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一直在我腦子裏晃悠
她取下項鍊,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依舊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可是她已經知道了,這條項鍊絕對有問題。
否則的話,爲什麼自己走到哪裏,聶峻瑋都可以很快知道?
跟.蹤.器?
她只覺得有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渾身開始發抖。
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
當時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聶峻瑋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還送自己一條項鍊?
鑽石是麼?
…
慢慢的,她的嘴角就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竟然還跟個傻瓜一樣,真的帶着這條項鍊一次都沒有拿下來過。
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那個可惡的男人!
真是無孔不入啊!
怪不得她在雲南這樣偏僻的地方,他竟然也可以找到。
一個月,恐怕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吧?
在暗處觀察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混帳!
她發狠地揚起手來,幾乎就要將手中的項鍊給丟出去的瞬間,卻是死死地忍住!
用力地咬着自己的脣,她暗暗地告訴自己,不能功虧一簣。
都已經這樣了,把項鍊丟了又如何?
還不是一樣讓他懷疑麼?
既然他一直都監視着自己。
那麼不如來一招順水推舟不是更好?
聶峻瑋,你不要把全世界的人都當成傻瓜!
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隨意玩弄半分!
她將那些憤恨統統咽回了肚子裏。
然後捏緊了項鍊。
最後平穩了情緒之後,重新將項鍊帶在了脖子上。
這才躺回去牀上閉上眼睛休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明明一肚子的委屈,躺在牀上竟然睡着了。
她是被人弄醒的。
一開始以爲自己是在做夢,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口腔裏總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掃盪着。
漸漸的她就覺得呼吸困難。
那種感覺不像是做夢,那麼清晰的。
好像是——
她猛然睜開眼睛,大腦還有片刻的模糊。
眼前卻是橫着一張放大了數倍的俊臉。
男人渾身都是酒氣,薰得人一陣頭暈轉向的。
他灼熱的呼吸一陣一陣地噴灑在她的臉頰處。
曉蘇嚇了一跳,暗啞的嗓音驚呼。
“聶、聶峻瑋…“
“你做什麼?”
聶峻瑋眯起的眼眸裏面已經醞釀了濃濃的晴欲。
他明顯是喝多了。
此刻襯着病房裏晦暗不明的光線更是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他的手拂過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滿口的酒氣噴灑出來。
“你說……“
“你這個女人……“
“你到底算什麼?“
“爲什麼……“
“爲什麼一直都出現在……“
“我的腦海裏……“
“你到底……“
“算什麼……“
“你告訴……“
“你算……“
“什、什麼……“
“算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斷斷續續,讓人聽不真切,曉蘇終於完全回過神來。
可是他滿含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滾燙地讓她覺得更是難受。
她死死地就是不說話。
聶峻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了起來。
然後拿手拖着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
曉蘇本能地反抗了一下。
她還以爲自己還在吊水,卻不想手背上的針頭早就已經被人拔掉了。
她雙手都是自由的,於是就奮力地推着他。
“聶峻瑋……“
“你別這樣,你喝醉了!“
“你喝醉了!“
“這裏是醫院……“
“你,唔……”
大概是十分不滿意她的不配合。
他更是惱火起來。
曉蘇知道自己逃不開,她乾脆閉上眼睛由着他。
他的下巴已經生了蓉蓉的鬍渣,刺得她的肌膚微微地生痛。
可是她的心裏卻是更難受,她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
她就是沒有法子推開他。
聶峻瑋在牀.上一貫都是兇猛。
原本他這幾天也沒有碰她。
一是以爲這裏不是c市,他需要格外的謹慎。
加上她又受了傷…
可是這會喝過了頭,理智早就已經飛上天。
在她的身上的時候,下手的力道格外的蠻橫。
曉蘇害怕他會像往常一樣撕碎自己的衣服。
她連忙拿手護在自己的雙峰,心有餘悸地開口。
“別……“
“別撕我的衣服,我……“
“我自己來,這是病號服。”
