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尉遲凌vs樑意柔12

發佈時間: 2022-12-14 05: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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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99天,拒嫁優質前夫 番外,尉遲凌VS樑意柔(12)

她的話惹得尉遲凌不悅了,“樑意柔,你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哦。”不知道說什麼,樑意柔胡亂地應了一聲。

聽出她的心不在焉,尉遲凌約莫明白她現在的心情,於是不再說什麼,“沒事,我掛了。洽”

知道尉遲凌只是打電話關心她而已,樑意柔不由地欣喜,但這種欣喜維持不了多久,她又黯淡下來,將手機放在一邊鈐。

她跟尉遲凌之間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她也想不到,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暗暗地搖搖頭,“酒,果然不是好東西。”

如果沒有喝醉酒被他帶回家,也不會在醒來之後被他給吃了,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後悔藥這東西是買不到的。

算了,就當是一場夢好了。

收到一個合作公司的邀請函,尉遲凌帶着秘書赴約,跟一羣商業人士聊了一會,他便站在宴會的角落,雙眸無聊地看着宴會的人。

忽然一道粉色人影衝了過來,嶽瑤瑤嬌羞的臉龐出現在尉遲凌的面前,嶽瑤瑤是樑意柔繼母嶽愛婉的侄女,對尉遲凌一直是很愛慕的。

“凌。”尉遲凌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聽着她的稱呼,他臉色轉陰,偏偏樑父和樑意柔的繼母也跟着走了過來,他不得不有禮地打招呼,“樑叔叔、樑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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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啊,最近都沒怎麼看到你,在忙什麼?”嶽愛婉精明地問,深怕這商場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被自己給錯過了。

尉遲凌客客氣氣地回道:“沒有忙什麼,就是在公司上上班,現在經濟不景氣,做事要特別謹慎。”

聽到尉遲凌的話,嶽愛婉記在心中,沒有看到尉遲凌眼裡一閃而過的嘲弄。

“尉遲啊,有空就多來我們家玩。”樑父倒是很熱情地說。

尉遲凌卻沒有多大熱情地應了一聲,轉頭看向不遠處,“樑叔叔、樑阿姨,我看到熟人了,我先過去。”

“好。”

尉遲凌快速地脫身,找到秘書,在秘書耳邊耳語了幾句,就準備打道回府,沒想到正要走的時候,聽到有人提到了樑意柔的名字。

尉遲凌停下了腳步,往竊竊私語的角落走去。

“姑媽,你不是說給樑意柔相親嗎?”嶽瑤瑤嬌滴滴地問。

“那丫頭不肯,我總不能逼她。”嶽愛婉輕輕地說。

“可是我覺得她好討厭!”

黑暗中,精湛的眸子閃過一抹寒光,插在褲袋裡的手微微收緊。

“好了好了,她很快就走了,她說會離開這裡的。”

“離開這裡?那就是說還會留在江城囉了?”嶽瑤瑤不依地說:“不要啦,姑媽,我看給她一筆錢,送她去國外好了,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回來,嫁給外國人好了。”

尉遲凌的黑眸升起一抹火光,在黑暗裡更顯得兇猛。

“這樣……”

“姑媽……”

聽不下去了,尉遲凌背過身、握着拳,迅速地離開了,那個女人,她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長大的?這樣的家庭,她怎麼可以忍受得了!

尉遲凌上了車,快速地行駛着,夜晚的街上,車子宛若一條黑龍般快速地穿梭着。

那年夏天,她穿着白色的連身裙站在綠樹旁,臉上染着緋紅,在他越來越不耐的目光之下,她驚慌又嬌羞地對他說:“尉遲大哥,我喜歡你!”

