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3章 質問

發佈時間: 2023-01-07 15:5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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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菁的手鬆開了,如沁再一次的迴歸到只有自己的心的世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的難,她總要去面對。

把手遞給了小丫頭,緩緩的步下馬車,坐了那麼久的車,腰有些酸,只靜靜的站在馬車旁,她要穩一穩自己的思緒。

迎面,輕展風拉着輕展軒向着她的方向而來,兩相擡首時,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輕展軒怔在了當場。

如沁平靜如一池潭水般的望着他的方向,眸中是安靜是坦然,彷彿她從未曾背叛過他,彷彿她的離開不過是爲着一件不得已而爲之的事情而已。

“二弟,怎麼樣,我帶給你的這個見面禮你還滿意吧。”輕展風豪爽的笑望着輕展軒與如沁,從兩個人的表情中他分明就讀到了什麼。

望着女人那略嫌豐盈的身子,比起上一次所見,如沁似乎又添了一份嫵妹,那種天生的清靈之美揉和了此時的這份後來居上的嫵妹,讓輕展軒不由得想起了他初見她時的那一日,那絕美的新娘,新郎不是他,卻是他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血……

恨他吧,所以她一直在尋找着逃離他的機會,所以她才‘勾搭’上了歐陽永君,居然就在飛軒堡裏憑空的消失無蹤了,可恨他尋了她那麼久,而帶她回來的卻是自己的皇兄。

這一刻,那怒氣突然間在胸口勃發滋長,似乎就要衝破了他的身體一樣的讓他只想把她藏起來,然後再狠狠狠狠的教訓她,讓她再也不敢逃離他的世界。

望着她,他甚至直接忽略了她身側的婉菁的存在。

眸目中只是她,恨了怨了那麼久,爲什麼到了此刻再相見的時候,他的心突然就只有了從來也沒有過的怒氣噴發後的柔軟。

無聲的慢慢踱到她的面前,“沁兒,你回來了。”抓着她的手,冰冰涼涼的讓人憐惜。

他突然被自己的這種感覺嚇到了,他這是怎麼了?

他明明只是恨着她的,她明明就只是他手中的一個玩具,喜歡了就玩一玩,不喜歡了就丟在角落裏,因着她是自己的所有,所以他纔不允許她的無端消失,也不允許歐陽永君的覬覦。

是的,她只是自己的玩具而已,玩具回來了,所以他就想要攏住她的心,讓她乖乖的繼續做着他的玩具,讓她隨着他的世界而哭而笑而無助。

無助嗎,卻是他從未在她的眼神中發現的,她帶給他的就是一抹堅持,有些冷硬,可是他絕對有辦法讓那冷硬變得柔軟。

如沁無聲的看着他,突然間的相對,雖然她已想過無數次,可是這一刻她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去迴應着他的話。

四周,是馬車,是無數條目光緊緊的盯着他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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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逃的,她卻又是回來了,回到那怎麼也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

笨吧,卻是她無可奈何的選擇。

瞧着他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對她說什麼,卻也只有那淡淡的一句“你回來了。”

是的,她回來了。

她的無聲讓他忍無可忍,探出手臂的那一剎那,女人已狠狠的被他圈在了懷裏,橫抱起,直接向着皇兄的馬奔去,這一刻,他突然很討厭有着別人的世界,他只想要他與她,他要懲罰她,懲罰她的逃跑,懲罰她的不乖。

“二弟,你要小心她的身子。”婉菁適時的喚住了輕展軒。

猛然回首,那張酷似婉柔的臉讓他瞬間怔了一怔,隨即已明白了婉菁的話中意,眸眼向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望去時,他已明瞭:如沁有了身孕。

微微點頭,似是告訴婉菁他已聽懂了她的話。

轉身,卻是迅如風的再次衝向了輕展風的那匹烈馬……

心狂跳,伴着無邊的風聲與馬蹄聲,男人再一次霸道的把她帶離了那人多的世界。

飛軒堡,馬匹跨過大門的那一剎那,她的世界重新又回覆到了從前。

平穩而快速的前行中,她閉上了眼睛,周遭是風的是他的氣息,濃烈的讓她怎麼也揮之不去。

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息,她卻不知道那雨到底會有多大,而她可不可以就躲在屋檐下只聆聽那雨落的聲音,而不是他勃發的怒氣。

