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4章 挾持

發佈時間: 2023-01-07 15: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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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且小心呀,最近這女人似乎有些瘋瘋顛顛的,你問了王爺要問的話,也就儘快離開吧。”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其實柳絮也不過是與她自己一樣的都是可憐人罷了。

輕輕的走進柳絮,柳絮呆怔着的望着她,然後竟是嘿嘿的傻笑起來,那神情,似乎真是瘋了呢。

“柳絮,你還好吧。”倘若柳絮真的死在這地牢裏,將來再見阿羣,她真的不好交待了。

柳絮繼續傻愣愣的望着她,“好……好……”聽着她說話那聲音卻是極清晰的,而對這個問題的回答也並非是答非所問,這似乎是好兆頭,也許柳絮根本就沒有瘋。

“跟王爺認個錯,說不定他也就放了你了。”

“哈哈,我有什麼錯,我跟了他兩年呀,居然沒有換得他一分真誠的愛,我恨他,恨他……。”有些偏激的哭訴着,只引得地牢裏能看到她的人皆是望着她的方向,頭痛,她早就猜出柳絮對待輕展軒的心了,果然是愛極成恨。

“柳絮,你有什麼信物嗎?我轉交給王爺,說不定就能讓他想起從前你們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說不定,一想起從前那些舊事,他便會放過你了也說不定。

“啊……啊……有的,你等等。”聽着柳絮說話,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等吧,既然已經進來了,她少不得要幫幫柳絮,不只是因爲阿羣,只因她也是一個受苦之人,得不到輕展軒的愛才會變得如此偏激吧。

柳絮上下左右的全身翻找着,可是翻了半天也沒掏出一件東西來,卻在這時,昏暗中,如沁只覺斜對面一個女人正陰深深的望着她,那眸光冷冷的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心一顫,爲什麼之晴會這樣看她?

還有,輕展軒不是說之晴已出了飛軒堡去辦事情了嗎?

揉揉眼,她真怕自己看錯了,可是再睜開時,她才發現她根本沒有錯,那女人她就是之晴。

此時,之晴陰深的笑望着她,那情形要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之晴,怎麼你也在,你還好吧?”

“哈哈哈,想不到你居然還好好的活着,看來我那藥是下得太少了,怎麼,你的孩子還在嗎?”那邊說邊笑的聲音聽在人的耳中只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人心悸。

然而這一回如沁卻不是心悸,而是被着之晴的話嚇得有些迷糊了,“之晴,你剛剛說的是什麼藥呀?”之晴可是在問她的孩子還在不在呢,她還大着肚子,當然是在了。

一低首那隆起的腹部就在眼前,思慮着之晴的話中意,心瞬間大駭,“什麼藥,你只告訴我。”

“哈哈哈,就是讓你的孩子慢慢死在腹中的藥。”之晴一字一頓的說完,如沁隻立刻就呆住了。

抓着那鐵柵欄,她竟一步也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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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她的孩子難道已經死了嗎?

或許是的,最近這一兩天,腹中的胎兒似乎出奇的乖,似乎也未曾踢過她了呢。

迷糊的,呆呆的望着之晴,她的世界已在這一刻徹底的倒塌了。

突然間,只覺腰上一緊,隨即是頸項被人狠狠的摟緊在手臂上,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柳絮高聲的向着那地牢的門口喊去,“快去叫王爺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滿含着恨意與冷意的話送到如沁的耳中,可是待她反應過來時,她早已就沒了自由。

昏暗的地牢裏,燭光詭異的閃動着,無數的光影迷朦了眼前的視線,彷彿一個個的小丑在舞蹈,這一刻,如沁的悔意無盡,都是她的心軟,卻不想此刻卻成爲了人質。

阿羣,你到底是什麼人,因爲對你的信任我纔來看望柳絮,可是她卻要殺了我。

她的刀又是從哪裏來?

這地牢裏的守衛根本就是虛的。

輕展軒,你會來救我嗎?雖然我知道你不愛惜寶貝,可是……

望着周遭的一切,之晴幸災樂禍的表情盡收眼底,心思一閃,不對,之晴一直被關押在這裏,那麼難道輕展軒早已知道了她的寶貝被下了藥?

那催生的藥……

一剎那間心裏只如閃電般劃過心悸,原來是他刻意的隱瞞,是他怕自己傷心嗎?