心沒有一點浮動,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他收起了笑,目光冰冷,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喜歡你。”

血色從她的臉上快速地褪下,瞬間白得如她的衣服一樣,風吹起她的裙襬,她纖弱又堅定地說:

“對不起,尉遲大哥,我知道了。”

他拒絕了她,道歉的人卻是她。

在咖啡廳打工的她,怕得罪身爲顧客的他,忍氣吞聲地忍下手腕的燙傷,那時道歉的人還是她。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卻永遠向他低頭、向他道歉,心臟劇烈地收縮着,痛得他失神。

就連他吃了她,她也沒有拿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他以爲她可能是欲擒故縱,可能是懷恨在心,但也許根本不是這樣,在她的生活中,能得到的少之又少,得不到的倒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她的xin子纔會這樣,時而倔強、時而認命,把什麼事情都藏得深深的,就像她背後的疤痕,誰也瞧不見,只有撕開她的外衣,才能清晰地看見她的內心。

聽着繼母給她安排的相親,他的心不由地嫉妒,恨不得想把那個男人給生吞活剝了,滿腔的怒火卻在知道她的不願意之後,神奇地消失了。

但是知道她要離開,無聲無息地離開,若不是聽到繼母與她侄女的對話,她走了,他也不會知道。

這個女人,他跟她之間已然糾纏了,她還妄想無聲無息地一個人離開,一想到她要走,一想到他面對的可能是空無一人的屋子,他的心跳動地越來越急了。

將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前方突然冒出一輛車,他暗暗吃驚,一個轉向,車子迅速地撞向了一旁的大樹,車子發出一聲巨響,安全氣囊第一時間彈跳出來……

樑意柔整理好所有的東西,用大小不一的紙箱打包好了,她看了看周圍,眼裡升起一抹不捨,她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想着搬家公司的人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太不可靠了。

樑意柔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她拿着手機正要打過去,門鈴先響了起來,她趕緊打開門,心想總算來了,可門一打開,她就愣住了,站在門口的哪是什麼搬家公司。

尉遲凌穿着一身淺色休閒服,頭上綁着一層白色繃帶,臉上似乎有些擦傷,那副狼狽的模樣,讓樑意柔皺起了眉頭。

“尉遲凌,你怎麼回事?”想避他,但仍是不由自主地關心他的傷勢,他看起來像是生了一場大病,臉色異常的白。

尉遲凌虛弱地笑了笑,“我出了一場車禍。”

這麼不好強的他,實爲難見,樑意柔不由地伸手扶住他的手肘,“你先過來坐下。”看他的樣子,好像隨時就要昏倒的樣子。

尉遲凌順勢將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對着她一笑,“意柔,謝謝你。”

聽到他的話,她有些詫異,這麼儒雅的他似乎又和初見時一樣的溫和,樑意柔低下頭,沒有說話。

尉遲凌的黑眸裡閃過一抹精光,那精光宛若流星一般,快速地隱去了。

樑意柔扶着他坐在了沙發上,“你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水。”

尉遲凌眼帶冷意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眼裡的溫度驟降,她的速度倒是很快,他擡頭,看着樑意柔的背影,他不懷好意地昧起眼睛,“意柔,我想喝熱巧克力。”

樑意柔剛好走出廚房,臉上尷尬不已,因爲要離開,什麼電器和杯子都收起來了,她沒有水給他喝,她一聽到他的話,心喜地說:“好呀,我現在出去幫你買,你等一下。”

說完,她拿了鑰匙就走。

她的身影一消失,尉遲凌沉着臉站了起來,看着整理得乾乾淨淨的屋子,兩簇火在他的眼中閃耀着。

門鈴響起來,樑意柔出去的時候是帶着鑰匙的,尉遲凌知道是別人,於是沒什麼好臉色地打開門。幾個工作人員站在門口,“請問張小姐在嗎?”

尉遲凌一看他們的裝扮就猜出他們的身份,他直接說:“我是她未婚夫,她臨時有事,你們幫她搬到這個地址。”

尉遲凌快速地寫了一個地址給他們。

他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站了出來,“先生,這與我們知道的不符合,樑小姐之前說要搬去a市的。”

尉遲凌一聽到a市,臉色更難看了,該死的!還真的要離開這裡,“你們放心,價錢一樣,只是臨時換了地址。”

尉遲凌見他們仍是猶豫,又說:“我去拿我未婚妻的證件給你們看看。”