壓抑着心的狂跳,總以爲把他已忘了一個乾淨,可是再相見時她的心潮也會澎湃也會狂舞着喧囂着讓她喘不過氣來。

抓牢了那攬在她腰際的手,她終於還是隻能把自己再一次的交到他的手上。

那馬的方向,不是挽心樓,也不是怡情閣,卻是冷月軒。

就要到了,那一片果林依舊,紅通通的都是成熟了的蘋果,淡淡的透着一股子果香,甜甜的。

轉個彎,馬速依然不減,眼前,冷月軒低矮的柵欄早已變成了高高的圍牆,不變的是那小小的院落,而房子已是修葺一新,碧綠的琉璃瓦整整齊齊的擺在房頂上,一切似乎都是出奇的美好。

狂亂的心隨着他的飛身下馬而奔至了屋子裏,奢華的大牀還在,一對鴛鴦枕旁是她留下的他曾經贈給她的那一把銀簪子。

拋落,身子柔軟的陷在大牀上時,輕展軒那張熟悉的臉立時就欺身而上……

蜷縮,伴着心的恐慌,那張男人俊美無鑄的容顏輕輕的探到她的身前,卻是倏然停住,黑如深潭般的眸子似乎要望進她的內心深處一樣,磁xin的嗓音柔柔的響起,“告訴我,你去了哪裏?”

那一道聲音彷彿在她的心湖划起了一道漣漪,再一圈一圈的散去,一圈一圈的消彌了她的緊張感,一切似乎沒有預期中的狂風驟雨,可是她的答案卻是很難很難給他。

青叔與青嬸她不會說出來的。

“我只是四處流浪着。”

“扯謊。”他的手指不懷好意的撫着她小巧的下巴,似乎只要她不乖他就會用力的狠狠的捏下去。

搖搖頭,她的答案還是沒有。

“甄陶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西楚所有的地方都是他在掌控着,可是你失蹤了一個多月了,他卻沒有你的任何消息,你的流浪似乎只有一個地方吧。”咬牙切齒的說着這個答案,連他都不知道爲什麼要翻天覆地的去尋找她的下落,該死的歐陽永君,都是他。

“對不起。”她怯怯的不想惹惱他,更不想他發火,想要問着歐陽永君現在的情形,可是眼下似乎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小腹,那目光如炬的望着那裏時,如沁的心已經七上八下的在狂亂了,他在看着他與她的兩個人的寶貝,那是什麼樣的表情,似乎平淡如水。

她真的看不到他的心裏,喜歡或不喜歡,那張如宣紙一樣不染塵埃的臉上,什麼也沒有寫上。

手不由自主的撫到那裏,似乎要保護她的寶貝,她不想讓他傷害寶貝,更不懂爲什麼飛軒堡裏獨獨就只有她纔沒有喝過那每次侍寢之後必須要喝下的‘藥’。

她是特別的嗎?她從不覺得,似乎他帶給她的痛苦比其它所有的女人都來得更多。

男人的嘴角上揚,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就不要再試圖離開,否則……”固意的再次掃過她的小腹,彷彿在告訴她,如果她再逃離,寶貝的xin命就要不保了。

不住的點頭,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弱勢,此刻只能以溫柔來化解他心中的狠戾,更多的答案都抄在他的手上,她不能過早的激怒了他,貝齒輕咬着脣,她爲着自己的弱勢而悲哀,真想有朝一日是他反過來求她,只是,那樣的一日又會是多少的遙遠。

“乖乖躺着,哪也不許去。”彷彿冷冷的拋下這一句話,男人轉身就離去了。

望着那抹背影,她心裏急欲知道的事情卻一個也沒有答案,誰?有誰可以幫幫她?

而此時的她就只能乖乖的躺在牀上,他的話,在未知道歐陽永君的所有情形前,她必須要聽。

真累,她只想睡去,困頓了一夜了,這牀帶給她的感覺真好。

指腹觸過那隻銀簪子,彷彿她的離去從來也未曾發生過一樣,慢慢的闔上了眼睛,這是她的家嗎。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時,一隻小兔子慢吞吞的從門縫擠了進來,伸着懶腰,一根一根的毛落,似乎是要生了。

如沁安靜的睡着,她知道輕展軒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皇上是娘娘,剛剛他真是大膽,居然把皇上與娘娘都曬在了那大門前,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直接帶離了她。

睡吧,那些都是他的事了,只與她無關。

也不知睡了多久,真到一聲低喚驚醒了她,如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自己寢房的那道門已悄悄的被推開,一個陌生的侍女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隨着她的視線望去,角落裏她曾經的那隻小白兔正在不住的拔着毛,侍女急忙的抱起了它,正欲出門,如沁忙道,“你是誰?”那小兔子她不想被這侍女抱走了,曾經那是屬於她的。

侍女誠惶誠恐的轉首低垂着頭道,“奴婢青兒,是王爺吩咐奴婢來侍候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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