如果撕碎了,她明天都沒有臉面對人了。
聶峻瑋見她十分乖巧地開始解開那病號服的扣住。
他翹起脣角就低低地笑起來,屈膝跪在她的小腹上。
一雙手彷彿是帶着極大的魔力,在她的雙峰遊走,嗓音暗啞。
“……瞧瞧,這樣才乖…“
“嗯?“
“我會好好疼你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一手探過她的腰肢將她的P股託了起來。
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帶……
…
那是一種無比熟悉卻又無比殘忍的感覺。
。
在他進入自己。
身體的瞬間,曉蘇呼吸一窒。
只聽到他格外沉重的呼吸一聲一聲緊蹙地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她漸漸地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雙手緊緊地扣着牀上。
他今天喝醉了動作更是狂野,撞得幾乎是連牀都在吱呀吱呀地響着。
房間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此刻還有月光從外面透進來。
她不願意看聶峻瑋的臉,只能別過頭去。
他偏偏一次又一次地將她的臉扳過來,。
他的眼睛是紅的,醉後血絲密佈,好像瞳孔裏都是血一般。
曉蘇只覺得昏天暗地的,彷彿是連外面的月光都變了色彩,全都是紅的。
而她自己就好像是在地獄裏面煉獄。
一次又一次地煉着。
到了最後,連渣都不剩了——
這一切,馬上就會結束的,一定會馬上就會結束的…
她在不斷的衝擊之中。
一次一次無比堅定地暗暗告訴自己……
曉蘇其實一晚上都沒有睡着,因爲她知道天一亮自己需要做什麼,聶峻瑋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也一清二楚,晚上他折騰完自己之後,搖搖晃晃地就離開了。
她一直都弓着背躺在牀上,聽到他關上了房門的時候。
她才那拳頭塞着自己的嘴,無聲地落下了眼淚。
天一亮,曉蘇就起牀了。
因爲自己住的是vip病房,所以洗手間裏面也有熱水。
她洗了個澡,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換上,帶上了口罩,正好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又拿出墨鏡帶上。
最後才帶上帽子,將自己的長髮都遮了起來。
她一直都等着那個護士進來,大約過了早上醫生的巡房時間之後,那護士推着車子倒是進來了。
一進病房見曉蘇早就已經換好了衣服,她輕輕一笑。
“這樣子出去可能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會認得出你來。”
曉蘇沒有時間和她說別的,直接切入正題。
“我會在洗手間裏放水,你應該有辦法把這個洗手間反鎖吧?”
那人也是個聰明的人,一聽曉蘇這麼說,馬上就會意。
“我知道了。”
曉蘇將那條項鍊取下來放在了洗手間的洗臉盆上,然後又將水龍頭打開了。
最後讓護士給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等到護士離開之後,她又將病房的門鎖上,這纔打開了窗戶準備跳窗離開。
其實之前在聶峻瑋的別墅她也跳過窗。
所以這樣的高度對於她來說,倒是沒有多少的難度。
而且窗口就有一條大大的樹枝,大概就一手臂的距離。
她爬上了窗沿,然後試着張開腿往那樹枝上踮。
好不容易站住了,這才放開了手,整個人往前撲了過去,雙手也瞬間緊緊地抱住了樹幹。
她很小的時候就和家裏的姐姐們一起爬過樹,雖然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這種簡單的動作,其實也沒有多少的難度。
她雙手雙腳都用上了,慢慢地往下爬,一口氣提在嗓子眼,眼看着就要到地面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雙腳剛剛着地,身後忽而就響起一道陰沉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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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
曉蘇幾乎是嚇得渾身一抖,一口氣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
彷彿下一秒就會從喉嚨口給蹦出來。
只是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因爲身後的人不是聶峻瑋,是葉少寧。
她慢慢地轉過身去,果然見到葉少寧冷着臉。
表情十分的勉強,眼底都是疑惑。
“小丫頭片子,你這是打算逃走?“
“瞧瞧你這裝備,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還會爬樹啊?“
“學我呢?”
曉蘇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了,也不打算隱瞞什麼,只是避重就輕地說。
“正門也出不去呀,我整天悶在病房裏就跟坐牢一樣。”
“那你是準備哪裏?”
曉蘇想了想,說。
“我有點事情想回去公司一趟。”
“你要去公司的話,何必要爬樹?“
“就算你鼻子受了傷,也不是手腳不能動,聶峻瑋不至於不讓你出去的。“
“頂多是派個人跟着你罷了“
…