過了一會,尉遲凌拿着證件給他們過目,這樣一來,賺錢的還是搬家公司,幾個工作人員點點頭,之後開工了。

等到樑意柔回來的時候,家裡已經一片空了,“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搬家公司的人來了。”尉遲凌略過過程,包括他擅自翻開她的包包找證件的行爲。

“你!”樑意柔這才反應過來.道個男人半途調開她,故意讓她去買什麼熱巧克力,明明賣熱巧克力的地方跟她住的地方隔了好幾條街。“你要搬去哪裡?”他反問道。

他這麼一問,樑意柔反而忐忑了,“我……”

“醫生說我有輕微的腦震盪,我有點累。”他蒼白着臉說。

樑意柔一瞧,他的臉還真的蒼白地不對勁,“我這裡……”她今天就要離開這裡,車票都買好了。

“你扶我回去休息可以嗎?”他輕聲地問她,一副完全地尊重她意見的模樣,只是手握成了拳。

昔日霸道的尉遲凌轉眼成了一個軟腳蝦,樑意柔就是心再狠再壞,也做不出把他丟一邊的行爲,樑意柔深吸一口氣,“好。”

於是尉遲凌站起來,靠在她的身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

她被騙了,絕對被這個男人給騙了,樑意柔紅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場景,尉遲凌的家門口擺着好幾個眼熟的箱子,是她的!

“尉遲凌!”樑意柔咬牙切齒地喊着他的名字。

“怎麼了?”尉遲凌鎮定地打開門,看着外面的幾個箱子,他打不起精神地說:“我幫不了你,讓樓下的管理人員幫你搬進去好嗎?”

樑意柔不爽地吼道:“搬進去?我不想搬進去,我明明是要搬去a市!”

尉遲凌伸手撫着額頭,“樑意柔,我的頭真的有點痛,你不要叫這麼大聲。”

心好亂好亂,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樑意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激動地說:“你不要裝模作樣好不好?”

樑意柔包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被迫中止了滿腔的怒火,掏出手機,“喂?”

“意柔姐,我哥在不在你那裡?”尉遲昕不抱希望地說:“我哥出了車禍,還不能出院,可是今天突然不見了,我們找他好久都沒找到。”

尉遲昕的話讓樑意柔一時無語,她看着那早已坐在沙發上休息的人,她走到一邊,壓低聲音,“怎麼回事?”

“哥開車開太快,爲了躲開一輛車,結果撞上一邊的大樹。”尉遲昕解釋道。

“小昕別急,你哥現在在家裡休息,你要尉遲叔叔和尉遲阿姨不要慌。”樑意柔安撫地說。

“意柔姐,你怎麼知道的?”尉遲昕鬼靈精怪地反問。

樑意柔尷尬不已,輕咳了幾聲,“我先掛了,到時再說。”

她掛了電話走到沙發邊,輕推了幾下尉遲凌,“尉遲凌,別在沙發上睡着了,回臥室睡吧。”

“嗯。”尉遲凌一站起來,樑意柔自然地挽住他的手,往臥室走,小心翼翼地問他,“要不要回醫院?”尉遲昕說他是私自離開醫院的。

“沒事,醫生早說沒事了,就是爸媽擔心,要我多住幾天。”尉遲凌淡淡解釋。

那他爲什麼要出院呢?這話被她死死地壓在嘴裡,樑意柔有一種預感,如果她問出口,那麼事情會變得更糟。

尉遲凌靜靜地瞅了她一眼,嘴角若隱若現地笑了,她倒是聰明,居然本能地躲開了這個敏感問題,沒關係,她現在躲得開,不代表她一輩子都能躲開。

“你暫時住我這裡吧。”尉遲凌真誠地說。

一想到這個問題,樑意柔狼狠地磨着牙,他這個混蛋,後路都被他斷了,她能怎麼辦?

就算要走,也得重新打電話給搬家公司搬去a市才行,她還要跟秦琳琳聯絡,以及面試的事情……

如果他不是病人,她一定兇狠地整死他,可惜他現在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病人,她不能喪心病狂地欺負一個病人。

“真是謝謝你了。”她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裡蹦出來。

他親暱地揉了一下她的頭髮,“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樑意柔奇怪地瞄了他一眼,風趣地說:“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你是我男朋友,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他驚奇地看着她,“你怎麼知道的?”

