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5章 同侍

發佈時間: 2023-01-07 15: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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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國事,也不想管這家事,她早已是一個木偶般的人只任憑着他人的擺佈,“小姐,坐到牀上來吧,那窗下讓人見着了還以爲小姐是等……”不知何時採月已悄悄的走進了屋子裏又是悄聲的勸道,可是那頓住的話卻讓如沁心生尷尬,她會等不及嗎,那是笑談。

“採月,你不用忙前忙後的了,讓之晴來吧。”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隔闔,十五日之後的今日她會從輕展軒的貼身丫頭上升到王妃的位置,那麼採月也有可能不再成爲她的侍女吧,那暫時的身份不過是要讓白錦臣知道她與採月一切都好,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選擇。

“小姐,採月想要看着你得到幸福的那一刻,採月也會默默的爲小姐祝福的。”

清然一笑,她的幸福只在她的手中,除非她能夠逃離了這個牢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那落寞依然還在採月的面上,如沁只作不知,垂首而坐在牀沿上,一顆心依然還在回味着會客廳裏曾經發生的一切,彷彿那不是真的一樣,可是那一刻卻是真切的毀了她所有的希望。

等待着,寂靜中是空氣中的塵埃飄蕩在陽光撒進來的燦爛的光線之中,伸手抓着,卻是一團的空,如果她做了塵埃是不是就可以逃離了這裏……

“呼呼”吹了一口氣,那塵埃果真四散而去,也羨煞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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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四個小丫頭各自捧了四個盤子進了來,紅棗,花生,然後是兩個酒杯。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她的大婚就要這樣倉促的開始了。

卻是從午後等到黃昏時,又從黃昏等到日落後,無邊的等待彷彿這一夜永遠也不會過去一樣,爲什麼她的新郎不是那正廳裏的另一個人,傻傻的笑,因爲他已不配。

可是另一個,卻更是不配……

門開了,門外的黑暗飄來,伴着的是那火紅燈籠散淡開來的紅光,輕展軒一身酒氣的走進來,大婚,果然是他的大婚,明裏是喜慶,可是兩個正主卻都是清楚這不過是一場遊戲,而戲中的他與她誰也沒有半分的真情在。

輕展軒邪氣的將酒杯注滿了酒,酒香飄溢中有喜婆欲推門而入,也被他立時就喝退了,都是皇兄無事獻殷勤,甚至還專門着人置辦了他的婚事,一樣一樣的滿屋子都是齊全,他卻不在意,只端了兩個杯子來到了牀前,肆意的眼神望着連紅蓋頭也未曾蓋着的如沁,一笑,一排好看的牙齒白晃晃的一閃,“其實我們的洞房是在山中在草地上,是吧?”閃閃眼又道:“來吧,喝了這杯酒,就算是爲着那曾經的洞房乾杯了。”

抓起她的手握緊了酒杯時強迫着她與自己將那交握着的酒慢慢喝了一個乾淨,空氣裏酒香四溢,一切都溫潤的如水般柔。

可是如沁的心卻是定格在了他的話中,那山那草,她的處子落紅張揚的灑在上面,醒目而刺眼。

回神時,是男子飄然而到了門前,打着酒嗝的話語飄到門外,“今天由採月一同侍寢。”

那磁xin的男xin的嗓音飄到了門外,也飄到了如沁的耳中,手中的酒杯“嘭”然而落,脆裂的響聲響在室內,一同侍寢,他的意思是欲要自己與採月一同侍寢嗎?

輕展軒冷然回首,“怎麼,你不願意嗎?”

一張臉冰冷如雪蓮初綻,“我去暗屋吧。”她在逃避,逃避即將而來的難堪。

傾身一躍,人已在她的面前,一隻手彷彿受到了盅惑一樣的擡起了她的下頜,“沁兒,你知道嗎?你很美,所以我想要與別人一起分享你的美麗,可是這人絕對不能是男人,因爲我會嫉妒,所以她只能是女人,而我冷落採月久了,因此纔會叫上她,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邪邪的氣息呵在她的頸項上,柔柔的語氣象是在述說着綿綿情話,多少次的他的無情他的冷酷閃耀在如沁空洞的眸中,“軒,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會恨我入骨,你也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你消除了這般恨意。”

呵呵的笑,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你不會害羞的,昨夜裏還是採月親自爲你擦洗過的身子,我知道你的刀傷還沒有完全的好,所以我會輕柔的待你,好嗎?”邪肆一壓,如沁便慢慢的隨着那背後的大手向牀上倒去,似乎連給她掙扎的機會也沒有,一身衣衫便在眨眼間盡數褪去,暮夏的冷意襲來,讓如沁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男人低首卻繞過她的脣,再是直接柔落在了那長長的疤痕上面,“真醜……”

男人柔柔的一聲嘆息劃過,那暖暖的觸感讓如沁的心一悸,彷彿那彎刀再一次的指來,“不要……”

可是她能喊嗎?