一點點的暖意,原來他多少還是在意着自己的。

孩子被傷了的心傷,加上此刻終於明白了輕展軒的心時,她的心只五味雜陳,苦痛與欣慰摻半時,能做的就只是讓自己靜下心來,不管怎麼樣,天還沒有塌下來,她還要活着,歐陽說過,堅強的活着就是對生命的尊重。

門外家丁快步的循着柳絮的聲音而來,當看到如沁頸項上那光閃閃的刀時,早已慌了,其中一個只向外面跑去,“快去請王爺來,王妃被柳絮挾持了。”

喊聲不斷,一聲一聲的向外傳去,輕輕的閉上眼睛,如沁在等待,等待輕展軒的到來,等待她從地獄裏回到人間的那一刻。

孩子終究還是要沒了的,不捨的心痛着嘆息着,可是她只能承受,那心痛甚至遠遠超過了柳絮此時架在她頸項上那刀的感覺。

腦子裏劃過清晨在養心齋裏所見的那一株秋海棠,那怒放着的美麗之後就是無盡的花期凋殤嗎?

冬,就要來了,所以心總是要在冰冷中煎熬。

腳步聲傳來,如沁睜開了眼眸,火光之中,她看到了輕展軒,甚至也看到了歐陽永君,綻開自己的笑顏,告訴他們她很好,至少她的心現在很安然,生死由命,這一刻當她釋懷了的時候她的心真的只有安靜。

輕展軒望着柳絮手中的那把刀,明閃閃的那般的刺眼,從不知道害怕與擔心的他,此時那眸中卻現出了一抹擔憂,只是那擔憂一閃而過,他不想讓人看出他有多麼的擔心,不想,或許這樣才能讓柳絮放棄吧,負手而立,只冷冷笑道,“柳絮,你別想逃出這飛軒堡,你以爲你挾持她就能讓我放手嗎?哈哈哈,她不過是我疏解對婉柔無盡的思念中的一味調劑品罷了,我恨她,如果你想你且動手吧。”

似乎真的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那藏在衣下的手指此刻卻在顫抖着,一邊說一邊向着柳絮與如沁的方向慢慢走去,一步又一步,近了,他纔有機會彈掉柳絮手中的那把刀。

“我不信,你糊說,這飛軒堡裏有哪個女人能懷上你的骨肉呀,除了她,那湯藥除了她再無一人例外了,她懷上了你的孩子,這就說明了一切。”

“哈哈,你以爲我是想讓她爲我生個孩子嗎?你錯了,我是想讓她嘗一嘗得到了孩子卻又失去的痛苦,我要把婉柔身上的痛苦都還在她的身上,倘若不是你現在挾持了她,倘若是她回到了冷月軒,那摻着催生藥的甜品早已就讓她吃下了,都是青兒,昨兒居然把那藥弄丟了,我剛纔去清心軒取了,你看,就在我的手上。”擡手一揚,那藥果然就在他的手中。

他的話說得好無情呀,如沁一句一句的聽着,刀架在脖子上那冰涼的感覺伴着他涼颼颼的話語,讓她的心早已無法思考,她迷離的望着輕展軒,他的心就是如此嗎?腦海裏劃過清晨婉菁向她講述的婉柔死去的那一幕幕,想象着卻是無盡的血意盡染。心沉入谷底,孩子沒了,有的就只有了輕展軒的傷害。

眸子划向歐陽永君,看向他,她的心是關切,也是在呼喊,似乎每一次心傷的時候都會有歐陽永君帶給她安慰,可是這一回呢?

他的眼裏是擔憂是無盡的情愫,她望得見也看得懂,卻不知要怎麼來回報他的真心,也不知要如何才能除去他身體裏的七魂散,醫道高超如他都是無法,那自己呢,那一日日的苦讀她相信她早晚有一天會爲他解了那毒的,可是現在,似乎老天不想要給她機會了。

頸項上的刀壓着她的肌膚,有些麻有些痛,淡淡的,一股血腥的味道傳出。

“啊……”一聲低叫,是歐陽永君,而輕展軒依然冷冷的望着她與柳絮,那無動於衷的表情只讓人心寒。

“兩年多了,你的溫情尚且無法打動我,更何況這讓我恨之入骨的女人呢。”他的話讓女人的手抖了又抖,那雪白頸項上的梅花還在悄然綻開。

沒有呼喊,也沒有了痛的感覺,如沁只望着那依舊還在閃動着的無數的光影,那小丑象是在嘲笑自己的無措與心傷。

可是,她就是心傷了。

經歷了那麼多的苦與痛,失了孩子,失了一切,得到的就是輕展軒無盡的在人前對她的嘲笑。

“我不信,我不信,明明你寵了她這麼久,你放了我,我就放了她。”柳絮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她千算萬算才讓如沁來了這地牢,纔有機會讓她得逞挾持瞭如沁,她怎麼也不相信輕展軒對如沁的無情無愛。

可是他的每一句卻又是那麼的真實,淚水劃過,輕展軒的冰冷讓她只悽傷難耐,“爲什麼你連一點點的愛我都不曾有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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