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1章 牀頭吵牀尾和

發佈時間: 2023-01-07 16: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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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

枕上溼了。

是她的淚。

一隻手輕環過她的腰,“還有沒有不舒服?”他沙啞着嗓音低低問過來,讓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喉結的涌動,結婚一年多了,雖然在一起的次數每個星期平均起來只有一次,可是,從他的嗓音裏她就知道他遠沒有盡興。

若是從前,他一定會再度撲在她的身上,然後……

可是今晚,只一次他就停下了所有。

“爲什麼?”她輕聲問,不明白他當初的那聲‘對不起’,也不明白他剛剛的用強。

“不是都說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嗎。”所以,他認定了這樣她就不會再跟他冷再跟他鬧了,他身邊其它的女人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爬上他的牀做他的女人,卻獨有她,每次都是在他的要求下才會乖乖的配合着他。

簡秋無語,就因爲一句話,他剛剛就對她……

見她不出聲,他環着她腰的手微微使力再一收,摟着她靠在他的胸口,“爺的生日。”

所以,沒送禮物給他的她就成了他的禮物。

簡秋再度無語,他的邏輯似乎很有道理,可她不想呢。

“赫連軒,我恨你。”恨他讓她失去了小寶貝,小鼠的小妹妹呢。

赫連軒溫溫一笑,再是伸手強行的扳過她的身體,讓她一張小臉被迫的面對了他,指尖輕拭着她眼角的淚意,“傻。”因爲愛才有恨,因爲恨纔有愛,恨與愛從來都是分不清的,她這是愛上他了嗎?

然,吳律師那邊的動作他一直都知道,想跟他離婚,那也要由他提出才行,而不是由她來主導一切。

他赫連軒從來不做那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人。

“你才傻。”她咬脣,鬆開,恨恨的說道。

卻,帶上了小女人的惱怒,又是鬧了。

“睡吧。”他輕拍她的背,最近太忙了,忙得每晚只要一粘上枕頭,他就能沉沉睡去。

簡秋不語,靜靜的躺着,心底裏胡思亂想着。

有低低淺淺的呼吸飄在耳畔,簡秋半眯着眸子望着棚頂的一角發呆,身側,赫連軒象是睡得沉了。

低嗅着空氣裏殘留的惑人的氣息,簡秋微微皺眉,試着動一下,才發現全身如散了架般似的,根本動彈不得。

可,她想去洗手間。

“嗯?”終於,在她連着兩次的試着下牀後,一向淺睡的赫連軒醒了,側過身體望着身前的她,一隻大手又是自動自覺的環在了她的腰上,“怎麼了?還不舒服?”臨睡前,他可是親自爲她洗了澡,還爲她上了藥,這不能吧,赫連軒如是的想着。

“沒,我想去洗手間。”她坦白,“你睡你的,我這就去。”一咬牙,終是坐了起來,下牀,忍着腿間的不適慢慢的朝着室內洗手間走去。

赫連軒眼睫輕眨,如豹子一樣的下了牀,一步就追上了簡秋,彎腰打橫一抱便抱起了又輕了許多的她,太瘦了,“我抱你去。”

簡秋還想掙扎還想拒絕,

可是很快的,她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由着他去了,他們到底還是夫妻,她該履行的也必須要履行,說到底,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罷了,“阿軒,我們離婚吧。”吳律師說這一兩天就要把她和赫連軒離婚的事情提到議程上了,而且這一次她很有希望勝訴。

“不許。”至少,男人的自尊讓他不允許是她先甩了他,赫連軒淡清清的撇了撇脣,將她放在了馬桶上,這才退了出去,“好了叫我。”長這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侍候女人,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全都做了,她還要他怎麼樣?

再冷再鬧,他的忍耐終是有一個限度的。

赫連軒摸出了一根菸,想要點燃,可隨即想起還在洗手間的簡秋,到底還是又收了起來,洗手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等了一下,他推門進去,正好是簡秋理好了睡衣的樣子,她長長的發垂在肩際落在胸口,黑漆漆的發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許是半個多月的禁欲太久了,他突的又有了感覺,喉結涌動了幾下,這才走過去抱起了她。

簡秋沒避也沒躲,小臉靠在他的胸口,象是在傾聽他的呼吸,這樣的一刻,他們在一起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美滿,“爲什麼不肯離婚?”他愛上她了?不可能的,他喜歡霍妝錦,只要霍妝錦一有事情,他便會隨叫隨到,而當初那一年的結婚協議可是他提出來的。