能,只是喊了又會有誰來救她,這飛軒堡裏都是他的人,而她不過是他最恨的一個女人罷了。

“我恨你,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可以在冷冽中裝作柔情,她卻做不來,她只作真實的自己。這一刻,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恨嗎?你知道恨是什麼滋味嗎?”挑挑眉毛,他的脣舌終於從那刀疤上離開,可是手指卻是邪惡的向下探去,“你知道嗎,其實我真想把你留在青樓裏,日日由着不同男人的寵幸其實才是你的最愛呢,真是遺憾,上一次那十人份的無心丹終是沒有滿足你心底的那份渴望,假如哪一天你膩了這王妃的位置,你就告訴我,我會一次xin的滿足你的兩次失望,只讓你再次服了十人份的無心丹再把你送回到舞月樓去,呵呵,那時候你就將會成爲舞月樓的頂樑花魁了。”慢悠悠的說着時,那修長的手指一點也沒有閒着……

“嗚……”一聲淺銀溢出,頓時讓她羞愧難當,這是怎麼了,他明明是在侮辱着自己,可是奇怪的她的意識雖然在抗拒着他的一切,可是她的身子卻是背叛了她,不可以,她不可以讓自己如此屈辱的在輕展軒的面前。

她是他的妃,卻只是他名義上的妃子而已,沒有愛只被恨拴在一起的他與她其實每一刻在一起都是痛苦……

驚懼間,窗外飄來了家丁沉穩的腳步聲,那整齊的聲音任隨都知道是誰來了。

採月,她居然沒有拒絕。

身子一滯,瞬間冰冷。

門開了,腳步聲就在門楣前,輕展軒突地扯了被子蒙在了她的身上,身後是四個男家丁邁着整齊的步子將肩上的女人送至牀前,可是在看到牀上的‘凸起’時,他們愣住了,“王爺,要放下嗎?”

那清晰的聲音送到如沁的耳中,讓她難堪的無以附加,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只想身上的被子永遠也不要打開,也讓她永遠看不見那被子外的一切。

可是,看不到就代表所有的未曾發生嗎?

可是,該來的,一樣還是來了。

頭頂上的被子猛然被揭開,男人帶着如沐春風般的笑意,“我的王妃,要放下嗎?”

擡首,對上了依然被裹在喜被裏的採月,那柔滑的纖肩與小巧的足毫無遮掩的落在她與輕展軒的眸中,或許採月並沒有錯,這是所有侍寢女子皆應如此的,可是此刻看着,還是讓如沁有着那麼一抹不自在。

錯,是極端的不自在,只因爲,她是採月。

張了張嘴,眼前是四個家丁彷彿目不斜視的等待着她的答案,這或許是他們送女人來爲爺侍寢時的最奇怪的一個場面了,王妃的封妃日,王爺的牀上卻是另一個女人來侍寢,而更令人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妃從前身邊的丫頭。

那目光讓她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藏了起來,可是被頭卻被輕展軒緊緊的抓在手中,含笑的眸中滿是催促,“沁兒,別讓月丫頭等急了。”

輕展軒的聲音如輕風明月,漫不經心間透着濃濃的邪肆與嘲諷,彷彿在說她也只配與她曾經的侍女一起服侍他而已。

什麼王妃,不過是應景的好玩罷了。

是的,一場遊戲裏的一個稱謂,全都是假的。

四個家丁肩上的採月立刻羞紅了臉,垂首時再也不敢看向如沁,只是她的悄無言語卻證明了她的心思,其實她在期待着輕展軒寵幸她的那一刻,那麼,她不介意此時的牀上還多了一個她嗎?

真想問問她,可是眼前的形勢由不得她去問了,問了那明日裏這飛軒堡就會盛傳她是一個嫉妒心重的女人,竟然連自己從前的丫頭也不能留待,可是不問,就只能由着採月被放下來嗎?

瞧着採月的含羞帶怯,瞧着四個家丁期待的眼神,再瞧着輕展軒那玩味中的笑意,如沁只覺被人擺了一道,“放吧。”身子隨着身上的被子一起向牀裏一側,而那騰挪出來的位置卻是給着採月的。

小臉側向牀裏,再不看向牀外,直到那整齊的腳步聲消失在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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