低,八成是因為身邊的女人。
「今晚要忙到什麼時候?」
理智一直在暗示林馨月,冷靜!
「還要一個小時吧,怎麼了?」
「今晚我有點不舒服,沒有去宴會到了你家,我等你回來。」
林馨月秉承一貫溫柔,叮囑他下雨路滑,回來注意安全便掛了。
大雨滂沱,無邊無際。
雨幕中,一輛黑色轎車唰唰前行,如一隻夜鷹,不顧惡劣的天氣和路況,幾度闖紅燈。
嘟嘟嘟嘟
一輛轎車從路口駛出,被衝過來的黑色轎車嚇了一跳,下意識踩了急剎,黑色轎車沒有停下來,躍過它的車頭,往前沖。
司機生氣地降下車窗,破口大罵,「開車不帶眼睛,找死別連累他人。」
他的聲音,淹沒在雨聲中。
黑色轎車的林馨月,自然沒有聽到。
她一腳狠踩油門,接著往前沖。
沒有找到很好的發泄方法,宣洩心中的悲痛。
這麼多年。
她和蔣立恆一起那麼多年,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他還這樣對自己,他良心不痛?
林馨月回到車庫,精疲力盡地靠在車內,車頭一直打燈,一閃一閃的亮著。
閃爍不停的光,映在她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
大雨被停留在車庫外,只有小許聲音拍打在窗戶。
她歇了好一會兒,才返回客廳。
女傭看到她回來,那臉色白得嚇人,「林小姐,你沒事吧?」
林馨月臉上還印有淚痕,她淡淡掃了眼女傭,搖頭,沉默往二樓走去。
「林小姐,需要給你放洗澡水嗎?」
她身上沾染了外面的寒氣,女傭好心問道。
「不用。」
她拖著手提袋,丟了魂似地往二樓房間走去。
女傭看她不在狀態,有些擔心,但又不敢說什麼。
「啪」地一聲,房間亮了燈,林馨月看著照得亮堂的房間,裡面冷灰色的裝潢,因為添了小清新的裝飾品,沙發套換了暖色,少了呆板冷硬。
但這個房間,如果沒有人,空蕩蕩一屋子,有什麼意義?
她放下手提包,跌坐在沙發上,心涼透了。
雨點砸在窗玻璃上,碎開了雨花,如一枚枚眼淚,往下滑落。
林馨月盯著窗外出了神。
窗外的夜幕,隱約看到遠處的萬家燈火,但更清晰倒映著她的身影。
那張瘦削的臉,毫無神采,這還是站在鏡頭前,容光煥發的林馨月?
她摸摸肚子,平坦的肚腹中,有條小生命正茁壯生長,那是她和蔣立恆的孩子,但有了孩子,為什麼他的心思還沒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