“五十二萬三千的粉紅票子,還給你冠上了赫連太太的名份,爺還沒有享受夠呢。”赫連軒黑眸一冷,微眯,她在挑戰他的男xin自尊,他自然不會失守。

“那要多少次你纔不會虧?”簡秋冷笑,原來他是覺得一週一次虧了,一週一次就是一個月四次,一年就是四十八次,算起來把那五十二萬三千平攤下去,一次就是一萬多,呃,他這是把她當成那樣的女人了。

心底裏涌起一種濃濃的屈辱感,若不是爲了小鼠,她纔不會惹上他。

赫連軒沒吭聲,輕輕把她放在了牀上,隨即自己躺在了她的身側,房間裏安靜了下來,靜的,彷彿連掉根針都聽得見。

簡秋困,赫連軒也困,偏兩個人全都睡不着了。

良久,到底是簡秋先開口了,“小鼠給你的生日禮物寫的什麼?”從他扒開那一層又一層的報紙再把小鼠寫的字條吞下肚子裏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都在好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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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他低笑,把氣氛一下子緩和到了溫馨之中,一雙眸子灼灼的盯看着簡秋,想起小鼠寫的字條,他現在只想把那小東西摁在牀上,屁股朝天,狠狠的揍他一頓。

若能猜得出她還用問他嗎,“猜不出,你說。”

“爺說了有什麼好處嗎?”他乘機討籌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看情況。”不知爲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刻的她似乎與他之間又恢復爲了從前的那種感覺,兩個人一起,很舒服。

“再給爺一次?”

“滾。”她一拳打在他身上,她現在還不舒服呢。

“呵呵。”這樣的嬌嗔所代表的

意義赫連軒自然是理解的,果然,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他今晚沒做錯。

“到底寫了什麼?”簡秋繼續追問,太想知道了。

赫連軒眨眨眼睛,賣足了關子,這才清了清喉嚨,慢條斯理的道:“禮物找簡秋要去,是男人就不能告訴簡秋。”

“哈哈,赫連軒,那你現在不是男人了。”簡秋大笑,他告訴了她呀。

“是嗎?”赫連軒挑了挑脣,“要不,再試一次?”

“不要……不要,我不敢了。”到底,赫連軒還是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答案是肯定的。

簡秋髮誓這問題再也不能嘗試了。

因爲試不試,答案都是一樣一樣的。

冷戰後兩個人第一次暖聊了一會,最後,兩個人再也奈不住困的睡着了。

天大亮了。

鼻子上很癢,讓簡秋被迫的睜開眼睛,伸手就要去抓那罪魁禍首,簡明揚的小手卻逃得飛快,“簡秋童鞋,太陽曬屁屁了,快起來,我要去玩沙畫。”赫連軒是聰明的,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給小鼠灌輸沙畫的美好,小東西動心了,想去玩,要知道沙畫館這樣的地方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簡秋這纔想起來昨晚上與赫連軒聊天,他好象是說今天沙畫館要開業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天,她起得這樣晚,那邊早就開業了吧,既然錯過了開業時間,那早點晚點去都沒關係,懶懶

的躺着,她懶怠動,“下午吧。”

“不要,我現在就要去,快起來,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小東西有小東西的陰招,而且,還是極幼稚的陰招,可是做母親的每每聽到這樣的話,從來都被吃得死死的,“好好好,我這就起牀。”

洗臉。

刷牙。

更衣。

從房間裏出去的時候,一掃小餐廳,簡秋有些懵,“赫連軒,你沒出去?”餐桌前,一大一小正舒服的坐着靠着,一桌子的早餐分明是一口也沒動,很顯然的,他們兩個‘男人’在等她。

“沒。”

“沙畫館不是今天開業嗎?”

“你是館長,都在等你去宣佈。”包括他,包括沙畫館的人,還有請來的嘉賓。

“赫連軒,你說什麼?”簡秋跳腳了,這是什麼狀況?他只說今天開業,又沒說一定要她參加,更沒說要她來宣佈開業呀,雖然,她真的很喜歡那個別具一格超特別的沙畫館。

“嗯,沙畫館員工六人,發出的請柬約五十人,現在實到一百零八人,嗯,當然這是因爲有帶家屬的,還有,這不包括去看熱鬧等開業的很有可能成爲將來顧客的那一部分人……”

“停。”簡秋叫停,轉身拿了包就往門前走去,“不吃了,趕場。”那麼多的人都在等她一個,她若還能坐在這裏慢條斯理的吃下飯去,她就是神人一個了,最討厭那種讓人等的人了,卻不想,她今天很有可能意外的成了那個人讓人等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