他心裡想的就是這樣,樑意柔白了他一眼,讓他坐在牀上,幫助他平躺,替他蓋上被子,她面無表情地說:“你別給我的人生制定計劃。”

她的人生,她自己有打算。

他閉上眼,狀似沒有聽見她的話,樑意柔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前丟下一句,“過幾天我就會走的。”

門一關上,尉遲凌就睜開眼睛,眼裡有着風雨欲來的恐怖,該死!她的意思是,她沒有義務照顧他,留在這裡也是被迫的,休想逼她。

“哼!”鹿死誰手,結果還未知呢,斯文的臉上揚起,抹老間巨猾的笑,那絲絲的野蠻氣息,被他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他的表相之下。

暫且住在尉遲凌的家裡是沒有辦法的,樑意柔把放在門口的箱子都搬進尉遲凌的屋裡,跟秦琳琳說自己暫時有事要過幾天再去她那裡。

面試的時間是後天,樑意柔不得不放棄,後天她一定趕不過去,她打電話給搬家公司,搬家公司說最快也要下個禮拜。

樑意柔正在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她打開門一看,是一臉焦急的尉遲父和尉遲母以及尉遲昕出現了。

“意柔,尉遲凌在家裡?”想必路上尉遲昕應該跟尉遲父母說過情況,尉遲母親看到樑意柔在這裡也沒有多大驚訝。

“尉遲叔叔、尉遲阿姨,”樑意柔退開一步,好讓他們進來,“對,尉遲凌正在房間裡休息。”

尉遲母親一聽,這才放心,“那就好。”

尉遲父親的眼睛要比尉遲母親尖銳許多,他看見打包的箱子堆在客廳裡,他沉穩地問:“意柔,這是你的東西?”

樑意柔心中暗暗叫了一聲不妙,上次尉遲阿姨找過她,她清楚地說自己不是尉遲凌的女朋友,現在連東西都搬過來,頗有同居的意思,這樣下去可不妙。

一看樑意柔的神情,尉遲凌的父親就明白過來了,微微一嘆息。

這聲嘆息舉足輕重地落在樑意柔的心頭,她心裡一酸,“尉遲叔叔,你別誤會,我是要搬去a市的……”

話沒說完,尉遲昕緊張地問:“意柔姐,你幹嘛搬去a市?”

尉遲昕的話讓兩個長輩互看一眼,不用猜心裡也明白了。

尉遲凌的母親心疼地看着樑意柔,雖說樑意柔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媳婦,但她對樑意柔很有好感。

尉遲父親則沒有尉遲母親的心軟,他硬着聲問:“要不要叔叔幫忙?”

樑意柔錯愕地看着尉遲父親,立刻就明白了尉遲父親的意思,笑着點頭,“有叔叔幫忙是最好了。”

尉遲父親點點頭,“你地址給我,我找人送過去。”

樑意柔應了一聲,轉身要找筆和紙,卻看到尉遲凌一臉陰森地站在臥室門口。

尉遲凌若無其事地瞪了她一眼,看向了父母,“爸、媽,意柔住在這裡有什麼不妥嗎?”

明明是詢問的口氣,但尉遲父母立刻聽出兒子不悅的語氣,本來他們想不管的,任由其發展。

樑意柔的xin格他們也是知道的,不需要他們給壓力,光是樑家就夠她受不了了,所以他們才一直按兵不動,現在眼看他們都要同居了,他們不得不干預。

“爸、媽說過的話不算數?”尉遲凌走了過來,臉色蒼白地靠在樑意柔的肩膀上,樑意柔身子一抖,正想要推開他,想到他是病人又沒了動作。

尉遲父母看着兒子的態度這麼堅定,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倒是尉遲昕開心,“意柔姐跟哥多配。”

尉遲昕的話讓尉遲父母軟了態度,他們兩個人是很般配,尉遲母親扯了扯丈夫的衣服,低語道:“我們回去吧。”

尉遲父親沒說什麼,就叮囑了樑意柔一句:“凌兒剛出院,你要小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